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被封为资善大夫、资政大夫及资德大夫,更被授予“继圣伯”
的荣誉称号。
皇上赐其飞鱼服一套,蟒袍一套,期待他不要辜负皇上的期望。
陈兄表示接受皇上的册封并承诺继续努力。
周围的宋濂欧阳韶听到后都齐声称赞皇上的赏赐豪华。
陈兄,百官皆知此职位专为尔设,以便随时咨询。
如此专为一人而设官职,前所未有,令人惊叹。
散官职位晋升至正二品,更出乎意料。
更令人惊讶的是,你还荣获伯爵头衔。
欧阳韶提醒道:伯爵之名,或许会引起一些波澜。
尤其是这伯爵之号——继圣伯,日后陈兄你功成之后,伯爵升公爵乃顺理成章之事。
想到此,那衍圣公的脸面将置于何地?陈勇推广实学,衍圣公是否会袖手旁观?
理学为程颐朱熹所创之新儒学,陈兄却言天地由物质所成,此论彻底颠覆理学。
实学虽兴,是否仍为儒学?陈兄所言之善之义理,仍存儒学之风,然实学虽承儒学之衣钵,陈勇已成新圣,衍圣公之地位岌岌可危。
他是否会坐视不理?二人日后必有冲突。
只是这文华殿大学士之职,皇上何以赐之?众人皆感困惑。
宋濂带来酒水,兴奋地提议:今日暂撇纷争,先为陈兄,应称陈伯爷庆功饮酒!
宋和也举杯表示赞同,他介绍道:这位宋公公虽为司礼太监,但文武双全,曾随皇上征战,亦曾为太子伴读。
他对易经的造诣极高。
宋公公过奖了。
宋和谦逊摆手,在下敬陈兄一杯!
五人举杯一饮而尽。
宋和道:在下需回宫复命,先行告辞。
众人送他离去。
宋和离开后,几人重新活跃起来,觥筹交错间夜已深,最后醉倒于席。
陈勇提议留宿,四人欣然接受,分别入住厢房。
主房中,陈勇与知雨、商小伶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街头突然出现许多背着挎包叫卖报纸的孩童。
“卖报了!”
他们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传遍大街小巷。
行人驻足围观,对报纸内容产生浓厚兴趣。
有人购买报纸后赞叹不已,对陈勇的才华和志向表示钦佩。
报纸第一版是陈勇在诏狱中的言论,篇幅巨大,其后是陈勇诗词的赏析。
报纸还附有征文和实学内容,包括数算和基础数学符号的介绍。
这些孩子们为青田书屋卖报,每卖出一份便能得到两个铜板。
他们利用上学和课余时间卖报以补贴家用。
看着孩子们远去的背影,一位行人感慨万分,轻轻一笑,这一天孩子们的收入应该不菲。
他认真阅读了报纸的论理部分,多次翻阅。
此时,众多同僚齐聚一堂,皆手持一份大公报,其中几人更以毛笔誊抄其中的内容。
他们全神贯注,潜心钻研。
他反复浏览后,目光转向报告最后的数字及运算部分,默默自学,惊喜地发现实学之法的精妙,远超之前的算筹。
情不自禁地赞叹:“实学,果然精巧!”
部堂吕本到此,众人立刻站起致敬,吕本轻轻摆手示意,便径直回到自己的值房。
他手中亦拿着一叠厚厚的报纸,显然也是关注了大公报的内容。
大笑之后,因两次论理,聊斋的大名已扬名天下,实学亦将大行其道。
正沉浸其中时,几名锦衣卫突然到访,引起众人注意。
户部侍郎周观政询问何事,锦衣卫表明已查明某些户部官员与胡惟庸案有关,并奉命将其带走。
那三人被带走时哭喊挣扎,众人如梦初醒,意识到胡惟庸案尚未了结。
锦衣卫随后宣读圣旨,皇上有旨,众人跪听。
在此情境下,故事进入在应 宫内,朱元璋端坐龙椅之上,十五名画师正在为他画像。
龙椅两侧的青铜仙鹤散发的青烟映衬着朱元璋惬意的心境。
在画像完成后,他询问太子朱标画像是否逼真,并得到肯定答复。
然而,他认为画像未能展现出他的气势。
随后,他命所有的画师退下,并接待了求见的蒋瓛,询问其关于吴琳的情况。
蒋瓛向朱元璋禀报:“皇上,我去往吴部堂所在村庄,未见高大府邸,问询村民,竟无人知晓吴部堂踪迹。”
朱元璋疑惑:“无人知晓?那吴琳的黄册是否虚假?”
