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欢喜像炸开了花,周小言转头望向那片藏满蛏子的沙滩,脚步轻快地冲了过去。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火钳,忽然想起空间里还有把短柄小铲子,挖蛏子怕是更顺手。
忙将火钳收进空间,摸出那把小巧的铲子握在手里。借着透视眼的便利,看准沙地下蛏子的位置,一铲子下去,果然稳稳带起一只肥蛏,壳上还沾着湿润的沙粒。
“真方便!”低呼一声,手上动作不停,铲子起落间,一只接一只的蛏子被挖出来。
周小言压根顾不上额角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也没察觉胳膊早已酸得发沉,握着小铲子的手一下下往沙里扎,眼里只盯着透视眼下那一片密密麻麻的蛏子。
周小言手里的铲子一下没停,布袋里的蛏子越来越多,沉甸甸的分量坠得布袋口都往下塌。直到最后一把蛏子塞进去,布袋终于鼓鼓囊囊再也装不下,才停了手。
直起身子的瞬间,后腰传来一阵酸胀,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差点没直起来。咬着牙缓了缓,从空间摸出水壶,拧开盖子就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才驱散了几分燥热,带来些许清爽。
歇了约莫一分钟,抬手想抹掉额角的汗,指尖刚碰到掌心,就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拿铲子的那只手,掌心红通通的,几个亮晶晶的水泡鼓在那里——刚才一门心思只顾着挖,竟半点没察觉到疼。
周小言轻轻碰了碰掌心的水泡,疼得嘶了一声,赶紧收回手。她低头看了看沙地上那些还没挖的蛏子,密密麻麻的,要是接着挖,估计水泡得破。
“算了算了,不挖了。”她小声嘀咕着,“手都这样了,再挖也不划算,万一感染了更麻烦。”
拎了拎沉甸甸的布袋,里面的蛏子已经够多了,足够吃好几顿。这么想着,意念一动,就把布袋收进了空间。手里还握着那把小铲子,沿着沙滩慢慢往前溜达。
既然不能挖了,不如四处看看,说不定能捡到些贝壳、海螺之类的,不用费力气,还能当个小玩意儿。海风轻轻吹着,带着咸湿的气息,走得慢悠悠的,倒也自在。
海风卷着细沙掠过脚踝,周小言踩着软绵的沙滩慢慢走,手里的小铲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沙面。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来,在海面上碎成一片金箔,晃得人眼睛发亮。
走了没多远,她忽然瞥见礁石缝隙里闪着点异样的光。凑近了才发现,是只半埋在沙里的海螺,壳上旋着棕白相间的花纹,像被谁用画笔细细描过,顶端还沾着几星翠绿的海草,看着格外鲜亮。
“挺好看的。”她蹲下身,用铲子轻轻把海螺周围的沙扒开,指尖碰上去凉凉的,壳面光滑得像打了蜡。刚把海螺捡起来,就听见里面传来“呜呜”的轻响,像是海风被裹在了里面。
周小言把玩着手里的海螺,指尖摩挲着那圈圈旋纹,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往礁石深处走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咔哒”声——像是贝壳碎裂,又像是什么东西踩断了枯枝。
猛地回头,沙滩上空荡荡的,只有海风卷着沙粒打旋,刚才那片礁石阴影里,似乎有个灰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快得像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