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说着说着,竟然落下了眼泪,张小北贴心的递过去几张纸巾:“阿姨,有啥事慢慢说,气坏了自己不值当!”
这个保姆阿姨名叫秦文娟,今年五十四岁,去年她因为儿子住院做手术,保险迟迟没报下来,就在隋家工作了一段时间,干第一个月的时候,那老爷子隋威多次以秦文娟丑为由,提出要换保姆,就这样,秦文娟忍气吞声的干了一个月,拿到工资就走。
秦文娟说:“我承认我长得不好看,可他也不应该拿容貌天天攻击我,说我长得像牛头马面,还说晚上看见我以为是地府的小鬼,干满一个月我就撤了,结果我离开不到三天,他们又和公司要指名道姓要我去。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白南和张小北齐齐摇头:“因为我走的第二天,去他们家应聘的保姆三十多岁,那家女主人李霄云不放心,生怕人家勾引她老公,她也不看看她老公什么德行,三十多岁连袜子和内裤都不洗,你们见过把袜子放电磁炉旁边的男人吗?”
两人再次齐齐摇头,秦阿姨叹了口气:“我儿子的保险报下来以后,我才敢跟我儿子说,我那两个月遭的罪、受得气,我儿子气的想要找他们评理,我说恶人自有天收。
现在我和我儿子,一起经营一家麻辣烫店,虽说每天也挺劳累,但是至少不用看脸色啦。”
白南说道:“我们中午正好没吃饭呢,去您店里尝尝麻辣烫可以吗?”
隋阿姨热情的说道:“当然可以啦,我让我儿子给你们多下点你们爱吃的菜的,不要钱!”
三个人来到隋阿姨和她儿子来的麻辣烫店时,隋阿姨的儿子正在后厨忙活,店里的人还不少,隋阿姨的儿子,是个特别清瘦的年轻人,但是很有礼貌,他让白南和张小北自己去挑爱吃的,还送了两瓶冰可乐!
白南看到隔壁有个超市,跟张小北说去买盒烟,来到超市,他和老板娘打听:“隔壁麻辣烫店生意很红火啊,每天几点关门啊?”
“你说那娘俩啊,每天都开到半夜两点,有时候我老公喝了点酒,就馋他们家麻辣烫,你可以去试试,加麻加辣,贼香!”
“他们开了多久?”
“不到一年,娘俩为人实在还爱干净,所以平时客人不少!”
白南笑着挑了一箱牛奶和两串葡萄,回到店里递给了隋阿姨,隋阿姨瞪大眼睛:“你这孩子,我就请你吃个麻辣烫,你怎么还带回礼的呢?”
张小北笑着说:“有来有回才能常来常往!”
“那行,你们坐那等着,阿姨去给你们炸几个串,你们爱吃啥!”
白南看着张小北,有点茫然,一时间想不起来应该点啥,张小北笑嘻嘻的说道:“我想吃炸蘑菇,淀粉肠,还有茄盒和藕盒!”
隋阿姨笑呵呵的去了后厨,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张小北压低声音告诉白南:“隋阿姨的儿子,去年做的是腿部手术,虽说现在恢复了些,但是他要想一个人去杀五个人,还是挺吃力的,而且我感觉,他和咱们心里的凶手,有很大差距!”
白南颇为认同:“刚刚隔壁超市的老板娘也说,这娘俩凌晨关门,八九点就开门,从来不间断,所以就算是他们,那作案时间也太紧凑了些。”
“是啊,你还记得吗?死者的邻居说,死者当天晚上告诉她,有新保姆面试。”
“记得,但是这个新保姆,并不是过去的家政公司给介绍的!”
“那就要辛苦小郑了,查一下三个大人的全部通话记录,凶手去死者家里之前,总要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吧!”
隋阿姨的儿子端过来两大碗麻辣烫,隋阿姨将炸串摆在两人面前:“随便吃,管够,你们也够辛苦的,吃饭也没个时候。”
张小北尝了一口麻辣烫:“好香啊,白队,快吃啊!”
白南吃了几口后,发现就连麻辣烫的汤底也很好喝。
过了饭点,店里的人也少了,隋阿姨和他的儿子,也各自煮了碗麻辣烫,坐在白南两人对面,吃了起来。
隋阿姨的儿子突然问道:“你们今天找我妈,是不是那个姓隋的一家,出了什么事?”
白南和张小北抬头看向他:“为什么这么问?”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找我妈,又来店里打着吃麻辣烫的名义观察,我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隋阿姨尴尬的拉了拉儿子的手臂:“别这样!”,然后笑着和白南两人解释:“我儿子就这样,为人比较敏感。”
隋阿姨的儿子名叫葛伟,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子俩相依为命,葛伟一直觉得,自己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妈妈,可他的身体素质一直上不去,长得也比别人清瘦,从上学到找工作,也没少挨欺负。
他出院后在家养身体,很多次夜里都听到母亲在哭泣,他的母亲是个很坚强的人,这样伤心,一定是在外面受了不少的委屈,可每当他问起,母亲都告诉他没事。
直到保险将他的手术费和住院费报下来,母亲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葛伟气的要替母亲去那家理论,可隋阿姨告诉他:“儿子,那家人如果讲理,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咱们遇见烂人,应该转头扭走,而不是和他们去讲道理。”
葛伟说:“最后我没有去理论,而是让我妈离职,最后那家人还扣了我妈五百块钱!”
隋阿姨笑着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虽然我们丢了一个五百,但现在,我们每天都能赚五百啊!”
葛伟点点头:“妈,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因为我怕影响你心情!”
隋阿姨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是说李霄云带着个男人,来咱家吃麻辣烫的事儿吧,你当时还以为我没看见,特意支开我,我都看见了,也知道李霄云看见了我,那有啥的,咱们现在打开门,做买卖,她是客人,是来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