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阎解旷,压根没听我说话,连应都不应一声。”
“你哥哥姐姐都点头答应了,偏你小子特别,一声不吭,连哼都不哼。”
三大爷阎埠贵对这个小儿子简直火冒三丈。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这事,主要是刚才这小子居然不知道他爹是近视眼,从那时起他心里就积了火。
更早之前被赶出前排座位,内心的懊恼也化作了怒气。
而刚才教育子女学贾梗时,阎解旷这不把他当回事的态度,就像 ** ,一下子点燃了他心里那把火。
他也有样学样,跟着刘海中的做法,揪起儿子的耳朵用力拉扯。
“爸,爸,我知错了。”
阎解旷嘴上痛苦地喊着,心里却依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又打他。
他刚才正全神贯注看电视,压根没听见父亲说了什么。
再说了,向棒梗学习?他又有什么资格让棒梗来做榜样?
虽然阎解旷不明白为什么,但听见刚才刘光福和刘光天喊的那些话,也赶紧跟着学了。
这时候反驳根本没用,只能认错求饶。
“现在知道错了?”
三大妈对这个最小的儿子也没好气,用力揪住他另一只耳朵,大声说道:“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你全忘了是不是?”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阎解旷只好又一次这样说。
以前被爹妈打的时候,这么说总能过关。
至于为什么挨打挨骂,他其实一直没搞懂,也不知道原因。
不过,他心里忽然又有点欣慰——看来爸妈不是要杀他,只是想教训他而已。
“你要是下次再敢不听我的话,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三大爷见这小子服软,心里挺满意,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威严的。
阎解旷翅膀还没硬,还不敢不听他的话。
至少不像刘光福、刘光天那两兄弟,敢跟他们爹顶嘴。
三大爷注意到围观的人也都在看他,尤其大家都一脸惊讶地盯着他。
他心里顿时兴奋起来,和二大爷想的一样:威信和面子正一点点回来,之前丢人的形象大概也能挽回了。
他家的阎解成和阎解娣一声都不敢吭,生怕一起挨打。
阎解放更不会替弟弟说话,只是暗自叹气:怎么就摊上这样的父母?
刚才他还看见自己老爹一脸得意。
难道老爹就没发现,周围人的眼神里全是嘲讽?
谁都看得出来,当爹的这样打骂儿子,不过就是把儿子当出气筒。
把自己惹来的怨气,靠打骂儿子撒出去,浇灭自己点着的火。
围观的众人看不下去了,纷纷开口质问:
“阎老抠,你可省省吧,学谁不好,还让你孩子学棒梗?”
“你算计来算计去,把脑子也算没了吧?”
“就是啊,让你孩子学棒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时候,何雨柱开口了。
他本来不想掺和三大爷、二大爷家的家务事。
但听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阎埠贵,他忽然想起什么,就大声说道:
“三大爷打儿子,不就是拿儿子撒气吗?把之前受的气都出在孩子身上。”
“啧啧,原来三大爷也是这种人啊。”
秦京茹在一旁帮腔,大笑着说:“就是跟二大爷学的呗!”
“这就对了,原来是跟二大爷学的啊。”
何雨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两家人的眼神里全是鄙夷。
“可不是嘛,得承认三大爷好的不学,偏要学二大爷那一套。”
秦淮茹也跟着说话了,她对这两家教育孩子的方式实在看不下去。
更何况还拿儿子撒气,她作为一个母亲,更是觉得无法接受。
“没、没有的事!我绝对没有把儿子当出气筒。”
三大爷没想到在场的人居然猜透了他心里的真实念头。
这种事他哪能承认?一旦认了,肯定要被大家骂惨的。
再说,他好歹是个人民教师,不能丢掉老师的名声和荣誉啊。
“是啊,老阎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向来都是这样教孩子的,要学就学有本事的人。
棒梗就是个好榜样。”
“我家老阎怎么可能把儿子当出气筒打呢?”
三大妈也没料到会被人这样想,还被说成是学二大爷。
她连忙开口替老伴解释,说这种猜测根本站不住脚。
也要让大家明白真相,免得被误导了。
围观的众人显然不信三大爷和三大妈的话,对何雨柱夫妻俩说的倒是很认同。
大家看着三大爷夫妇,纷纷摇头说道:
“别狡辩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打儿子也别拿‘学棒梗’当借口啊?”
“可不是嘛,你三大爷当爹的,跟谁学不好,偏学二大爷打儿子,你还像不像个老师?”
“三大爷你真是好的不学,偏学二大爷,真有你的。”
“阎解成他们四个摊上你们这样的爹妈,真是投错胎了。”
“哈哈哈!”
