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天就盯着我的包……”林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黑雾里隐约浮现出一个包的影子,“我包里有五百块现金,还有娘给我的金镯子……那是她的嫁妆……”
入住的第二天夜里,赵三撬了她的房门。林晚被惊醒时,男人已经捂住了她的嘴,粗糙的手掌死死按在她脸上,带着汗味和烟味,让她几欲作呕。她拼命挣扎,却被赵三反手捆住了手脚,嘴里塞进了破布。
“他把我拖到这里……”黑雾往墙角缩了缩,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这里那时还堆着柴,他把我扔在柴堆上,抢了我的包,翻出了钱和镯子,眼睛都红了……”
赵三拿着钱,却没走。他蹲在柴堆前,盯着被捆住的林晚,露出了狰狞的笑。林晚看着他的眼神,浑身的血都凉了——那是男人对女人的贪婪,是野兽盯着猎物的眼神。
“他……他把我的衣服……”林晚的声音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黑雾里浮现出撕扯布料的虚影,“我拼命摇头,求他放过我……他听不懂人话……他像疯了一样……”
定魂符的金光因她的情绪波动微微震颤。她能看到那些模糊的画面:赵三粗暴地撕开林晚的衣襟,女人在柴堆上剧烈地扭动,嘴里发出呜呜的哀求,眼泪混着灰尘淌满了脸。而那个男人,像没听见一样,眼神里只有欲望和暴虐。
“第天晚上……他得逞了……”林晚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他把我绑在柴房的柱子上,嘴里塞着布,连哭都哭不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林晚的地狱。赵三每天晚上都来,带着一身酒气,对她施以暴行。他不让她穿衣服,任由她在深秋的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他不给她饱饭吃,只在她快晕过去时扔给一块干硬的窝头;她稍有反抗,就会被他用棍抽打,背上全是青紫的伤痕。
“有天夜里……我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林晚的声音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我知道是招待所新招的员工要来了……我拼命挣扎,想喊救命……”
可她的嘴被堵着,绳子捆得死紧,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赵三听到动静冲进来,看到她在挣扎,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知道,新员工一来,这柴房就藏不住人了。
“这天晚上……他带来了一把刀……”林晚的声音突然变得死寂,黑雾里浮现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柴刀,“他说……怪我自己不识抬举……不然也不会死……”
柴刀落下的瞬间,林晚闭上了眼睛,最后看到的,是赵三那张狰狞的脸。
“他把我的尸体……埋在了柴房地下……”林晚的声音又开始颤抖,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带着我的钱和镯子……跑了……”
她的魂魄就这样被困在了这里,因为尸体就在地下,她离不开招待所半步。起初她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着能等到有人发现她的尸骨,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柴房被改成了杂物间,地上铺了新的青砖,再也没人知道下面埋着一个枉死的姑娘。
“我恨啊……”林晚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黑雾剧烈地冲撞着定魂符的束缚,“他拿着我的钱逍遥快活,这破地方人来人往,却没人知道我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