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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进了傅宅客厅，沈清棠窝在沙发上刷手机。
屏幕上，#真假千金事件全解析#的热搜爆了。陆晨的报道带了三个关键证据：监控里林婉儿在黑市挑“传家宝”玉佩，医院的出生证明扫描件，还有慈善晚宴上她举着餐刀发疯的高清录像。
手机突然震了下，是林婉儿的社交账号推送。沈清棠点进去，评论区炸了：
“假千金装什么白莲花？”
“当年沈夫人葬礼上她踩人家遗照的视频都被扒出来了！”
“建议永久封杀，这种人配当公众人物？”
她划到一条最新评论，配图是林婉儿工作室凌晨三点删光所有动态的截图。再往上翻，苏婉儿已经取关了林婉儿，连之前的合照都删干净了。
“还没放弃。”沈清棠把手机扣在茶几上，嘴角扬了下。她能看见林婉儿命数线上的红痕，那道“孤注一掷”的血线，正沿着寿数丝长。
玄关有动静，张妈端着茶进来，有点慌：“小姐，门外有个姓林的女人跪着，要见您。”
沈清棠看了眼发烫的玉镯，知道该来的来了。
傅宅门前的台阶上，林婉儿穿件发白的素裙，膝盖沾着草屑，脸苍白。见沈清棠出来，她重重磕头：“清棠，我知道你恨我……”
“张叔，把人赶走。”沈清棠话刚说完，保安就上前要拉她。
“等等。”沈清棠抬手，“让她把话说完。”
林婉儿像抓住救命稻草，抬头哭着说：“当年是沈夫人临终前求我妈照顾你……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位置的！昨天宴会上我太慌了，才胡说的……”
沈清棠倚着门框，看她哭花的脸，知道她不是悔恨，是在赌。
“你记得我母亲的葬礼吗？”沈清棠声音很轻，“那天你穿香奈儿高定，踩碎她遗照前的白菊，说‘病秧子配不上沈家’。”
林婉儿浑身一震，哭着说：“我那时候太小……”
“十四岁，不小了。”沈清棠走下台阶，站在她面前，“你现在跪着，是觉得我会像当年被家族弃养时那样，哭着求你们可怜？”
林婉儿掐着掌心：“我知道错了！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录下来。”沈清棠对助理抬下巴，“匿名发给陆晨。”
“清棠！”林婉儿扑过来想抓她裙角，被保安拦住。她尖叫：“你会后悔的！沈家不会……”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傅司寒从车库出来，看见沈清棠低头擦指尖的晨露，伸手替她拢了拢头发，带点宠溺：“又在演菩萨？”
“菩萨渡可渡之人。”沈清棠看他，眼底带点狡黠，“她这苦情戏，得让观众看够。”
半小时后，陆晨的新视频上了热搜。林婉儿哭诉求原谅的样子，配上“十四岁踩碎遗照”的旧闻，评论区又炸了：
“这演技比电视剧还假！”
“林家是不是欠高利贷了，急着卖惨翻红？”
“沈小姐格局大，换我早泼她咖啡了！”
傅司寒握着她的手，摩挲她手背上的薄茧：“还打算放她一马？”
“她该学会作茧自缚。”沈清棠看着手机上的点赞数，指尖在“沈家”两个字上顿了顿，林婉儿刚才那句“沈家不会”提醒了她。
车库里车响了。傅司寒替她系好安全带，他的手机响了。
“傅先生，让清棠接电话。”李老先生的声音带着笑，“基金会的人想请清棠当名誉顾问。”
沈清棠接过来，语气轻快：“李老这是给我架梯子？”
“是给眼瞎的人照照镜子。”电话那头有茶杯碰的声音，“今早沈氏集团的股票跌了三个点。”
傅司寒从后视镜看她，嘴角勾了下。
车子开上主干道，路边大屏幕在播新闻：“傅氏集团宣布，与沈清棠达成战略合作。”
林婉儿的哭声还在热搜上，沈清棠看着窗外的梧桐树，笑了：“看来我的名声，已经压过沈家了。”
“以后没人敢动你，包括沈家。”傅司寒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车子拐进林荫道，沈清棠的手机收到条短信，发件人是“老宅”：“老爷子让张管家下午三点来傅宅。”
她看着窗外的树影，挑了挑眉——该来的，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