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现在这样,巷子里满是跑动的身影,大人在门口喊着“慢点跑”,孩子举着点燃的小烟花转圈,火星子溅在地上,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连空气里都飘着各家饭菜的香味,混着鞭炮的硝烟,浓得化不开。
“小言姐,你看那个!”小狗子突然拽她的袖子,指着不远处炸开的一串鞭炮,火光在他眼里跳得欢快。
周小言回过神,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好看吧?”
“好看!”小狗子用力点头,又被另一串鞭炮吸引,蹦蹦跳跳地追了过去。
周小言站在原地,看着漫天飞散的鞭炮碎屑,听着耳边连绵的喧闹,忽然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或许这样才是年该有的样子,热热闹闹,带着点烟火气,把人心都烘得暖暖的。
在外面玩了一阵,周小言牵着小狗子的手回了屋。刚进门,就见张大娘和张婶在堂屋的大桌上和面,面团在案板上被揉得光溜溜的,白花花的面粉沾了点在她们袖口;张叔坐在炉子边抽着烟,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脸上的笑意。
小狗子跑去找张叔撒娇,周小言看了眼忙碌的众人,轻声说:“大娘,张婶,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回去啥?”张大娘头也没抬,手上的活计没停,“今儿是年三十儿,得守岁!我们正包饺子呢,你咋能走?”
张婶也接话:“就是,留下一起守着,热热闹闹的多好。”
周小言笑着摆手:“真吃不下了,晚饭撑得慌。再说我实在困得很,想回去早点睡。”
“这孩子,”张大娘停下手里的活,嗔怪地看她一眼,“大年三十哪有不守岁的?规矩不能破!”
周小言被说得没法,挠了挠头:“我……我在床上守着也是一样的嘛。”
张大娘被她逗笑了,叹口气:“罢了罢了,拗不过你。等着,我们先包点生的,你带回去,零点的时候自己煮着吃,图个吉利。”
张婶手脚麻利,很快就和张大娘一起包了一大盘饺子,个个捏得像小元宝,整整齐齐摆在盘子里。找了张油纸垫在周小言的篮子里,在把饺子小心翼翼放进去:“拿好,到点了下锅,沸水下,滚三滚就熟。”
小狗子,别缠着你爸了!让你爸送小言姐回去,外面黑,路上仔细些。”
小狗子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松开拽着张叔胳膊的手,却还是嘟囔着:“我也想送小言姐……”
张叔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拎起墙角的马灯:“走了小言,我送你到院门口。”
周小言心里一暖,忙说:“谢谢张叔,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能行的。”
“别客气,”张叔已经迈开步子,“你大娘不放心,再说这巷子拐角多,照亮些总是好的。”
走了一段,张叔说:“小言啊,今天真的谢谢你。金宝是我姐的命根子,那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姐她也活不下去的。
周小言开口:“刚好我知道这个方法。回头你跟他们说一下,别拿这件事情到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