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刻着繁复的花纹,有奔腾的战马,有持戈的士兵,还有祥云缭绕的图案,线条虽已有些模糊,却依旧能看出当年雕刻时的精工细作,透着股肃穆威严。周小言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握着手电筒的手紧了紧,既紧张又好奇,一步步往里挪。
走了约莫十几步,甬道尽头豁然开朗,竟是一间宽敞的主墓室。更让她惊讶的是,墓室两侧的石壁凹槽里,竟点着两盏长明灯,灯芯跳动着幽蓝的火光,将墓室照得朦朦胧胧,添了几分神秘。
墓室中央停放着一具棺材,并非寻常的木质棺材,而是通体晶莹剔透的水晶棺,在灯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物。
周小言屏住呼吸走近,水晶棺的透明度极好,里面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棺中躺着一具尸体,身着古代的铠甲,甲片虽已失去光泽,却依旧能看出精良的做工。尸体面容英挺,剑眉星目,即使闭着眼,也透着股久经沙场的英气,竟像是睡着了一般,丝毫没有腐烂的迹象,栩栩如生。
他的右手边斜放着一柄长剑,剑鞘古朴,上面镶嵌着几颗暗淡的宝石,虽蒙着岁月的尘埃,却依旧能想象出当年出鞘时的锋芒。
周小言看得愣住了,这水晶棺、这保存完好的尸体、这佩剑,还有那长明不灭的灯火……处处透着不寻常。绕着水晶棺走了一圈,发现棺体上没有任何锁扣,也没有找到棺盖的缝隙,仿佛是一体浇筑而成。
“这到底是谁啊……”她喃喃自语,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尸体胸前,那里别着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遒劲的“镇”字,边缘虽已锈蚀,却依旧透着威严。
长明灯的火光在水晶棺上跳动,映得那具尸体的脸庞忽明忽暗,竟让人有种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的错觉。周小言心里泛起一丝敬畏,对着水晶棺轻轻鞠了一躬:“无意打扰,还望莫怪。”
周小言刚转身,手电筒的光柱无意间扫过主墓室左侧的一道石门,门缝里似乎透着些微光。她心里一动,走过去轻轻一推,石门竟“呀”一声开了,露出里面的耳室。
耳室不大,却堆满了东西。靠墙的木架上摆着一排排陶罐,有的绘着彩色的纹饰,有的瓶口还塞着木塞,看着完好无损;地上铺着的毡毯虽已褪色,却能看出当年的精致;角落里堆着几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些青铜器皿,有鼎、有爵,还有些兵器,虽蒙着铜绿,却依旧能看出铸造的精美。
“这么多东西……”周小言看得咋舌,这耳室里的陪葬品,随便一件拿出去,怕是都能换不少粮食。
又往主墓室右侧走,果然也发现了一道石门。推开进去,这耳室里的东西更让她惊讶——靠墙的架子上摆着不少玉器,玉璧、玉佩、玉簪,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还有几卷竹简,用布包裹着,虽有些受潮,却并未完全腐烂;最里面的柜子里,甚至放着些丝绸衣物,虽已变得脆弱,却依旧能看出上面绣着的繁复花纹。
周小言挨个耳室看过去,发现每个耳室的陪葬品都各有不同:有的堆满了金银器皿,金盆、银壶闪着低调的光;有的则放着些兵器,长矛、盾牌整齐排列,仿佛随时能披甲上阵;还有一个耳室里竟全是书籍,只是年代久远,大多已经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