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洗手吧。”周小言说着,拎起井边的水桶。绳子“咯吱”作响,打上半桶水,倒在木盆里。两人凑在井边,用凉水洗了手,指尖的铁锈总算淡了些。
周小言甩了甩手上的水,往厨房走:“你歇会儿,我去做饭,很快就好。”
林晓“哎”了一声,在院子里转了转,打量着周小言家的布局——几间砖瓦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墙角堆着些劈好的柴火,院里还种着几棵青菜和野菜,透着股踏实的烟火气。
周小言走进了厨房,系上围裙站在灶台前,琢磨着做点简单的吃食。想了想,从橱柜里拿出杂粮面,决定做疙瘩汤:“就这个吧,快又顶饿。”从水缸里舀了水倒进锅里,生火加热,又从空间拿了棵青菜和二个鸡蛋。
水快开时,周小言把杂粮面倒进碗里,加了点水搅成絮状,等水沸腾了就边倒边用筷子搅,面疙瘩在锅里翻滚着,很快就浮了起来。她敲了两个鸡蛋进去,蛋液散开,黄澄澄的在汤里飘着,又扔进洗净切碎的青菜,撒了点盐调味,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这时林晓从院子里走进来,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好香啊!”
周小言回头笑了笑:“快好了,再等两分钟。”
林晓摸了摸口袋,掏出四毛钱递过去,说:“这是刚才买废铁的钱,咱一人一半,你收着。”
周小言也没客气,接过来塞进围裙口袋里,说:“你稍微等一下,疙瘩汤马上就好。”
林晓凑到灶台边,盯着锅里的疙瘩汤,吸了吸鼻子:“嗯,怎么这么香啊?”
周小言说:“我在里面放了两个鸡蛋。”
很快,周小言用大碗盛了两碗疙瘩汤,端到堂屋的桌子上,热气腾腾的。两人坐下拿起勺子,林晓吹了吹,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眼睛立刻睁大了:“哇,小言你做饭真好吃,我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疙瘩汤!”
周小言笑了笑:“你喜欢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呢。”
第一碗很快见底,周小言起身要去给林晓再盛一碗,林晓跟了过来说:“少一点,够了够了。”
周小言还是盛了满满一碗道:“你喜欢吃就多吃点,下午还要劳动,都是体力活,不多吃点该饿了。”
林晓也不再推辞,埋头又吃了一碗,吃完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说:“真饱,真好吃!”
周小言看着林晓满足的样子,嘴角也带着笑意,低头把自己碗里的疙瘩汤吃了个干净。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对林晓说:“晓,咱们要不要从这袋废铁里留些出来?”
林晓愣了一下,眼里带着疑惑:“为啥呀?直接交上去不就完了?”
周小言往灶房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这次交这么多,保不齐下次还得要。真到那会儿,哪里找废铁?留一半,下次要交的时候拿出来。”
林晓眼睛猛地一亮,拍了下手:“对啊!还是你想得远!我咋就没想到呢?那……咱就留一半?”
周小言点点头:“嗯,留一半够了。”
两人收拾好碗筷,周小言去井边打水洗碗,林晓在一旁帮忙递抹布。洗完碗,周小言从杂物房翻出个旧袋子回到院子里,和林晓一起把那袋废铁倒在地上。两人挑挑拣拣,挑了一半出来,装进新找的袋子里,藏在杂物间里。
剩下的一半重新装回原来的麻袋,两人拎着往门口走。林晓甩了甩头道:“就算下次还要交,咱也不用慌了。”
周小言笑了笑说:“走吧,去学校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