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盯着地上的脚印,眉头紧锁。之前偷菜的人被钉子扎了脚,院里的菜也没了,本以为能安生些,没想到又出现了陌生脚印。报公安显然不现实,没丢东西,公安来了也只是做个记录,起不了多大作用。
这时,忽然想起老道长给的书,里面好像提到过护宅符。赶紧回屋,关好门窗,从空间里翻出那本书,往后翻了几页,果然找到了关于护宅符的章节,详细写着画法和用法。
“要不试试?”周小言嘀咕着,从空间取出黄纸、朱砂、砚台。按照书中所说,先滴了两滴精血,又加了一滴灵泉水,仔细研磨起来。准备就绪后,屏住呼吸开始画符。
第一次画,符纸刚画到一半就冒起了黑烟,报废了。接连三张,不是线条歪了就是气息不稳,都以失败告终。周小言没有气馁,深吸一口气,从空间拿出水壶喝了两口灵泉水,活动了一下手腕,重新调整状态。
这一次,凝神静气,笔尖蘸足朱砂,按照图谱一笔呵成。符纸画完的瞬间,上面闪过一道微弱的金光——成了!周小言一喜,趁热打铁又画了一张。
随后,拿着两张护宅符走到院子里,分别贴在东西两边的院墙上。刚贴好,符纸就化作两道淡金色的光融入墙体,消失不见。
周小言看着空荡荡的墙面,刚才贴符的地方已看不出丝毫痕迹,但能隐约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在院墙周围流转,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护宅符既然是书中记载的法子,又用了精血和灵泉水,总不至于一点用都没有。
“只要敢再闯进来……”瞥了眼院门口的方向,眼神里多了几分笃定,“不管是偷菜的还是别的什么人,有这符在,保管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周小言转身回屋,将桌上剩下的朱砂膏子挪到跟前,又取了两张黄纸铺好。指尖蘸着朱砂,凝神屏气,依着书中图谱,一笔一划地画起来。刚才画护宅符的手感还在,这两张画得格外顺,朱砂线条流畅,隐有光泽。
等最后一笔落下,看着两张成符,满意地点点头,将朱砂膏子彻底用尽。随后才把砚台和剩余的黄纸一股脑收进空间,拍了拍手,心里踏实又轻快——多备两张符,总归更稳妥些。
周小言想到老道士对自己的帮助,心里琢磨着快过年了,该去看看他。准备了自己种的二十斤大米和十斤白面,之前山里挖的野山参挑了支品相好的野山参,放进盒子里。想了一下,又拿过一瓶茅台酒,把这些都装进背篓。
周小言裹紧了厚实的棉衣棉裤,脖子上的长围巾绕了两圈,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像藏在棉花堆里的星星。回头看了眼桌下的山子,把它收进了空间。
背上包,直接出门去德胜门赶长途公交。车一路颠簸,摇摇晃晃得人骨头都快散了,周小言靠着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致慢慢变了模样:熟悉的胡同、商铺渐渐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田野、稀疏的树木,最后连人烟都稀了,只剩茫茫郊野。
一路颠簸到下午,车终于在昌平站停下。地上积着层薄雪,踩上去咯吱响,周小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青云观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