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早,周小言往空间里拾掇了不少吃食:刚烙好的葱油饼还带着热乎气,油星子在饼面上亮晶晶的;一大盆红烧肉,酱汁浓稠地裹在肉上,看着就软烂入味;还有条红烧海鱼,肉质细嫩,烧得酱香浓郁;另外装了一瓦罐野鸡汤,里面飘着几颗红枣,是今早特意炖的,汤色清亮,香气扑鼻;炒了盘空间里青菜,绿油油的透着清爽;最后摸出一瓶茅台酒。
穿过层层密林,来到古墓的林子附近,周小言下意识打开透视眼。视线穿过枝叶,正见一道玄色身影在空地上腾挪翻转,正是永安王。
他手持长剑,身形挺拔如松。剑尖划破晨雾,带起细碎的银光,时而迅猛如惊雷劈下,剑风扫得周围落叶纷飞;时而轻捷如流萤穿林,脚步在草地上踏出淡淡的残影。转腕、收势、旋身,每一个动作都利落干脆,带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凌厉,明明只是练剑,却透出一股千军万马当前的肃杀之气,偏又在这肃杀里藏着难言的俊朗。
周小言看得入了神,索性站在树后静静看着,直到永安王收剑而立,长剑归鞘时发出“咔”的轻响,她才回过神。
“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送吃的。”周小言走上前,笑着从空间里往外拿东西,摆了满满一地,“好几天没来看你,来瞧瞧。”想起刚才那套剑法,忍不住夸道,“你刚才练的是什么剑法?真厉害,看着特别帅气。”
永安王指尖摩挲着剑柄,淡淡道:“是我早年在军中练的《破阵剑》,讲究快、准、狠,多用于实战。”
“实战剑法?”周小言眼睛一亮,“那……我能学吗?”
永安王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却带着笃定:“你的资质不算顶尖,但肯下功夫,有我教你,学会不难。”
周小言顿时来了兴致,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从空间里摸出个茶杯,倒了杯灵泉水泡的清茶,单膝跪地,双手捧着递过去:“师傅请喝茶!”
永安王忍俊不禁,却还是接过茶杯,浅啜一口,正经道:“起来吧。”他拔出长剑,“看好了,我再打一遍,你跟着学基础的起势。”
永安王果然放慢了速度,每一个动作都拆解开来,剑峰缓缓划过,连脚步移动的幅度都刻意放缓,生怕周小言看漏了细节。
周小言跟着比划,起势时胳膊要么抬得太高,要么佝偻着背,活像只刚学展翅的雏鸟。第二遍时,手腕转得不是时候,差点把手里的木剑(临时找来的一根树枝)甩出去,自己踉跄着差点绊倒,多亏及时扶住旁边的树干才稳住。
“手腕要沉,不是甩。”永安王飘到她身后,玄色衣袍拂过地面时带起一丝凉意,他伸手虚虚地托住她的手腕,“剑尖要稳,像盯着猎物的眼睛,不能晃。”
他的冰凉的手,轻轻推着她的胳膊调整角度。周小言被那股凉意激得缩了缩脖子,故意把胳膊往旁边拐了拐:“哎呀,师傅的手好凉,冻得我都记不住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