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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都要揪出幕后 ** 。
看她明日如何表演。
当年就该处置了这毒妇。
如今她自投罗网,倒是省事了。”
郁介和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乐静怡轻轻握住丈夫的手。
“介和,我总觉得妙妙还活着。
在某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好好地生活着。”
许卫东打了个哈欠,睁开眼。
小尼姑正睡得香甜。
他瞥了眼腕表,时针已指向三点。
返程下山还需两小时。
他轻声唤道:“妙真,该醒了。”
妙真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什么时辰了?”
“快三点了。”
“呀,我竟睡了一个多时辰!”
清醒过来的妙真也看了看腕间的新手表。
指尖轻抚表盘,满眼珍爱。
许卫东忍俊不禁:“尽管戴,坏了再买新的。”
“哥哥真浪费!”
这小尼姑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她舒展着腰肢,恢复了活力。
多亏了有卫东哥哥在。
“哥哥,我们去见师傅吧。”
妙真领路,绕墙而行,未走正门。
穿过前院,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平地。
尽头处,雪松成排,看似无路可走。
却见妙真熟练地穿行于林间。
许卫东推车紧随其后,眼前突然开阔——
一方精致的园林映入眼帘。
小桥流水,花木繁茂,尽显江南风情。
“这园子……”
“听说是师傅的心上人设计的。那人战死后,师傅年年添置新景。”
妙真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来到西南角的小土堆前,兰草环绕。
“师傅,我带卫东来看您了。”
二人恭敬地作揖。
许卫东正疑惑为何不跪拜,妙真神秘地说:
“哥哥,我们去寻宝吧!”
“不祭拜反而寻宝?”
妙真捂嘴轻笑:“师傅临终前说,不必跪拜,要将骨灰撒在红叶山。这衣冠冢是为纪念她心上人而立的。”
“那宝物是?”
妙真羞涩地说:“是我小时候的字帖,想给哥哥看。”
许卫东恍然大悟,笑了。
最珍贵的宝物,此刻就在身边。
他轻声问:“在哪里?”
“东南角第六株桂树下。”妙真眼中闪烁着光芒,“师傅说要等有缘人一同前往。”
许卫东再次感叹这位师长的深谋远虑。
“就是这儿!”妙真指着桂树下的泥土。
“我数了数,发现不对劲。”
“哥哥,这里没有第六棵桂花树。”
妙真来回数了好几遍,确实只有三棵。
许卫东仔细查看这些树,确实是三棵呈三角形排列的桂花树,中间杂乱地种着几丛鸢尾花。
“你师父当时是怎么说的?”
“师父说,找到有缘人后,去东南角的六棵桂花树下挖。”
“是六棵,不是第六棵?”
许卫东盯着鸢尾花丛沉思。妙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哥哥,你是怀疑……”
“我上树看看。”
“小心啊!”
许卫东轻松地爬上树梢,观察地面后又下来,依次爬完三棵树。最后一跃而下时,吓得妙真惊呼出声。
“那些鸢尾花是按照‘六’的形状种的。”
虽然有些变形,但轮廓清晰可见。两人对视一眼,难道师父真在这里藏了宝贝?
“哥哥,我们挖吧!”
“等等,我先去看看外面。”
谨慎的许卫东先去检查了入口,掩盖了来时的痕迹。回来后发现妙真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把铁锹。
他们先小心移开鸢尾花,然后开始挖掘。挖到近一米深时,铁锹碰到了硬物。
“好像是个裹着油布的箱子。”妙真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又挖了半小时,一个约1.5米长、1米宽高的木箱逐渐显露出来。箱子做工精致,不知静怡师父是如何运来的。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秦淮茹饿得头晕目眩。贾张氏回村借粮,说好留了一天的饭,结果只剩一碗稀粥和半个窝头。怀孕的她根本吃不饱,想找点吃的却发现橱柜被锁上了。
下午,饿极了的她坐在院子里偷偷抹泪。自从地窖事件后,邻居们都不愿理她。最后是一大妈看不过去,拿了个馒头给她。
“你要给她送吃的?”易中海不太高兴。
“总不能看着她哭吧?好歹以前我们也待她不错。”一大妈劝道。
易中海想起秦淮茹往日对他的尊敬,也就默许了。
“别哭了,怀着身子呢。”一大妈递过馒头。
秦淮茹感激涕零:“谢谢一大妈,还是您疼我。”
一大妈看她憔悴的样子,试探着问:“他们对你不好?”
秦淮茹咬馒头的动作顿了一下,掩饰道:“就是东旭停职了,家里缺粮。”
一大妈闻言,没再多说什么。
老易被停职了。
家里的粮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现在也没法像从前那样接济贾家了。
何况贾东旭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老易肯定不会同意。
“再忍忍,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秦淮茹神色微变,很快恢复如常,“咱们女人不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嗯,知道了。”
秦淮茹刚咽下最后一口馒头。
棒梗一路小跑过来。
“妈,尝尝桃酥!”
秦淮茹接过,略感惊讶:“棒梗真乖,这桃酥哪来的呀?”
棒梗脑袋一偏:“傻柱让我拿给你的。”
秦淮茹抬头,正对上傻柱站在门口的目光。
心头一热,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棒梗,你吃了吗?这块给你。”
棒梗犹豫片刻,摇了摇头:“妈,你吃吧!傻柱说了,你吃完他再给我两块。”
秦淮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那你去傻柱家玩会儿。”
看着棒梗蹦跳着跑向傻柱家,秦淮茹低头咬了一口桃酥。
真香,她很久没尝过这味道了。
上次吃,还是结婚时的酒席上。
再往前呢?