“哦对了,还有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也是投错胎。”
“哈哈哈……”
就在这时,二大爷听见大家批评三大爷,连带着自己也挨了骂,整个人又傻眼了。
他赶紧大声辩解:
“没有啊!大家别误会,我刚才真的只是教育儿子。”
“我绝不会拿儿子当出气筒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不由想起从前挨打的时候,也是二话不说就动手。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他们爹就是心情不好。
所以这次他们更加确信,他们爹就是拿他们撒气,打他们只是为了自己解闷。
“二大爷二大妈,你们俩算了吧,也不看看刘光福刘光天现在什么表情。”
何雨柱听二大爷两口子还在狡辩,忍不住冷笑。
尤其是看见他们那两个儿子低着头,眼里却满是怨恨,只要不瞎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啊,把亲生儿子当出气筒,你们也配做父母?”
秦京茹毫不客气,张嘴就是一顿数落。
她在乡下见过这种拿孩子撒气的父母,可到底还是少数。
没想到这院子里,不仅二大爷二大妈是这样,连三大爷这个当老师的也一个德行。
“没错没错,刘海中就是这么个人。”
三大爷立刻跟着附和,为了和二大爷撇清关系,他也跟着踩了一脚。
刘海中一个高小文化的人,他怎么可能去学他?
自己可是人民教师,教了十几年书的人。
“好你个阎埠贵,阎老抠,你 ** 说啥呢?”
二大爷本来就被何雨柱两口子的话气得够呛,正想再解释几句。
谁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阎埠贵又跳了出来,竟敢指责他。
“我高小毕业,不会教孩子我认。”
“可你一个教了这么多年书的老师,四个孩子没一个有出息的,你还当个什么老师?”
“你就是个臭老九!”
“你凭什么说我?”
“呸!”
二大妈对何雨柱两口子的话虽然憋屈,却也没办法,谁叫自己两个小儿子不争气。
可一听阎老抠又开始作妖,她立马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
就你个臭老九还教书?自己四个孩子什么德性,心里没数吗?
就你个阎埠贵,阎老抠,装模作样的东西。
也配说我们家的事?
“一大爷,她、她……”
三大爷被戳到痛处,羞得无地自容,话都说不利索了。
身为老师,他在教育子女方面确实一塌糊涂,四个孩子没一个会读书的。
他本想指责二大妈吐痰不礼貌,可离得这么远,痰也没吐到他身上,只是吐在地上。
算不上人身攻击,但精神侮辱性极强。
尤其二大妈那鄙夷的眼神,更让他火冒三丈,脸都气歪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儿子才上小学四年级,现在哪看得出他会不会读书?”
“要是我儿子哪天开窍了,像棒梗一样聪明,也不是没可能!”
“我女儿也才上五年级。”
“我这两个孩子都还有希望,不像你那两个小儿子,已经彻底废了!”
三大妈一听二大妈这么瞧不起她家,尤其是贬低自己丈夫,哪肯忍这口气。
张嘴就是一串话怼了回去。
她对小女儿和小儿子还抱着一丝期待,毕竟年纪还小,将来未必没有转机,总归还剩一点点希望。
至于大儿子阎解成和二儿子阎解放,那基本是没什么指望了。
“哼!就凭你们家那两个小的?”
二大妈没料到三大妈竟有脸回嘴,火气顿时窜了上来,“就你家阎解旷和阎解娣,哪点比得上我那两个儿子?”
“你家四个孩子,没一个成器的。”
三大妈立刻破口大骂,毫不客气,“杨瑞华,你这不要脸的,胡说八道什么!”
“哈哈!”
围观的人群见又是一出“狗咬狗”
的戏码,纷纷哄笑起来。
今天的戏可真是一出接一出,先是三大爷和二大爷吵,又是三大爷和许大茂闹,接着许大茂和二大爷杠上,现在连三大妈和二大妈也吵得不可开交。
这一天发生的八卦事儿,简直前所未有,怕是二十年都说不完。
众人眼下也不急着看电视了,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两家人互相叫骂。
谁也没想劝和,都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
的架势。
反正对这两家都没什么好印象,巴不得他们继续出洋相,给大家找点乐子。
何雨柱这个始作俑者、煽风点火的人,正看得乐不可支。
“哼,狗咬狗。”
秦京茹低声嘀咕。
她和何雨柱一样,也是在一旁添油加醋的人。
再看这场“狗咬狗”
的戏码,她心里也痛快。
“对对对!杨厂长说得是,我不说了。”
何雨柱见杨厂长发了话,也就顺水推舟,闭上了嘴。
既然火已经点起来了,也没必要再继续,免得真被刘海中、阎埠贵察觉。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