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在空间里坐了没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了细汗。空间里一年四季如春,厚重的棉衣棉裤穿在身上,闷得人浑身发燥。三两下把棉衣棉裤脱下来,扔在旁边的椅子上,只穿着单衣单裤,顿时觉得浑身清爽,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眼看年关将近,外面天寒地冻的,也没什么事可做,周小言索性在空间里张罗起年货来。最先想到的就是做些糕点,毕竟小时候过年,最盼的就是那口甜糯。
从厨房的柜子里翻出糯米粉,袋子拆开时还带着淡淡的米香;又找出一包红糖,还有一小瓶晒干的桂花。
上一世小时候吃过的那种方形米糕,具体做法她早记不清了,只模糊记得是用糯米粉做的,带着红糖的甜和桂花的香,蒸出来白白胖胖,咬一口软乎乎的。
周小言凭着点模糊的记忆,往糯米粉里加了半包红糖,又一点点往里添温水,边加边搅,直到面粉揉成不软不硬的面团才停下。她把面团分成一个个小剂子,用手掌搓成圆球,再轻轻压成四四方方的块状,整齐地摆进蒸笼里,上面还撒了点干桂花。
一共做了两层蒸笼。将蒸屉架在锅上,添好柴火,看着火苗“舔”着锅底,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期待,不知道能不能做出小时候的味道。
没多久,蒸汽就丝丝缕缕地冒了出来,带着糯米的软糯香气、红糖的甜润,还有干桂花的清冽,在空间里慢慢弥漫开来。又烧了一会儿,周小言掀开蒸笼看了看,见糯米糕已经不粘手了,便又把盖子盖好,撤了火,让它再焖上一会儿。
周小言等了约莫五分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小心翼翼掀开蒸笼盖——蒸笼里的糯米糕塌了大半,原本方方正正的形状变得软塌塌的,边缘黏在一起,活像一摊没型的面糊。
“唉,塌了。”小声嘟囔着,用筷子挑起一块,糯米的黏糯混着红糖的甜香倒没打折扣,就是卖相实在算不上好。
也不恼,索性把所有塌掉的米糕都扒拉到一个大瓷盆里,拿出空间,凉了一会,又拿回空间,伸手进去揉拌起来。温热的米糕在掌心慢慢成团,沾了点凉水,把面团重新搓成小块,再用手掌压成四四方方的样子,每块上面都仔细点了一小撮干桂花。
“这样不就有型了嘛。”对着重新成型的米糕笑了笑,眼里闪着点小得意。虽然费了点事,但看着这些方方正正、沾着桂花的米糕,刚才的挫败感早就没了。
周小言做完米糕,接着做起了汤圆。先处理馅料:取来肥瘦相间的野猪肉,剁成肉泥;又从院子里割了把葱,洗净切碎,拌进肉泥里。想了想,又去弄了一颗白菜,切下半颗洗净,入锅焯了下水,捞出切碎,也拌进肉末中。随后放了点盐和味精,拌匀后觉得馅料偏干,便加了一点热水,再次拌匀,之后放在一边备用。
接下来是和糯米粉。周小言弄了半面盆糯米粉,边加热水边揉,反复揉捏,直到面团和得软硬适中。
把蒸笼拿过来,在底层垫上洗净的白菜叶子,防止汤圆粘底。接着将糯米粉团揪成一个个小剂子,搓圆后用拇指挖个洞,把粉皮捏得薄薄的,舀入馅料,包起来搓圆,一个个放进蒸笼里。
等把面团全都包完,周小言一数,整整装满了三蒸笼。想起上次做米糕时没掌握好火候的教训,这次她格外留意灶膛里的火,只留着不大不小的火苗,比蒸米糕时的火力收了些,时间也掐得更短。
蒸了一阵,见面团表面渐渐变得光滑,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感觉不粘手了,心里有了数。先掀开一角蒸笼盖,夹出一个掰开看,里面的馅料已经熟透,香气直往鼻子里钻。立刻停了火,把盖子完全打开,让热气先散一散,再小心地将三笼汤圆分别搬到厨房的案板上,隔开些距离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