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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珘从长老竹楼出来时,日头已爬至中天,苗疆的阳光带着山林特有的炽烈,穿过香樟树叶的缝隙,在青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金斑。腰间的白玉佩被晒得温热,玉佩上 “蓝” 字的刻痕硌着掌心,石长老方才说的每一句话,仍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 —— 母亲是月溪寨的蓝圣女,父亲是避祸苗疆的中原王爷,而自己这百年不死的躯体,竟是血脉与圣物冲突的诅咒产物。这些信息像一团缠紧的蛊丝,勒得他心口发闷,却又在混沌中透出一丝微光:解开诅咒的关键,或许就在那位拥有异瞳的纳兰云岫身上。

他没有直接回客舍竹楼,而是沿着寨中的青石板路缓缓踱步。月苗寨的布局暗合苗疆 “八卦蛊阵”,青石板路蜿蜒如蛇,路两旁的竹楼皆依山而建,底层用粗壮的楠木柱架空,柱脚缠着浸过朱砂的藤绳,绳上挂着小巧的青铜蛊铃,风一吹便发出 “叮铃” 的轻响,据说能驱避藏在暗处的阴蛊。沿途可见寨民在自家竹楼前忙碌:一位身着靛蓝百褶裙的妇人正用陶杵捣着草药,石臼里的 “血藤叶” 被捣成深绿色的浆液,散发出刺鼻的腥甜;几个半大的孩童围着竹筐追逐,筐里装着刚从后山采来的 “紫星兰”,花瓣上的晨露还未干透,在阳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晕;不远处的空地上,两位巫祝正蹲在地上画符咒,用的是掺了蛊虫分泌物的朱砂,符咒形状如展翅的蛊蝶,是苗疆特有的 “护家符”,画好后会贴在竹楼门楣上,祈求祖灵庇佑。

乾珘的目光在这些景象上短暂停留,心中却在梳理思路。石长老说,纳兰云岫是月苗寨百年一遇的巫力奇才,且可能继承了操控圣女血脉巫力的能力,想要接近她,不能再像昨夜那般贸然出手,需得寻个自然的由头。他想起母亲手札里的记载:“月溪寨圣女,每日辰时必入药圃,亲侍草药,凡族中巫医,皆可入圃请教,以传医术。” 月苗寨与月溪寨同源,想来纳兰云岫也有照料草药的习惯,药圃便是最佳的接触之地。

行至寨子东侧,空气中的草药香气愈发浓郁,隐约还能听到潺潺的水声。转过一道竹制的牌坊,眼前豁然开朗 —— 这便是月苗寨的药圃。药圃占地约半亩,四周用青石砌成半人高的围栏,围栏上刻满了古苗文符咒,符咒缝隙间嵌着细小的银片,在阳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是苗疆特有的 “驱邪阵”,能防止外邪蛊虫闯入。围栏入口处立着两块黑石,石面上打磨光滑,刻着 “祖灵护药,擅入者蛊噬” 八个古苗文,字体苍劲,是历代圣女亲手所刻,黑石旁还种着两株 “醒蛊花”,花瓣呈暗红色,若有邪蛊靠近,花瓣便会收缩,发出细微的 “沙沙” 声。

药圃内的土壤并非普通黄土,而是泛着淡金色的 “灵脉土”,是从禁地深处的灵脉旁运来的,富含天地灵气,最适合培育珍稀草药。土壤被划分成数十个整齐的畦田,每个畦田旁都插着竹制的标牌,标牌上用古苗文写着草药的名称与习性。畦田之间铺着窄窄的青石板路,路两旁每隔几步便放着一个陶制的洒水壶,壶身上刻着 “润苗” 的字样,壶口缠着细竹丝,防止洒水时冲散土壤。药圃中央有一口石砌的水井,井口覆盖着镂空的青铜盖,盖面上刻着蛊虫纹样,井水清澈见底,水面上漂浮着几片 “金曦草” 的叶子,据说这井水是从禁地灵脉引来的,有滋养草药的奇效。