她努力回忆。
是和许卫东第二次见面时。
那天两人在街上漫步,路过糕点铺。
想起母亲的话——让男人花钱,才能看出他是否真心。
她便说要吃桃酥。
许卫东连眼都没眨,问她要几块。
她本想买五块,见他如此爽快,干脆要了十块。
整整一块钱呢。
没想到许卫东毫不犹豫就买了。
那一刻,她觉得这男人真大方。
可谁能料到后来……
一步错,步步皆错。
其实那时许卫东刚穿越过来。
虽知物价低,但还没具体概念。
许母给了他十块钱,让他出门别小气。
见秦淮茹眼巴巴的,他便买了十块桃酥。
……
许卫东费了十来分钟,终于撬开了木箱上的古锁。
他与妙真对视一眼:“我开了?”
妙真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箱子一开,最上面放着一封信,写着“妙真亲启”。
“是师傅留给我的!”
妙真取出信,拆开细看。
“妙真,为师自知时日无多……”
小尼姑声音有些颤抖。
“信上写了什么?”许卫东轻轻拍了拍她。
妙真没说话,把信递给他。
许卫东快速浏览了一遍。
信里主要说了三件事。
一是妙真的身世——捡到她的时间、当时的襁褓,以及静怡师傅查到的零碎线索。
二是师傅的遗物——心上人送的物件,她舍不得带走,托妙真处理。
三是庵里的两件宝物,历代住持相传,如今也留给爱徒。
师傅预感自己走后,庵堂难保,便全交给妙真。
“哥哥,现在要打开吗?”妙真突然按住许卫东的手。
“怎么了?不舒服?”许卫东看她脸色有些疲惫。
妙真摇摇头:“就是有点紧张,心里沉甸甸的。”
许卫东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觉得师傅给的太多,心里有负担?”
妙真抬头,咬了咬嘴唇:“嗯,突然发现师傅比我想象的更疼我……心里又暖又酸。”
许卫东笑了:“傻丫头,因为你值得。”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四点半了。
“咱们把东西带回去看吧,天快黑了。”
许卫东抱起木箱正要放一旁,打算先填平土坑。
“哥哥,你不把箱子收好吗?”小尼姑天真地问。
许卫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妙真眨着清澈的眼睛:“哥哥不是有法宝可以收东西吗?”
法宝?
这小尼姑莫非真把他当神仙了?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
妙真不安地绞着手指:“我...我说错话了吗?”
许卫东沉吟片刻:“你真想让我把箱子收起来?”
妙真用力点头,心想不过是收个箱子,哥哥为何如此严肃,难道是怕被她看见?
她立即转过身,信誓旦旦地说:“哥哥你收吧,我保证不看。”
这简直是掩耳盗铃。
许卫东深吸一口气,尝试与系统沟通存放木箱。
系统提示24小时暂存需100元,而上回存放《后赤壁赋贴》才花了5块。
难道这箱子里真有宝贝?
“储物空间能买吗?”
“宿主当前资金不足。”
暂时买不起?那就是说很快就能买得起了!
许卫东的目光变得炽热,紧紧盯着那个木箱。
与此同时,贾家村里。
贾张氏满面笑容地走进村长家院子,东张西望发现村长不在,只有村长媳妇在晒粮食。
“村长家的,跟你商量个事,借点粮食。”贾张氏堆着笑说。
村长媳妇不情愿地抬头。自从被这老太婆抓住把柄,三天两头就来借粮借物,说是借,却从未还过。
“最多二十斤。”村长媳妇没好气地说。
“二十斤哪够一家人吃啊?”
“你们家东旭不是在轧钢厂当四级钳工吗?听说马上要升五级了,二十斤还不够?”
贾张氏脸色一变。她早忘了上次回来吹嘘儿子要升职的事,谁知东旭不仅没考上五级,反而降了级。
“唉,这不是淮茹又怀上了嘛,东旭工作上受了点小伤在家休养。等你们家老大满二十,厂里一有招工机会我就通知你。”贾张氏熟练地画着饼。
最终她背着三十斤粮食回到家,鬼鬼祟祟地从床底摸出长命锁,全然不知后窗有人窥视。
贾张氏紧赶慢赶到了秦家,一路琢磨着再从秦家诓二十斤粮食。如此她和秦京茹各背五十斤,才不枉花的车票钱。
刚到秦京茹家门口,候着的秦京茹就蹦跳着迎上来。
“婶子,您背的啥?这么沉,我帮您背!”
贾张氏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小声。
“我去你大伯家一趟,东西先放你这儿,办完事咱就进城。”
秦京茹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婶子您放心去,我一定看好东西!”
贾张氏走后不久,老王也装作没事人似的从门口经过。
秦京茹家中,她母亲正歇着。今天身子不爽利,下午干了一会儿农活就回来了。
“亲家,亲家,在家吗?”
秦母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见是贾张氏,又惊又喜:“亲家母,今儿怎么有空过来?淮茹跟你一块儿回来了吗?”
贾张氏喘着粗气说:“先给我倒碗水,这太阳毒得要命,快把人晒化了。”
秦母赶忙去倒水。贾张氏喝了一口,故意皱眉:“哎哟,这水什么味儿啊!”
秦母自己也尝了一口:“没什么味儿啊,自家井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