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引特区刚成立,全球医学界就炸了锅。
世界顶级医学数据库,像美国的pubmed、欧洲的Embase,所有终端同时红灯狂闪。维护人员眼睁睁看着,所有和“断劫丹”有关的文献,作者名全被改成了“沈清棠”,不管原来是谁、哪年发的。
不止这样,《世界疑难病典》的电子版和实体书第一页,凭空多了章“命道医论”,内容远超现在的医学体系,直指生命本源,末尾署名“慈引神医”。
“小姐!不好了!”陈伯冲进了,拿着平板的手都在抖,“大英图书馆的古医卷、几百年的羊皮手稿,上面的字也在改!”
沈清棠站在归命炉前,炉火映着她平静的脸。听到这话,她慢慢抬眼,左眼里一道金色光痕闪了下就没了。
这不是黑客搞的,是她的命道医术到了顶,引来了天地共鸣。这世界在给失落的正统医脉归位。
她伸手摸了摸炉身,里面的火跳了下。“陈伯,别怕。不是我要争名,是命认主了。”
消息一传开,全世界都懵了。各国医学界权威先是愣,接着就怒了,觉得这是在挑衅科学。
二十七个国家的顶尖医学机构联合搞“数据净化”,想把沈清棠和“慈引”从数据库里删掉。可第一个按删除键的技术员,突然惨叫着抱头,眼神空洞,啥都忘了——自己是谁、怎么打字、怎么说话,全不记得了。
这只是开始。凡是想删改相关条目的人,都遭了“知识断流劫”:轻的,一辈子学的全忘光,成了白痴;重的,拿笔签字时手抖得厉害,最后写的不是自己名字,是“慈引”两个古字。
恐惧像瘟疫一样传开。三天内,十七位医学泰斗院士联名辞职,辞职信都一样:“不是不信科学,实在是笔不由心。”
夜里,傅宅书房还亮着灯。傅司寒递给沈清棠一份加密情报,脸色凝重:“他们吓着了,但没停。我手下截到消息,国际医学标准委员会想绕开数据库,发全球公告,说‘慈引’是非法伪科学,用规则封杀你。”
沈清棠接过情报扫了眼,嘴角勾起冷笑。她摇摇头,看向窗外:“规则之上,还有天道。”
说完,她转身去了后院灵泉。陈伯已经在那等着,神情严肃。
沈清棠让他把母亲沈云归的残破魂牌,小心放在灵泉上方的玉石台上。接着,她拿出一枚归命丹,捻碎了撒在泉水上。
瞬间,灵泉水光流转,不再映天空,变成了一面大镜子似的湖,里面有无数药草虚影晃来晃去。“医源镜湖”成了。
沈清棠右眼里,和左眼对称的金色光痕亮了。她心里清楚,用这湖能开“命道回响”,让那些想改医典的人,隔着万里也能体会到当年沈家试药百倍的痛苦——那是血脉里的悲鸣。
她看着镜湖,对陈伯说:“让他们再删一次。”
这一夜没人能睡好。瑞士时间午夜十二点,国际医学标准委员会不管警告,用最高权限把“慈引”从世界医学协议里删了,还准备发谴责公告。
确认键按下的瞬间,所有相关的联网终端,不管是总部的超级计算机还是分部负责人的手机,都冒出刺眼的青光!
数百人同时发出惨叫,倒在地上抽搐。他们眼前不是办公室,而是冰冷的实验室,自己成了试验台上的药试品,一群冷漠的沈家人拿着名单,在“死亡同意书”上签字。那种被当草芥、被亲人抛弃的痛苦,像亿万钢针扎进灵魂。
监控拍下了诡异的一幕:倒地的人都在痉挛中,用指甲、硬物甚至咬破手指,在屏幕、桌面、地板上,用血写下“慈引正统”。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常升起,但世界医学界的天变了。
国际医学标准委员会紧急撤销了前一晚的所有决定,还发了公告,谦卑得不得了:“经天地验证,‘慈引医统’是现存最古老有效的生命干预体系,我们决定列入世界非物质医学遗产,最高级保护。”
风波平息,夜已深。沈清棠坐在窗前,月光像水一样。
陈伯轻手轻脚走进来,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兽皮做的封面。“小姐,这书不知啥时候出现在傅先生书房。我查了,本该是华夏禁书阁的孤本,不可能流出来。”
沈清棠接过书,手感温润,封面上是“上古医源录”三个苍劲的字。
她翻开第一页,一行字像烙印一样:“命医归位,九转成尊;沈氏云归之女,承断劫,立慈引,代天执医。”
字字都像预言了今天的事。
沈清棠指尖抚过那行字,左眼里的金光突然变亮,眼前闪过模糊的未来——一年后,联合国会设“慈引日”,纪念医道正统回归。而她,会在母亲残魂指引下,打开埋着上古医道传承的“命陵”,取出失传的《归命全经》。
未来一闪而过,她合上书,眼里的波动变成了坚定和温柔。
她低头看着书,轻声说,像对书说,又像对母亲承诺:“娘,以前你为我铺路,护我。这次,换我来护你名声。”
说完,她站起来,手里的《上古医源录》沉甸甸的,像承载着一个时代的因果。
她看向后院月色下的医源镜湖——这东西,大概只有天地之力才能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