纳兰云岫便在药圃西侧的畦田旁忙碌。她今日未穿昨日的素白短衫,而是换了一件浅青色的麻布长裙,裙摆被裁成便于劳作的样式,腰间系着一条棕色的皮质腰带,腰带上挂着三个小巧的器物:一个骨制的小锄,锄头是用成年 “蛊兽” 的腿骨制成,打磨得光滑圆润,锄柄缠着防滑的藤绳;一个陶制的小罐,罐口用红布封着,红布上绣着极小的蛊纹,是装 “护草蛊” 的容器;还有一个银质的小铲,铲头呈月牙形,是用来剔除草药旁杂草的工具。她的长发依旧用一根木簪绾着,木簪顶端雕着一朵小小的蛊花,簪身上刻着 “守药” 二字古苗文,几缕碎发垂在颊边,随着她弯腰的动作轻轻晃动,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此刻她正俯身照料一株 “金曦草”,这株金曦草与寻常品种不同,叶片呈淡金色,叶脉却泛着浅紫色,叶片边缘还带着细微的银霜,正是石长老口中的变种。纳兰云岫蹲在畦田旁,右手握着骨锄,小心翼翼地在金曦草根部的土壤里松动,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草叶下的生灵。她的指尖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指腹轻轻拂过叶片表面,似乎在感受叶片的湿度。察觉到叶片上沾了一点泥土,她从怀中取出一块干净的麻布,是用苗疆特有的 “木棉丝” 织成,质地柔软,轻轻擦拭着叶片,动作专注而虔诚,仿佛在照料一件稀世珍宝。

乾珘放缓脚步,沿着青石板路缓缓走近。他刻意没有隐藏脚步声,青石板被踩得发出 “笃笃” 的轻响,可纳兰云岫却似未察觉,依旧专注地照料着金曦草。直到乾珘离她仅十步之遥,她才缓缓直起身,动作流畅地将骨锄别在腰带上,转过身来。

她的目光落在乾珘身上,那双蓝紫异瞳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通透,像是将山间的星河揉碎了盛在眼眶里。没有惊讶,没有戒备,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她的嘴唇轻启,声音清冷如泉水击石,没有多余的寒暄:“此地非游玩之所,请回。”

乾珘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反而微微颔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畦田,眼神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圣女误会了,在下并非游玩。方才从长老竹楼归来,听闻贵寨药圃藏有奇珍,又想起家中曾藏有一本《炎荒百草录》,书中记载了许多苗疆草药,故而想来见识一番,若有不懂之处,还望圣女赐教。”

他刻意提及《炎荒百草录》,这本古籍是母亲当年从月溪寨带出的,书中不仅记载了草药特性,还隐晦提及了圣女血脉与草药的关联,他想看看纳兰云岫的反应。果然,听到 “《炎荒百草录》” 五个字时,纳兰云岫的指尖微微一顿,原本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虽只是一瞬,却被乾珘精准捕捉到。

纳兰云岫没有追问他为何会有这本偏门古籍,只是将目光转向身旁的金曦草,语气平淡:“公子所言,应是普通金曦草。此株是变种,生于灵脉土中,需以晨露混合‘护草蛊’的分泌物浇灌,每日辰时需松土一次,酉时需以灵脉井水喷洒叶片,其性阳中蕴阴,非纯阳之草。”

乾珘心中一动,母亲手札里记载的金曦草是纯阳属性,可用于炼制 “纯阳丹”,解寒蛊之毒,而纳兰云岫说这株变种阳中蕴阴,显然是因生长环境与培育方式不同。他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追问,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原来如此。在下曾在《炎荒百草录》中见载:‘金曦草,叶含金纹,饮其露可解寒蛊’,不知这变种的金曦草露,是否也有此效?”

纳兰云岫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似乎在判断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刻意试探。半晌,她才缓缓开口:“不可。变种金曦草露中含阴寒之气,若直接饮用,非但不能解寒蛊,反会加重体内阴毒,需与‘火芝’一同煮制,中和阴寒,方能入药。” 她说着,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另一块畦田,那里种着几株形似灵芝的植物,菌盖呈火红色,边缘泛着金色,正是 “火芝”,“火芝需生于向阳处,每日需以‘阳蛊’的粪便施肥,方能保持纯阳之性。”

乾珘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那几株火芝旁还围着一圈细小的青铜铃,铃身刻着 “聚阳” 的古苗文,风一吹,铃声细弱却清晰,显然是用来聚集阳气的。他心中暗暗记下,又将目光转向药圃北侧的一块畦田,那里种着几株叶片漆黑如墨的植物,叶片形状如张开的鬼手,周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阴寒之气,正是原文中提及的 “墨魇”。

“那株草药,在下看着倒有些眼熟。” 乾珘故作思索,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是否是《炎荒百草录》中记载的‘鬼手草’?据说其汁液可致人昏迷,常用于制蛊。” 他故意说错名称与用途,想进一步试探纳兰云岫的反应。

