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楼梯后是两个紧挨着的卧室,分别是程瑾和程飒的房间。
程飒这会儿还在外省上大学,不在家里。
程瑾对她妈妈说的是让程磊去自己房间睡,然后自己去妹妹程飒的房间睡。
结果上楼以后,程瑾连妹妹房间的门都没开,就直接拉着程磊进了自己卧室。
不过这点小心思哪能瞒得过她妈妈尚敏。
尚敏都明白,只是不愿拆穿。
女儿也到了该体验幸福生活的年龄了。
以前管着她是因为她涉世未深,从小在锦衣玉食的环境里长大,怕她被骗。
像自己这种家庭,会被太多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他们可能是盯上了家里的钱,也有可能看中的是女儿的身子。
但是不管哪一种,都不是真心,让人难以接受。
所以自己为了女儿以后的幸福,之前无论如何也要管着她,替她把好关。
程磊来了以后,事情变的不一样了。
一开始,尚敏觉得程磊缺钱爱钱,而且相貌身材好,有男人的阳刚之气。
并且还有些头脑,便想要把他拉拢过来,帮助自己管理工厂。
但那时候只是斟酌阶段,并没有想要让他跟女儿走到一起的想法。
随着逐渐接触,尚敏发现自己首先坚持不了原则了。
这其实是女人的通病,耳根软。
道理她们都懂,正常情况下也会思考。
但是,一旦冲动起来,她们便会失去理智,没有思考和辨别能力了。
让她们冲动起来的方式也很简单,有可能只是几句夸奖,也有可能是男人的甜言蜜语。
骗10岁的女孩,你得用糖。
骗20岁的女孩,你得用花。
骗30岁的女人,你得用钱。
骗40岁的女人,你得用花用钱还得用心。
等到女人60岁70岁了,那就好骗了,你只需要用免费领鸡蛋,免费领挂面,免费领花生油,免费领不锈钢盆就可以了。
但是尚敏这样的女人是个例外,不缺钱,不缺花,也不缺挂面和不锈钢盆。
她缺的是什么?
是男人!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尚敏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脱离男人时间越长,心理防线就会越薄弱。
上一世,章超那种浑身体味的恶心老男人,都能将她哄到手。
更别说程磊这种精力旺盛,体力充沛,又如龙虎一般勇猛的年轻男人了。
她上次在办公室跟程磊胡来被程瑾撞见后,情急之下随口说了句是在谈程瑾和程磊的婚事。
之后静下心来,她便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女儿跟程磊在一起,或许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她这次不是冲动,是认认真真思考过的。
程磊爱财但不贪得无厌,有头脑却不偷奸耍滑。
更重要的是那方面的能力,她有亲身体会,强的离谱。
如果把女儿交给这个男人,肯定会幸福。
她们这种家庭,物质方面什么也不缺,缺的是身体和精神层面的满足。
所以尚敏现在的态度就是,只要程磊真心真意对待自己女儿,他们做什么自己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反对。
美好的东西当然要留给自己女儿。
可叹的是自己命不好,才这个年纪男人就死了。
尚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支棱着耳朵听楼上传来的动静。
即使到了她这个年纪,那些声音依旧能让她听的脸红心跳,回忆起年轻时的自己。
程磊被程瑾拉进房间后,连房间里的摆设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强行开机了。
程瑾这个如花似玉的年纪,一旦启蒙教育做好了,欲望比男人更强烈,要的更频繁。
过了几个小时以后,楼上终于安静了下来。
尚敏总算舒了一口气。
她起身整理了下床单被子,然后重新躺下,换了个舒缓的姿势。
这下总可以睡着了吧!
她这么想着。
可是翻来覆去又过了半个小时,她依旧浑身燥热,没有任何睡意。
“真是煎熬,早知道就回工厂办公室睡了。”
她烦躁的起身,倒了半杯凉水,一口喝下,凉意直透心扉。
房间内又变的安静了,只有她自己匀称的呼吸声。
短暂的平静以后,尚敏放下水杯,咬了咬嘴唇,眼神变的坚定了。
她光着脚下床,开门,上了楼梯。
到了女儿卧室门口,她深深呼吸,小声的自言自语。
“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想要最后一次。”
卧室内,程瑾靠在程磊怀里,已经睡着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韵。
程磊没有睡意,依旧在思考着下一步计划。
卧室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
程磊警觉,立即看了过去。
没有人进来,就这样沉默了几秒钟以后,尚敏的声音从门缝传来。
“小程,你睡了吗?”
声音很轻,似乎还有些悸动。
程磊轻轻将搂着程瑾的胳膊抬起来,下床,走出卧室,又轻轻的将门关上。
“尚姨,我还没睡,你这是怎么了?”
尚敏一下扑进程磊怀里,情绪失控,拼命压抑住哭声,浑身颤抖。
“小程,尚姨知道这么做不对。”
“我求你,去楼下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最后一次。”
程磊温柔一笑,捧起她的脸,替她擦了擦眼泪。
“尚姨,没有什么不对。”
“人的一生,本来就不应该是来世界上受罪的。”
“你才刚到中年,所有的事都不是你的过错,不该用观念来惩罚自己。”
“放下束缚,做你想做的事,无愧于心就可以了。”
“真的吗?”尚敏抬头,眼神有些激动,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程磊没有继续说话,用怀抱裹着尚敏,下楼,用行动证明。
卧室里睡梦中的程瑾,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怔怔出神。
半夜,程磊蹑手蹑脚的回来,悄悄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
程瑾立即转过身来,水灵灵的大眼睛注视着他。
“你刚才去哪了?”
“呃……你醒了呀!”
程磊干笑一下,“我刚才去上厕所了。”
“上厕所上好几个小时?你腿没蹲麻?”
“哪有好几个小时,其实我是刚出——哎吆——”
程磊还没说完,腰上的软肉就被程瑾拧住了。
“好啊你!还要骗我!”
“你老这样对我张嘴就是谎话可不行!”
程磊无奈,轻轻抚摸她的小手。
“疼,有事好好说,你快先松开。”
“没想到你手上还挺有力气。”
程瑾又咬着牙使劲拧了几圈,才松开了程磊。
“我刚才就一直没睡。”
“我妈的房间就在咱们下边,下边动静那么大,我能睡得着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