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一个疯子说,动物界好像在哪儿又发现了一块无人涉足的沃土。现在,整个动物界都为之疯狂。而海洋部落和天空部落的合作让虎族很是忌惮,所以,虎族的首领槿沁才会找霁族长合作。”
幽兮颜说着,歪着脑袋又补充道,“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因为第二天,那个疯子就不见了……”
“我记得那疯子一直把自己的全身包裹起来,就算是被周边人指指点点也一直护着自己的斗篷和帽子,奇奇怪怪的……”
说到这里,幽兮颜停顿片刻,而后笑着说道:“所以,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小幽听了之后就不要和别人提啦~”
幽兮颜揉了揉幽篁里的小脸蛋,又摸了摸他的头发。
“小幽再看会儿书,姐姐去做点其他事。”说着,幽兮颜给男孩擦了擦吃完橙子的嘴巴,起身开始打扫家务。
而幽篁里看着女孩忙碌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无法表露的依恋与爱意。
阳光透过窗倾泻在屋内,伴随着窗外摇曳的树影,一切都是那般温馨与闲适。
但是,兰暮大陆的另一边,气氛并不是非常温馨。或者说,可以算得上针锋相对。
波光粼粼的大海上,一座深蓝配色的城堡矗立于浩渺无垠的海面。
城堡上的珍珠与钻石,在阳光的照耀下,勾勒出柔和而神秘的线条。
直冲云霄的顶端似与天空相拥,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爱恋与传奇。
城堡中的一个房间内,云翎扶着腰,恶狠狠地盯着泰然自若地从地上爬起来,钻到被子里的赫兹。
蓝色长发从肩膀上垂落,不经意间露出布满红色抓痕的胳膊与胸膛,显得尤为暧昧。
“你怎么还上来!”云翎将薄被往身上扯了扯,却不慎带动了肿胀的某处,令他不由轻哼一声。
趁着云翎关注其他事的空隙,赫兹轻轻将他抱进怀里,不由分说地给他揉腰,“这样会不会好受些?”
感受到腰上轻柔却稍带凉意的触感,云翎下意识将脑袋埋在赫兹锁骨上,不断哼哼着:“往下一点……对,这力度可以……”
“那还疼吗?要不要抹点药?”
“不用!”云翎抬起头,圆圆的眼睛盯着赫兹,耳羽竖起,“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
“当然怪你!如果不是你喝醉了,我才不会把你送回来!”云翎的翅膀扑腾着,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连翅膀都收不回去?!”
赫兹抱着云翎,继续手上的动作,温柔地哄着比自己大一岁的哥哥。
直到愤怒慢慢散去,云翎才觉得二人的姿势有些奇怪,他扭捏地让赫兹将自己放下去,但受到了赫兹的拒绝。
“一会儿我给你上药,会好受很多。”
云翎红着脸想拒绝赫兹,但尾椎骨处传来的刺痛感让他不得不点了点头,示意赫兹赶紧给他上药。
“你等会儿轻点啊。”
“嗯。”说着,他走向梳妆台,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药膏,全然忽略了云翎震惊的眼神和他的质问:“你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这种药!!!”
虽是初夏,但海上的水雾缓解了骄阳带来的不适,而那轻如薄纱的阳光,轻轻洒落在波涛起伏的海面,留下一条金色的银河。
淋漓的水面将阳光反射进屋内,为城堡的墙壁染上波浪形流动的条纹。
光影变幻,时而闪耀着温暖的光泽,时而又隐匿于朦胧的暮霭之中,散发着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诗意与神秘。
……
日月交替,时光的琴弦奏出悠扬又欢快的乐曲,灵动的舞者在翩跹间已越过八度春秋。
宛若一场如梦似幻的旅程,曾经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唯有珍贵的记忆依旧鲜活如初。
八年里,梦君与槿风的关系愈加亲密。
除了每隔一周跨越领土的相见,二人还会在闲暇时光给对方写信,让鸽子送去他们之间的思念。
在单独相处之时,槿风时常显出原型,驮着梦君漫步在一望无际的旷野,感受风儿的抚摸,聆听雀鸟的歌唱。
而梦君的力量也有了不错的提升,虽不如隐那般迅速,但在与槿风朝夕相处的过程中,梦君发现自己似乎能与一些未开灵智的花草虫兽交流,与他们共情,同他们玩耍。
其中,一次经历留给梦君很深的印象。
当时,梦君和槿风在晚餐过后漫步在山上,忽然看见一只受伤的小兔子从丛林中窜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只喘着粗气的大灰狼。
虽说干预动物的生死并非一件好事情,但看着小兔子红彤彤的大眼睛,梦君仍将它救了下来。
而也是在那天,梦君第一次发现自己有净化污染与治愈伤口的能力。
但是,当梦君开心地与哥哥分享这件事后,隐却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梦君不知为何哥哥会露出那般表情,只知道自己后来再也没有主动使用过这种能力。
不过,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只是梦君快乐生活中的小插曲,很快就被梦君抛之脑后。
“槿风,我想去山上看日出日落。”
“我带你去。”
“槿风!你看!我能开花啦!”
“真棒。”
“槿风!你走慢些,我要跟不上啦!”
“为什么不坐在我背上?”
“你总是驮着我,会累的!我要自己走!”
春花见证着夕阳下相互依偎的背影,秋月映照着名为守候的星辰。
夏雨轻抚着鲜花盛开的城堡,冬雪凝望着丰衣足食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