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时间一晃而过,这两个月,皇上用过粘杆处对嫔妃们的监视,也再次摸清了后宫嫔妃的性格。
对于敬嫔、端嫔还有欣嫔这些从潜邸上来的嫔妃,皇上自然是了解的,倒也没有关注太多。
至于安陵容,如今的文妃,通过粘杆处的禀报,这两个月她时常怀念甄嬛与沈眉庄,只是悄悄地怀念,倒是让皇上觉得安陵容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毕竟三人一起进宫,如果安陵容表现的太过冷淡,倒会让皇上觉得她冷心冷肺。平日里安陵容也会思念皇上,为皇上做了一些安眠的香囊,虽然没有送出去,但皇上通过监视都已经知晓。对安陵容,皇上倒是觉得她温婉可人了,不再是觉得像个宠物一样豢养,倒是生出了一些怜惜。
至于祺贵人,皇上对她产生了厌恶。甄嬛与沈眉庄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是每次听到粘杆处对祺贵人的禀报,他都避免不了会想起这些事情,或许以后每次见到祺贵人,都会记起这让自己觉得不堪的事。而祺贵人在储秀宫经常谩骂安陵容,摔东西,打骂侍女,都让皇上觉得这个表面娇俏可人的祺贵人,内心竟然是如此的恶毒。
对宜修,皇上监控的更加仔细。他忘不了甄嬛说的,因为有这个皇后,自己才会子嗣稀薄,他对宜修有了怀疑。但是据粘杆处探子汇报,宜修并未有什么举动。只是每日对三阿哥嘘寒问暖,照顾的无微不至。偶尔也会去问候四阿哥,倒是展现出来慈母的形象。
说起四阿哥,皇上的心情复杂。四阿哥原本就不得宠,因为甄嬛才得以回宫。如今,也因为甄嬛,再次倍受冷落。可以说是成也甄嬛,败也甄嬛。四阿哥如今每日都一门心思在学习上,不敢去过问其他。内心也是饱受煎熬。
一直到年底,宫里才重新开始热闹起来。因为皇上开始踏入后宫了,这也是一个信号。
皇上进入后宫后的第一天,是去了延禧宫。安陵容得知皇上要过来,早早收拾打扮妥当了。
皇上一进延禧宫,便看到安陵容身着素色的旗装,身姿单薄,等候在那里,像是妻子在等待归家的丈夫。
皇上心下闪过怜惜,走过去牵住了安陵容的手,
“怎么不进去等,手这样冷。”
“许久不见皇上,怕皇上找不到延禧宫的路了,所以在这里候着。”
皇上有些新奇的看着安陵容,没想到一向胆小的安陵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这妮子!倒是怪起朕来了!”
安陵容勾住了皇上的胳膊,撒娇似的开口,“皇上,臣妾没有!”
“容儿的嗓子似乎恢复了?”皇上这才发现安陵容的声音变了,又和以前一样的动听。
“是,前些日子,臣妾的父亲遇到了一个游医,得了对嗓子有益的方子,臣妾试着喝了,到没想到当臣妾的嗓子恢复了。”安陵容笑着告诉皇上。
“容儿是个有福气的。”
进来后,皇上发现延禧宫变了样子,里面的寝殿床换了,帘子坐垫也都换成了浅色,倒是让整个房间清新了许多。
“床怎么换了?”皇上其实知道安陵容在一个月前吩咐内务府换了,但此刻还是故作疑惑地询问。
“前些日子,臣妾夜里难眠,总是觉得床会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那几日臣妾吓坏了。但是臣妾没有做过亏心事,自然是觉得可能是引起是什么东西在里面。白日里宝娟几人仔细寻找,才发现床下面被老鼠筑了洞。里面生了好些小老鼠,给我们都吓坏了,臣妾可再也不敢睡了。便禀告了皇后娘娘,找内务府换了床。”安陵容说到这里,身子还抖了一下,像是被吓坏了。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老鼠呢?”皇上也有些疑惑。
“可能是床有些大了,臣妾瘦弱,每日只占很小的一部分,皇上又多日不来,老鼠感觉不到有人的气息,自然胆子就大了。”安陵容有些哀怨地开口,“臣妾这次换了一个适中的床,这样臣妾一个人睡也不会觉得大了。”
“你啊!朕有空会过来陪你的!”皇上点了点安陵容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