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闪身进了空间,先直奔角落的猎物区,麻利地捉出三只野鸡,手起刀落褪毛开膛,动作熟稔得不像个十二岁的姑娘。剁成块的野鸡肉扔进烧热的铁锅,热油“滋啦”一响,很快炒得金黄油亮,她舀了两大瓢空间泉眼的活水,抓了把晒干的香菇、木耳丢进去,盖上厚重的木盖,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不多时,浓郁的肉香混着菌菇的鲜气就漫了空间。
这边炖着鸡,转身又去揉面。面盆里倒上精白面粉,掺了点温水和酵母,手腕用力揉成光滑的面团,盖上湿布放在灶边发酵。趁这功夫,又去菜地里拔了捆水灵的上海青,清水冲净后掐成段,铁锅倒油烧热,青菜下锅翻炒两下,撒点盐,又从瓶里舀了小半勺味精,快速拌匀,翠绿的清炒青菜就成了。
番茄炒蛋更是快手菜。空间里摘的番茄又大又红,在案板上切成块;土鸡蛋磕进碗里搅匀,热油下锅炒成金黄的蛋块,盛出来再炒番茄,出沙后倒回鸡蛋,撒点糖提鲜,酸甜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最费心思的是那十条红烧鲫鱼。蹲在池边,把巴掌大的鲫鱼一条条抠腮、去鳞、破肚,洗得干干净净。铁锅烧得冒烟,用姜片擦过锅底防粘,鱼身擦干后一条条滑进去,小火慢煎到两面金黄,舀两勺豆瓣酱炒出红油,加酱油、姜片爆香,再添上热水没过鱼身,撒一撮白糖调味,盖上盖子焖煮。汤汁收得差不多时,撒把葱段,十条鱼小心地码进大瓷盆,红亮的酱汁裹着鲜嫩的鱼肉,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等面团发得胖乎乎的,揉匀了揪成剂子,放进蒸笼。不多时,两笼暄软白净的馒头就出锅了,热气腾腾的,带着麦香。
忙完这一切,周小言擦了擦额角的汗,把炖得酥烂的野鸡肉连汤装进陶罐,炒好的青菜、番茄炒蛋分装进瓷碗,馒头用纱布包好,十条红烧鲫鱼连同瓷盆一起,都搬进了空间里那间带保鲜功能的小屋。屋里温度恒定,不管放多久都跟刚做好时一样新鲜。
看着码得整整齐齐的吃食,心里踏实了不少。这些东西,就是她进山的底气。
周小言仔细检查了那把开山刀,刀刃在空间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寒光,用手指轻轻蹭过,依旧锋利如新,满意地放在一边。
转身走到堆放武器的角落,找出十把56式自动步枪,动作熟练地给每把枪压满子弹,一排排码在旁边,枪身的金属质感沉甸甸的,透着让人安心的分量。
接着,又翻出几捆结实的麻绳,想起之前晾晒的稻草还有剩余,便坐在小板凳上,将稻草一点点搓成粗绳——这种草绳韧性好,进山时做陷井或是临时固定东西都用得上。一边搓绳一边盘算,不多时就搓出一大捆,和麻绳一起放进背篓里。
最后检查背篓,里面除了刀具、绳索,还有水壶、打火石,以及老大夫给的防蛇虫药和解毒膏,样样都齐整。
做完这一切,周小言才松了口气,在空间的小床上躺下休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小言就醒了。迅速洗漱完毕,换上一身耐磨的粗布衣裳,把背篓背在肩上,悄无声息地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