纳兰云岫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几株植物,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显然是纠正他的错误:“此乃墨魇,非鬼手草。鬼手草叶片带锯齿,墨魇叶片边缘光滑;鬼手草汁液仅能致人昏迷,墨魇汁液却有致幻之效,过量可使人永陷梦魇,且墨魇需生于阴湿处,周围需种‘避阳花’遮挡阳光,否则叶片会枯萎。” 她说着,走到墨魇旁,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叶片,“墨魇是炼制‘梦魇蛊’的主材之一,但需以‘醒魂草’搭配,否则施蛊者也会被反噬。”

乾珘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心中愈发确定:纳兰云岫对草药与蛊术的了解,远超他的预期。他趁机将话题引向自己的核心诉求,语气带着几分不经意:“圣女对草药与蛊术的造诣,在下深感钦佩。只是在下曾听闻一事,心中存有疑惑 —— 若有人误食了性质相冲、力量霸道的异草,导致生机凝滞,岁月不留,却又饱受记忆蚀骨之苦,不知圣女可有解法?”

这话看似泛泛而谈,实则是他对自身诅咒的隐晦描述。他紧紧盯着纳兰云岫的眼睛,想从那双异瞳中找到一丝线索。

纳兰云岫直起身,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他脸上,那双蓝紫异瞳仿佛能穿透他的皮囊,直视他灵魂深处的百年孤寂。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严肃:“生机凝滞,岁月不留,并非病症,而是规则被扭曲。天地有常,血脉有序,若强行打破规则,便会遭反噬。”

“那可有解法?” 乾珘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解法有二。” 纳兰云岫伸出两根手指,指尖泛着极淡的微光,是巫力凝聚的迹象,“其一,寻其根源,以更强大的规则之力强行扭转。比如,若因误食异草导致规则扭曲,便需找到克制此异草的‘圣物’,以圣物之力中和异草的霸道力量,重塑生机流转的秩序。”

“其二呢?”

“其二,承受其果,直至扭曲之源自然消散。” 纳兰云岫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自然规律,“异草的力量虽霸道,却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减弱,只是这个过程可能长达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期间需承受的痛苦,非寻常人所能忍受。”

乾珘的心沉了一下。第一种解法中的 “圣物”,他自然想到了母亲手札里记载的 “长生草”,可石长老说长生草是唯有圣女血脉才能承受的圣物,且早已随着月溪寨的衰落而消失;第二种解法则意味着他要继续承受百年甚至千年的孤独,这比死亡更让他恐惧。

他不甘心,又追问:“圣女所说的‘更强大的规则之力’,具体是指什么?比如天地之力,或是祖灵之意?”

纳兰云岫的目光转向药圃中央的水井,井口的青铜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天地之力需以巫力引动,非寻常人所能做到;祖灵之意则需通过祭祀沟通,且祖灵是否回应,全看诚意与血脉。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力量 —— 施术者本身的生命与意志。”

“施术者的生命与意志?” 乾珘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

“若施术者与被施术者血脉相连,且拥有强大的巫力,便可牺牲自身的生命与意志,强行扭转被施术者体内的规则。” 纳兰云岫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只是这种方法风险极大,施术者大概率会因此殒命,且若被施术者的规则扭曲过于严重,即便施术者牺牲,也未必能成功。”

乾珘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母亲的身影。母亲是月溪寨的圣女,拥有纯正的圣女血脉,若当年母亲知晓他的情况,是否会选择牺牲自己来解他的诅咒?这个念头让他心口一阵刺痛,他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此时,一阵细微的 “沙沙” 声传来。乾珘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通体乌黑的毒蛛正从药圃围栏的缝隙中钻进来,毒蛛体型如拳头大小,腿部布满了白色的花纹,是苗疆特有的 “黑纹毒蛛”,其毒液能瞬间麻痹人的神经,若不及时解毒,半个时辰内便会殒命。毒蛛显然是被墨魇的阴寒气息吸引,正快速地向墨魇爬去。

寨民早已在药圃周围布下驱邪阵,寻常蛊虫不敢靠近,这只黑纹毒蛛能闯进来,显然是被人刻意操控的。纳兰云岫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右手迅速从腰间取下那个陶制小罐,扯掉红布封口,口中念念有词,念的是古苗文的 “唤蛊咒”。随着咒语声,一只通体银白色的小虫从罐中爬出,小虫仅有指尖大小,形似蚂蚁,却是苗疆特有的 “护草蛊”。

