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一听周小言问起木头小人,摆摆手说:“哎,那小东西啊,你要是喜欢,回去拿着玩就是。”
“不是不是,”周小言赶紧摆手,“我不要那玩意,我就是想问您,那邪物哪儿来的?”
张婶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了嘴:“啥?邪物?”
周小言点点头,神色严肃:“嗯,这东西看着像是从地下出来的。”
张婶一听,当即瞪向张叔,语气带着埋怨:“你看看你!带回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怪不得呢,自打你把它带回来没几天,我就觉得家里哪哪都不得劲,现在又出了这种事!”
张叔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用那只好手重重拍了下床沿,气呼呼地说:“这个臭狗蛋!竟然把这种东西送给我,还说放在家里能招财,这分明是想害我!”
周小言追问:“那臭狗蛋是谁?”
张叔喘了口气,解释道:“就是以前跟我一起干活的工友。后来他家里父母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就回乡下去了。这不前段时间碰着了,一起喝了顿酒,他就把这东西塞给我,说能招财,我当时也没多想……”
周小言听了皱起眉头,追问:“张叔,你们之前是不是有过节啊?”
张叔想了想,摇摇头:“以前干活时,我总帮他,俩人关系挺好,经常互相搭把手。要说唯一的不愉快,就是他辞工前跟我借过一次钱,那时候刚生了老二,手里实在拮据,没借给他,别的真没啥,连脸都没红过。”
周小言点点头,语气肯定:“这么邪性的东西,他不可能分不清是害人还是招财。既然敢送给你,肯定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张叔气得直咬牙:“这王八蛋!等我出院了,非找他算账不可!”
“张叔,这个先不急。”周小言忙劝道,“您先别激动,身体要紧。”
张婶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老张,你先别急,身子骨重要。”说着又转向周小言,满脸焦急,“小言啊,那这东西到底该怎么处理?要是真的是邪物,可怎么办啊?”
周小言想了想说:“这样,等回去后,用黄纸把它包起来,送到庙里或者道观,请他们帮忙处理。咱们自己处理不好,扔了万一被别人捡去,也是害人。再说你们家已经出了这事,得妥善处理才行。”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平安符,递到张叔面前:“这是平安符,您带在身边吧。”
张叔连忙接过,刚碰到平安符的瞬间,周小言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黑气“唰”地一下消散了。
张叔自己也露出惊喜的神色:“小言,这平安符真管用!我怎么一下子感觉人轻省多了?头也不昏沉了,浑身都舒服了!”
周小言笑了笑,说:“对您有用就好。”
张婶还在一旁惦记着家里的事,又追问:“小言啊,那这东西送到道观后,家里还得做些什么不?”
周小言想了想,回道:“回去用艾草在屋里烧一烧,特别是放那木头小人的房间,好好熏熏。熏完了,再在房间里放一碗粗盐,这样能稳妥些。”
张婶连忙记在心里,又拉着周小言絮叨了几句家里的琐事,无非是感谢她特意跑这一趟,又自责没早发现那东西不对劲。
聊了一会儿,周小言起身说:“张叔,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张叔挣扎着想坐起来送送,被周小言按住了:“您躺着就行,别乱动。”
张婶连忙起身,非要把周小言送出病房,一路走一路念叨:“真是太谢谢你了小言,要不是你提醒,我们还蒙在鼓里呢……之前总觉得家里不对劲,也没往这方面想。”
周小言笑着摆手:“婶您别这么说,都是街坊邻居,应该的。您快回去照顾张叔吧,我走了。”
张婶这才停住脚,又说了几句道谢的话,看着周小言走远了,才转身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