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大家子其乐融融、高高兴兴地围坐在饭桌前准备享用美食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闯入了这个欢乐的氛围。来人正是朱旺,只见他面带愁容,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忧虑。
马太后见状,心中不禁一紧,连忙关切地开口问道:“旺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和敏敏吵架啦?”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显然对朱旺的情绪变化十分在意。
朱旺缓缓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的目光转向了朱标,然后轻声说道:“标子,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朱标听到朱旺叫他,先是愣了一下,显然对朱旺如此严肃的态度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迅速站起身来,走到了朱旺身边,疑惑地开口问道:“哥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你这脸,都快皱成一坨了。”
朱旺没有立刻回答朱标的问题,而是先抬头看了看老朱所在的方向,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标子,建州那边出事了,乱套了。”
朱标的眉头在瞬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一把拉住朱旺的胳膊,将他往旁边拉了几步,远离了饭桌,以免被其他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哥,你快说,现在到底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朱标焦急地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朱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建州已经沦陷了,至于现在那里变成什么样,我们还无从得知。毕竟从建州到京城的消息传递需要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们目前所掌握的信息,都是两个月前的情况。”
听到朱旺这番话,朱标不禁皱起眉头,追问道:“那么统管辽东的总兵是谁呢?”
朱旺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是守谦啊。”
朱标闻言,顿时愣住了,他猛地扭过头,目光投向正在给老朱敬酒的朱守谦。
沉默片刻后,朱标似乎在心中权衡着利弊,然后开口说道:“哥,要不这样吧,你跑一趟辽东如何?铁柱他才刚刚成亲,这个时候让他赶回辽东,恐怕老太太那边不太好交代啊。”
然而,朱旺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回应道:“标子啊,我也想亲自去一趟辽东,可问题是我根本走不开啊。如果我能去的话,又何必特意跑来跟你说这些呢?”
朱标一脸狐疑地看向朱旺,满脸不解地问道:“不是吧,哥啊,你这到底是啥意思啊?啥叫你去不了啊?你手上不是有玄甲卫吗?难不成你玄甲卫没粮草了?要是真的缺粮草,你就直说呗,我又没说不给你啊!”
朱旺闻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没好气地回答道:“我说你是不是在皇宫里待久了,把脑子都给待傻啦?你难道忘了全国的军队调动,全都得经过大哥点头同意才行吗?虽说他现在只是个户部尚书,但大都督府那边还是只听他的命令啊!”
朱标听到朱旺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大悟,他一边拍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懊恼地嘟囔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呢!那现在可咋办呢?”
朱旺见状,连忙将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说道:“你问我有啥用啊?你可是皇帝啊,到底要调哪里的兵去打仗,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嘛!反正只要你发话,我保证能在大哥反应过来之前,就带着兵跑出京城去!”
朱标稍作思考后,最终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并开口说道:“得了吧,哥哥啊,我觉得咱们还是别去做这件事情为好。毕竟万一到时候大哥发起脾气来,你可能还能脚底抹油开溜,可我估计就惨啦,肯定得被狠狠收拾一顿啊!”
“哎呀!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朱旺一脸愁容地问道。
朱标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没办法,只能如实禀报了。大不了等大哥下令让铁柱去的时候,咱们再一起劝劝他呗。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一起劝,还能劝不住他不成?”
朱旺听后,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回应道:“标子啊,我看咱们还是先做好挨骂的心理准备吧。”
兄弟俩交谈完毕,便一同回到了桌子旁,默默地坐了下来。
马太后见他们二人面色凝重,似乎有什么心事,便赶忙开口询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这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呀?”
朱标转头看了看朱守谦和朱文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马太后,于是他开口说道:“母后,辽东的建州那边出乱子了。”
众人听到这话,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一般,瞬间都愣住了,紧接着便像触电似的,齐刷刷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朱标身上。
“啥东西?建州乱了?”老朱满脸狐疑,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疙瘩,追问道,“建州才多少人啊?怎么会乱呢?”
朱标见状,心知此事已无法隐瞒,连忙开口解释道:“父皇,您老现在就别操心这些事儿了嘛,您年纪大了,应该好好地在家安享晚年,万事儿有我们呢。”
朱旺也赶忙附和道:“对啊,老头儿,您都这把年纪了,还操啥心啊?您就安心在您的御花园里锄地种菜,享享清福吧,难不成您老还想亲自带兵出去溜达一圈不成?”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朱文正终于开口说道:“叔,标子和旺子说得对,这事儿您就别费心了,有我们在呢。”
说完,朱文正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朱守谦,语气略带责备地问道:“铁柱,你可是辽东总兵啊,建州的事儿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朱守谦一听,心中暗叫不好,连忙站起身来,低着头,满脸愧疚地说道:“爹,是孩儿疏忽了,孩儿有罪,请爹责罚。”
听到“疏忽”二字,朱文正的脸瞬间就黑了,瞪了一眼朱守谦后呵斥道:“疏忽?一句疏忽就想把这事儿揭过去?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