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奶奶含住了糖，小狗子这才松开手，咧开嘴笑的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牙床，模样憨得可爱。他拿起剩下的那粒糖，三两下剥开糖纸，用小牙小心翼翼咬了一半，把另一半往张婶嘴边送：“娘，吃糖。”
张婶笑着凑过去，轻轻咬下那半粒糖，揉了揉他的头发：“谢我家乖娃。”
小狗子这才把自己嘴里的半颗糖往嘴里送，含在舌尖慢慢抿着，眯起眼睛，小脸上满是满足，仿佛吃到了天底下最好的美味，连带着眼角的笑纹里都沾着甜意。
周小言坐了片刻，见天色渐晚，便起身准备离开。小狗子就几步跑到门口，张开双臂拦住了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小言姐，再坐一会儿嘛！你看我今天写的字，老师还夸我进步大呢！就再坐一会儿，跟我聊聊天好不好？”
周小言被他这黏人劲儿逗笑了，弯腰揉了揉他的头发：“下次吧，今天太晚啦，我该回家了。”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两粒糖，塞进小狗子的衣兜里，冲他眨了眨眼，“这个给你，下次再来看你写字。”
小狗子摸着兜里的糖，虽然还是舍不得，却也懂事地点点头：“那好吧，小言姐你要早点来呀！”
周小言笑着应了，转身出了门。
屋里，张婶看着这一幕，无奈又欣慰地摇了摇头，对着刚走进来的张大娘念叨：“你看这姐弟俩，倒比亲的还亲呢。”
张大娘笑了两声：“说明小言这孩子招人疼，狗子跟她亲，是好事。”
周小言回到家，仔细锁好院门，又检查了一遍门窗，确认都关严实了，才身影一晃进了空间。
空间里依旧温暖如春，田地里的作物生机勃勃，储物区堆着不少物资，看着心里踏实。绕到空间边缘那片专门圈起来的角落，当初临时安置的那些蛇就在这儿。几条蛇还是当初进空间时的样子定在这里，鳞片在微光下泛着冷光，其中最大的一条尤其扎眼。
周小言眼神一凛，决定先处理它，取了把枪，检查好弹药，对着那条最大的蛇走去。那蛇抬着头，吐着信子，一双竖瞳里透着凶光。它水桶粗，七八米长的身体，看着确实吓人。
周小言瞄准蛇的脑袋和七寸要害，“砰砰”连开两枪。枪声在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血顺着伤口慢慢渗出来。等血流得差不多了，才将它扔出了空间，落在院子里。
寒冬腊月的院子里，寒气刺骨。那蛇庞大的身躯躺在地上，占了小半个院子，水桶粗的身子和七八米长的轮廓在昏暗里看着确实有些骇人。周小言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想着让它在外面冻上一阵子。
周小言回屋倒了杯热水，捧着杯子暖了暖手，透过窗玻璃看向院子里那条冻得渐渐僵硬的大蛇。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蛇身上，很快就在鳞片上结了层薄冰，让那庞大的身躯看起来更像一截冰冷的铁锭。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估摸着蛇身冻透了，才披上厚棉袄，走出屋。院子里的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呵了口白气，走到蛇旁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