蒋瓛答:“皇上,我在村东头一沟内,见一农夫正在田间劳作。
那双手粗糙,一如普通农夫。
我询问是否见过前吏部尚书吴琳,那人自称即是。”
闻此,朱元璋眼中露出感动。
蒋瓛继续言:“吴琳接待微臣时,仅居茅草之屋,所用茶叶亦是最简单之粗茶。
皇上之圣旨,他恭敬对待,摆设香案,跪地迎接。”
朱元璋感叹:“若朝中大臣皆如此,实乃国家之幸。”
想起吴琳在吏部时的表现,他赞道:“风气清正,严明廉洁。”
朱元璋提笔写下八个大字:“身无旁物,两袖清风。”
他转向蒋瓛:“你去将此字帖交予吴琳,令他前往宁波新任海关署令,速搭建海关架构。
如遇难题,可写信至青田书屋。”
蒋瓛领旨。
此时毛镶进言:“皇上,陈宁在苏州任知府时,因征收苛税引发民变,百姓称其为‘陈烙铁’。
其子三年前突亡,对外宣称因病去世,实则可能遭陈宁亲手所害。”
朱标震惊,手中的宣纸被他捏得皱巴巴的:“什么?读书人会亲手 自己的儿子?”
毛镶说:“陈宁,那个读书之辈,据说亲手 了他的儿子陈孟连。”
初时我并不相信陈宁会做出这种事,陈孟连性格谦恭,深居简出,不曾得罪任何人。
他死前一日还在书社聚会中吟诗作赋。
但据我打听,他与陈宁矛盾重重。
陈宁以烙铁对待百姓,陈孟连反对此举,二人多次争吵。
陈孟连死时额头有巨大伤疤,像是被硬物砸伤。
另有御史左丞涂节为人证,称他在现场。
皇上已下令由我拿下陈宁,连同涂节一起处理。
不久,我带领锦衣卫前往御史台衙门。
看着飞檐,想起这衙门在刘伯温手中与淮西集团对抗的辉煌,如今在陈宁手中却成了胡惟庸的应声虫,我嗤之以鼻。
面对陈宁,我下令锦衣卫办差,让他跟我走一趟。
陈宁则坚称没有杀子,对此事表示愤怒并指责我口说无凭。
毛镶目光转向一旁,御史左丞涂节立刻站起来,决然地说:“指挥使大人,我为人证,此事我亲眼所见!”
听到涂节的话,陈宁一脸惊愕,继而愤怒不已,指着涂节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
“当初若无我的提拔,你怎能坐在这左丞的位置上?”
陈宁痛斥道,“你凭自己的本事能做到吗?”
涂节面无表情,“陈宁,你少来这套。
你担任苏州知府时,我还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主事。
你为了上位,手段残忍,这一点我至今都记得!”
陈宁继续说道:“你忘记了自己在杭州时处理冤案,被弹劾求救的丑态了吗?如果我当年没有帮你,你早就和胡惟庸同伙一起被处理了!”
涂节毫不畏惧,指着陈宁说:“陈大人,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手下的生意都是我经手的。
你虽然表面上没有走私,但却暗地里联系方兴的手下建船运输,逃避税收,占用驿站。
这些罪行在皇上眼里都是死罪!”
陈宁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眼睛发红。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不仁?”
涂节冷笑回应:“陈宁,你在锦衣卫面前告密,想置我于死地,不就是为了谋取这御史中丞的位置吗?”
此时两人已彻底撕破脸,涂节的背叛彻底惹怒了陈宁。
陈烙铁愤怒无比,因为受到指责而痛打了涂节。
南方人涂节并非陈宁的对手,倒地后向指挥使毛镶求救。
毛镶命令手下将陈宁拉开,并命令锦衣校尉将陈宁带往诏狱。
在诏狱中,涂节被锦衣校尉包围,因恐惧和耳朵的剧痛而晕厥过去。
随后被带走。
御史中丞和御史左丞这两位御史台的高层在这场冲突中倒台。
毛镶随后宣布皇帝的旨意,暂停御史台所有官员的职务和俸禄,待御史台重组并审查官员功过后再酌情任用。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敬畏。
圣旨以降,出自朱元璋之口,用词朴实直白。
毛镶宣读后,询问:“谁来接旨?”
御史右丞站出,声音颤抖:“臣…臣等接旨。”
随后,“好了,都散去吧!”
陈宁和涂节已被拿下,右丞即使有异议也不敢直言。
御史台官员纷纷离去。
大门关闭,毛镶贴上封条,离开。
户部之中,新圣旨再次震撼众人。
朱元璋诏令天下:“中书省自前唐以来,辅佐政务,献计献策。
然蒙元皇帝不察中原礼仪,中书省权力过大,常有越权之事。
奸臣当道,荼毒政治,朕乃天命之主,岂能容忍此等流毒?故废除中书省,六部尚书晋升为正二品,中书事务归六部处理。
设通政使司,臣工奏折、建言可送入此处,朕必亲览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