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到停车场了。”
沈北乔一边回应着电话那头的闻妤,一边快步走在停车场里。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她抬眼四下张望。
很快便看到不远处,那辆熟悉的黑色保姆车缓缓降下了车窗,闻妤正坐在里面朝她招手。
“oK,我看到你了。”沈北乔挂断电话,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录制结束的第二天,沈北乔便飞回了江临。
机场依旧有很多热情的粉丝接机,因为和江祁是同一班机,这次接机的粉丝中还有一些二人的cp粉。
沈北乔对待粉丝向来一视同仁,只要不过分拥挤、遵守秩序,她都会报以微笑,偶尔回应几声呼喊,做了些简单的饭撒。
和江祁约好了改日吃饭,沈北乔跟着保镖乘坐电梯去往停车场。
今天闻妤会带着新的助理来和她见面,同样的下机,同样的停车场,这一次见的就是新的人了。
沈北乔不禁感叹了一下时间过的太快了。
而这一次她早已没有了当初可以和闻妤慢悠悠走下来,还能闲聊几句的从容。
飞机一落地,消息灵通的私生很可能已经跟了下来,她必须快速上车离开。
拉开车门,弯腰钻了进去,沈北乔动作利落地关上门,车内的暖气很快将她包裹住。
她这才有空看向车内。
闻妤坐在驾驶座,而原本小孙常坐的后排位置上,已经坐着另外两个看起来二十出头,带着些许紧张的年轻女孩。
“北乔姐,您好!”两位女孩见到她,立刻挺直了背脊,异口同声地问好,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拘谨和激动。
闻妤笑着介绍道:“来,认识一下。这是小林,以后主要负责你的行程跟进和对外联络,代替我们李哥的位置。”
她指了指左边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比较沉稳的女孩。
“这是小雨,心思细,以后主要负责跟你进组,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协助处理剧组事务,接替孙姐的位置。”
闻妤又指了指右边那个眼神灵动、笑容甜甜的女孩。
“职别一升,李哥孙姐都叫上了。”沈北乔笑着摇了摇头。
小李,小孙的“岗前培训”完成的差不多了,就在昨天闻妤发了信息说,让他们俩正式上任了。
沈北乔那边对闻妤说完,转头对新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们好,我是沈北乔,以后辛苦你们了。别紧张,慢慢熟悉就好。”
“不辛苦,北乔姐!”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随即似乎意识到反应太过一致,有些不好意思地相视一笑,车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沈北乔在她们前面的座位坐下,系好安全带。
打开手机,发现一则微信消息刚好弹出来。
沈北乔点开一看,是温恒的消息。
【温恒:北乔,我哥从国外回来了,会在江临待一段时间。】
沈北乔一怔。
她瞬间想起了当时沈西泽生日宴上,因为餐桌上骤然提起这个人,温恒有些失态地样子。
温恒当时虽然没有说,但可以看出来,他哥和现在的温父、温夫人关系并不好,所以常年在国外不回来。
这下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温氏出了什么事?
聊天框切成“正在输入中……”
沈北乔等了一会儿,那边才跳出消息。
【温恒:要不找个时间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个饭吧?】
啊,一起吃个饭。
沈北乔还以为温恒斟酌这么久是有什么事要说呢,她明后两天都是空闲的,于是直接回了个oK。
……
温恒刚放下手机,旁边就传来一个带着戏谑的嗓音:
“不过是一起吃顿饭的邀约,为什么需要斟酌这么久?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温少。”
说话的男人慵懒地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
他面容与温恒有几分相似,同样轮廓深邃,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温恒是清冷矜贵的世家公子。
那眼前这人,眉眼间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慵懒与妖冶,眼尾微挑,似笑非笑。
就像歌舞町的头牌牛郎,一夜可以让无数女人豪掷千万开香槟塔的那种。
温恒抿了抿唇,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端起自己那杯水喝了一口。
男人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饶有兴致地踱步过来,微微倾身,“你这副样子真的很奇怪,让我对沈北乔真的太好奇了。”
温恒眉头微蹙,“《元十娘》在北美上映的时候,不是让人送票请你们团队去看过了吗?”
“那怎么能一样?”男人直起身,晃了晃酒杯,语气轻慢,“电影是电影,角色是角色。隔着银幕,就像……”
他顿了顿,找到一个绝妙的比喻,唇角勾起恶劣的弧度,“就像我给你买台最好的电视机,你愿意在电视里跟她谈一辈子恋爱吗?”
“温泽!”温恒语气加重,“我没有和她在一起,之后吃饭你也不要乱说话。”
“哦——”温泽拉长了语调,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Sorry,我记得你很早前就找我请教了约会技巧,原来这么久了还没在一起。”
随即又抬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眼神却依旧促狭,“是我多嘴了。我们温少光风霁月,只是纯洁地邀请朋友吃个饭。”
“那么,请问这位纯洁的朋友,你能拿着你纯洁的手机,滚远点慢慢聊吗?别在这儿散发你那种……嗯,纯情的磁场,影响我品酒。”
温恒被抬起手抚了一下额头,他哥这番话说得有些窘迫,却又无可奈何。
明明温泽小时候也不是走这路线。
哥哥在国外熏陶了几年后,回来变成花孔雀这件事,他不管几年了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想到这他沉默片刻。
忽然抬起眼,他看向温泽,语气平静地换了个话题:“爸住院了,昨天问起你了,问你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刚才还带着玩世不恭笑意的温泽,脸色几乎瞬间就冷淡了下来。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厌烦。
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他声音也失去了之前的温度,变得有些疏离:
“我这次回来,纯粹是为了筹备下个月的国内巡展。别在我面前提那些不相干的人。”
“你误会了。”
温恒淡淡地说,“他是在IcU问的。”
“他这次急症还挺严重的,你不是说,等他快死了让我通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