护草蛊顺着纳兰云岫的指尖爬下,落在地上,快速地向黑纹毒蛛爬去。黑纹毒蛛似乎察觉到了威胁,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腿部微微弯曲,准备喷射毒液。护草蛊却毫不畏惧,加快速度,瞬间爬到黑纹毒蛛的背上,用口器咬住毒蛛的甲壳。黑纹毒蛛剧烈地挣扎起来,腿部胡乱挥舞,却始终甩不掉护草蛊。片刻后,黑纹毒蛛的动作渐渐迟缓,甲壳下渗出黑色的汁液,最终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生机。

护草蛊从毒蛛背上爬下来,慢悠悠地爬回纳兰云岫的指尖,钻进陶制小罐中。纳兰云岫重新用红布封好罐口,将小罐挂回腰间,脸上的锐利神色也随之褪去,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是黑巫教的人?” 乾珘问道,他昨夜在禁地见过黑巫教的黑影,知道他们擅长用毒蛛这类邪蛊。

纳兰云岫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围栏旁,检查了一下刚才黑纹毒蛛钻入的缝隙,发现缝隙处的银片有被撬动的痕迹,显然是有人故意破坏了驱邪阵。她从怀中取出一小块银片,用指尖的巫力将银片嵌回缝隙中,又从腰间取下一个小小的青铜铃,挂在围栏上,铃身刻着 “补阵” 的古苗文,是用来修复驱邪阵的。

“圣女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来捣乱?” 乾珘试探着问道。

“月苗寨近来不太平,需多加防备。” 纳兰云岫的语气依旧平淡,没有多余的解释。

乾珘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愈发好奇。这位圣女看似淡漠,却对寨中的安危了如指掌,且应对自如,绝非石长老所说的 “只通蛊术药理,不通人情世故”。他想起石长老说纳兰云岫可能继承了操控圣女血脉巫力的能力,又想起母亲手札里记载的 “月溪寨圣女,可通祖灵,预知祸福”,心中不禁猜测:纳兰云岫是否早已预知到他的到来,甚至预知到他身上的诅咒?

药圃中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草药叶片 “沙沙” 作响,围栏上的青铜蛊铃也发出 “叮铃” 的轻响。纳兰云岫重新回到金曦草旁,继续用骨锄松动土壤,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乾珘站在原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中的思绪却翻涌不止。

他原本以为,药圃之行能找到解开诅咒的线索,可纳兰云岫的回答却让他陷入了更深的谜团。“圣物”“祖灵之意”“施术者的生命与意志”,这些解法要么遥不可及,要么代价惨重。但他并未放弃,反而更加坚定了接近纳兰云岫的决心 —— 她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或许只有真正了解她,才能找到解开诅咒的关键。

乾珘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草药香气混杂着灵脉土的清香,让他纷乱的心绪稍稍平静。他走到纳兰云岫身旁,学着她的样子,蹲下身,目光落在金曦草的叶片上,语气带着几分真诚:“圣女,在下虽不懂蛊术,却也略通草药之道,若圣女不嫌弃,在下愿在此帮忙照料草药,也能顺便向圣女请教一二。”

纳兰云岫的动作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随意。”

乾珘心中一喜,知道这是她默许的意思。他从地上拿起一个闲置的陶制洒水壶,走到水井旁,打开青铜盖,小心翼翼地舀起井水。井水冰凉,带着淡淡的甜意,他按照纳兰云岫之前说的,轻轻洒在金曦草的叶片上,动作尽量轻柔,生怕损伤了娇嫩的叶片。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两人身上,药圃中的草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青铜蛊铃的 “叮铃” 声与洒水壶的 “滴答” 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宁静而祥和的画面。乾珘一边洒水,一边偷偷观察纳兰云岫的动作,心中暗暗记下她照料每种草药的方法,同时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 他知道,这只是他接近纳兰云岫的第一步,接下来的路,还需要更加谨慎。

而纳兰云岫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心思,依旧专注地照料着草药,只是在乾珘不小心将水洒到墨魇叶片上时,淡淡地提醒了一句:“墨魇忌水多,需少洒。”

乾珘连忙点头,调整洒水的力度。他看着纳兰云岫清冷的侧脸,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或许,这位看似冷漠的圣女,并非如表面那般不近人情。她的 “无情”,或许只是为了更好地守护月苗寨,守护这份传承了百年的草药与蛊术。而他,能否透过这份 “无情”,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柔软?这个念头如同种子,在他心中悄然埋下,等待着生根发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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