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晃悠到中院,见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在纳鞋底子。
“咦,二大爷,咋没到下班点就回了?” 秦淮茹抬头问道。
“给领导办点私事,提前溜了。” 刘海中回道。
贾张氏撇着三角眼打量他:“他二大爷,你这是要出去。”
刘海中晃了晃手里的肉票,“大茂在家,说要整两盅,让我去买点肉回来。”
贾张氏眼睛一亮,立刻接话:“你一个老爷们哪会做饭?让淮茹帮你做呗?姑娘家手巧!”
刘海中心里透亮 —— 这老虔婆分明是想蹭肉。
也是自打闹灾荒,哪家不是勒紧裤腰带,贾家更是半年没闻到肉味了。
但让秦淮茹来帮忙,倒正合他意:“成啊老嫂子,等我买完肉回来,您让淮茹过来搭把手。”
贾张氏笑得满脸褶子开花,一拍大腿:“成!等你把肉买回来,我立马让淮茹过去。”
秦淮茹抿了抿嘴, 她知道,帮忙是假,让她顺两块肉回来解馋是真。
刘海中点点头,往前院走,迎面碰上闫埠贵。
这老抠门儿一看就是提前从单位溜号了。
“老刘,你也早回来了?准备去哪?” 闫埠贵问,
“大茂在家,说要跟我喝两盅,给钱让我去买点肉回来。”
闫埠贵眼睛一亮,搓手的频率更快了:“买鸡不?我帮你杀!昨儿你那只鸡收拾得干净不?”
“可拉倒吧!” 刘海中直摆手,“昨儿是不要票的鸡,今儿去菜市场得用肉票,正经割猪肉!”
闫埠贵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 没鸡杂可顺了。
但他转眼又堆起笑:“那我去凑个热闹?我那半瓶莲花白还藏着呢,咱们仨好好唠唠……”
“打住打住!” 刘海中打断他,“您可别再提那‘莲花白’了 —— 半瓶水里滴两滴酒,也好意思拿出来?”
他拍了拍闫埠贵的肩膀,“老严啊,想吃肉就自己去买,别总抠抠搜搜的!”说完拍拍屁股走了。
刘海中晃到菜市场,往肉铺一瞅,案板上的肉瘦不拉几,没半点油水。
他皱皱眉,到底还是称了二两 —— 总不能天天吃肉却没个由头,招人怀疑。
拎着肉往回走,刚到四合院门口,闫埠贵跟门神似的拦住他:“老刘,真不让我去凑个场?”
刘海中扬起手里的肉:“老闫,你瞅这二两肉,我跟大茂、小娥三人塞牙缝都不够,你要再来,我们喝西北风啊?”
闫埠贵盯着肉直撇嘴:“老刘,你这肉买得不行,瘦巴巴的没油水。要不让我老伴给你做?她手艺好,准保香!”
刘海中心里透亮 —— 这老抠门儿分明想趁机蹭肉,嘴上却说:“可拉倒吧!让你老伴做,怕是肉还没下锅就剩半两了。”
闫埠贵讨不到便宜,满脸失望:“老刘,下次买肉你喊我,保准给你挑肥的!”
“得得得,不听你废话了!” 刘海中摆摆手,绕开他往里走。
路过中院,贾张氏一把拽住秦淮茹:“赶紧去二大爷屋,记着带点肉回来!棒梗和东旭都多久没沾荤了,我看着都心疼!”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 —— 分明是你这老婆子自己馋肉,偏拿别人当幌子。
“知道了,不过要是二大爷不给,你可别怪我。”
贾张氏眼一瞪:“少废话!今儿要不带点肉回来,你就别回来了!”
秦淮茹无奈叹气,拿了昨天帮刘海中洗好的衣服往后院走去。
刘海中回到屋里,将菜市场买来的二两瘦猪肉随手丢进厨房。
接着又从系统中买了一块上好的排骨、2斤熟牛肉、一袋酒鬼花生,几样新鲜蔬菜。
秦淮茹抱着衣服进门时,看见案板上堆得冒尖的食材,手里的罐子差点滑落:“二大爷,这、这都是您买的?”
“啊,咋了?” 刘海中擦着汗从灶台后钻出来,故意把排骨往亮处挪了挪。
“可我刚才瞅见您就拎了小块肉……” 秦淮茹盯着牛肉的油花,喉结不自觉滚动。
“嗨,这不还有点存货嘛!” 刘海中摆摆手,“快干活吧,别瞎琢磨。”
秦淮茹不再多问,撸起袖子开始择菜。
她葱白似的手腕在水里翻动,刘海中盯着看了会儿,忽然伸手搭在她小臂上:“淮茹啊,你这择菜手法挺利索……”
“二大爷!” 秦淮茹猛地缩手,“您、您咋又动手动脚的!”
“咳,我就看看你手法!” 刘海中尴尬地搓搓手,“快去炒菜,饿了。”
秦淮茹红着脸转身,心说这二大爷最近怎么了,老没个正形。
秦淮茹刚把排骨倒进油锅里,就见刘海中凑过来说要搭把手。
就是老刘的手不老实,秦淮茹瞥见他的手往自己腰间探,慌忙往后退半步:“二大爷您歇着去,这点活儿我一人能行!”
说着便把人推出门,“咣当” 一声闩上厨房门。
刘海中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尖往正屋走。
天色渐晚,下班的人陆续回了四合院,家家灶台升起炊烟。
刘海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晃到厨房门口敲了敲:“淮茹,咋样了?”
“快了,您稍等!”
“好了就把门打开。”
“哐当” 一声,厨房门被推开,浓郁的肉香混着热气扑面而来,顺着风飘向院落各处。
中院里,易中海刚回来,就听一大妈念叨:“刘海中又买肉了,闻着像是排骨!”
易中海皱眉:“这老刘也太不像话了,天天大鱼大肉,也不怕影响不好?”
一大妈白了他一眼:“老易,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你这话说的……” 易中海顿了顿,“都怪许大茂,没事给刘海中钱干嘛?让他显摆!”
贾家屋内,棒梗咽着口水问贾张氏:“奶奶,我妈真能把肉带回来吗?”
贾东旭也眼巴巴望着贾张氏,喉结直滚。
贾张氏一拍大腿:“放心!我早跟你妈交代了,今儿不带肉回来,她就别想进门!”
前院闫埠贵一家干脆趴在门框上,使劲往吸肉香。
闫埠贵扯着嗓子喊:“老伴儿!多馏俩窝头!就着这肉香,咱能多吃半拉!”
三大妈白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快把昨儿的鸡杂端出来,凑合吃吧,别等着明天了!”
闫埠贵瞪了三大妈一眼:“你这老太婆懂什么?老话说得好,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三大妈翻了个白眼 —— 这套人生经验她听了不下百遍,早能背得滚瓜烂熟。
“行行行,您算计得最精。”
秦淮茹将四菜一汤摆上桌,手背蹭着围裙上的油渍:“二大爷,我忙前忙后一场,您看能不能让我带点肉回去?出门时婆婆说了,空着手不让我进门。”
刘海中早料到她有此求,拖长声音道:“给你自然没问题,不过我的规矩……” 他顿了顿,盯着秦淮茹泛着汗珠的额头,“你该懂吧?”
秦淮茹指尖攥紧围裙,喉结滚动两下:“懂……”
“懂就好。” 刘海中立刻上去就是一阵上下其手。
秦淮茹端着半盘菜回去时,腰肢和蝴蝶骨都是疼的。
用刘海中的话,叫做【以肉换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