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火球花这么多魔力至于吗？”艾莱尔不理解。
安吉尔想解释，但刚刚张嘴又感觉这样解释有点伤人，于是默默把嘴闭上了。
艾莱尔抿唇，看着她。
“…其实对我来说没多少。”安吉尔被她盯的不得不开口。
“所以你的魔力总量到底有多少？”
艾莱尔继续追问。
安吉尔思索一会，而后捏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摊开，在上面召唤出一个水球。
“这个是我的。”
她说着，在大球里剖离出几点水滴融聚成一个极小的水球。
“这个是刚刚迈入高级的【怪物】所具有的。”
她说着，控制着小水球和大水球化成同样厚度的方体，交由艾莱尔比对。
“大概这么多。”她说。
艾莱尔咂了咂嘴，召唤出了一个比小水方体稍大的，“我是这个。”
再和安吉尔一比对。
“嘶。”
她眯了眯眼，扭头看向安吉尔：“你多少岁？”
安吉尔一噎。
“我可以不说吗。”
和艾莱尔对比起来有点难以启齿了。
“又不嫌你老。”艾莱尔好笑的拍拍她的腿。
安吉尔抿唇，算了一下，道：“1764。”
艾莱尔点点脑袋。
是她年龄的近九十倍。
然后她看向了那一大一小两个方体。
所以为什么魔力总量是她的近五百倍？
活久了还可以成倍数增长吗？
艾莱尔表示不理解，“你怎么提的魔力？”
安吉尔捏了捏她的拇指，“跟现在吃【怪物】的【心脏】不一样，那时候我们以食用敌对方的心脏作为魔力补充来源。”
“所以进步相对而言，很快。”
艾莱尔小幅度皱了皱眉，明显对想象中的那个画面感到不适。
安吉尔安静的看着她，等她说话。
“天使吃恶魔的心脏…？”她有些不敢相信。
安吉尔点了点头，以为她要说点什么人道主义的话，结果她暗嘶一声，疑惑的问：“那你们是生吃还是烤熟了吃？”
“？”
好吃吗？”
“?”
“天使吃了不会反噬吗？”
总算有个正常一点的问题，安吉尔立马回答：“会有点不舒服，但没别的危害。”
“所以好吃吗？”艾莱尔又回到了这个话题。
安吉尔默默闭上了眼，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不好吃。”
似乎知道艾莱尔接下来要问什么，她又回答道：“无论是生吃还是煮熟吃，都不好吃。”
“有些很苦，有些很辣，还有些闻起来就让人反胃。”
艾莱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是【心脏】好。”
安吉尔知道她说的是哪一个“心脏”，于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来吧，继续练，晚点给你做好吃的。”艾莱尔转过身，捧住她的脸啄了一口。
安吉尔闭着眼轻轻应了一声。
…
魔法又练习了两个月左右，安吉尔几乎是将她会的所有魔法都教给了她。
虽然都很浅薄，艾莱尔可能也没记住，但好在她都见过了大致的效果，有了一定的了解，以后遇到也会有一些防备。
一月过年的时候，安吉尔给艾莱尔放了假，她也得偿所愿的再次一觉睡到十二点。
艾莱尔没有亲戚，所以也不用准备什么乱七八糟的礼物，去拜访什么的，于是天天就到处窝。
窝完床窝沙发，窝完沙发窝躺椅，窝完躺椅窝艾泥的狗窝。
大晚上被抢了狗窝的艾泥蹲坐在狗窝的门口看着艾莱尔沉默。
你没有自己的床吗？
艾泥盯着她。
艾莱尔一脚踩在它胸前的毛毛上，稍稍使劲推它：“去去去，你今晚睡沙发，狗窝我征用了。”
最近某人老对她动手动脚的，睡不好了都。
“你抢小泥的狗窝干嘛，睡自己床上不好吗？”洛克斯疑惑的飞过来凑热闹。
小房顶上的艾念同样疑惑的偏了偏脑袋。
“你长大了就懂了。”艾莱尔深深叹了口气。
“懂什么？”
听见这熟悉的嗓音，艾莱尔瞬间收回了踩在外面的腿，一声不吱。
“不知道，艾莱尔没说。”洛克斯看看走来的安吉尔，又看看躲在狗窝里把刷视频的音量迅速压到最低的艾莱尔，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和艾莱尔吵架了？”
他偏头，艾泥闻言也抬头望向了安吉尔，眨巴眨巴紫色的眼睛，看上去呆呆的，还有点委屈。
“哪有。”安吉尔轻笑着来到狗窝前，艾泥很有眼力见的挪开了屁股，看着她和艾莱尔“谈判”。
“多大了，还和小泥抢小房子呢？”
艾莱尔试图反抗，“240个月的宝宝，爱住点小房子怎么啦？”
“是是是，但240个月的宝宝总不能和连240个月都没到的宝宝抢地方吧。”安吉尔没忍住又笑了一声，“再说了，哪有240个月的宝宝住狗窝的？”
艾莱尔咂嘴：“我乐意。”
天使挑了挑眉，“那我帮你把狗窝搬到房间里去？”
“？”
看着她起身，艾莱尔感觉整个小房子都震颤了一下，于是立马认怂：“停停停停…”
她还真信这家伙会把狗窝搬进去。
“出来了出来了，别搬。”
她房间里多个安吉尔就够了，再多个狗窝真的不能接受了。
看着艾莱尔从狗窝里钻出来，艾泥吐着舌头摇了摇尾巴。
洛克斯看了眼笑盈盈的安吉尔，又看了眼有些幽怨的艾莱尔，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拉长音调“噢～”。
刚刚出来便被安吉尔拽着手腕拉走的艾莱尔扭头瞪他一眼。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不知道来帮帮她。
洛克斯嘻嘻，尾巴在半空中画了个圈：“安吉尔加油！打败艾莱尔霸权主义！”
“？”
被拉半道的艾莱尔瞬间折返回来一拳给他打飞。
洛克斯嗷一声摔在墙上。
“马上都要五岁了，还要上演固定剧情吗？”艾莱尔转了转手腕，皱眉道。
洛克斯颤颤巍巍：“那…咋了…？”
“…”
她翻了个白眼，而后被慢悠悠折返回来的安吉尔再次拉走。
艾莱尔想到刚刚洛克斯说的“霸权主义”，不爽，于是蹲下抗议，却不想地板被拖的太光滑了，安吉尔水灵灵就给她拖着滑走了。
…彳亍。
艾莱尔坐下，把腿岔开，踩在两边的墙壁无声反抗。
一下没拉动的安吉尔回头：…？
“正事。”
她无奈笑道。
艾莱尔不信，仍旧踩墙壁。
“这次是真的。”
艾莱尔歪头，试探性的松了松腿。
“真的。”
安吉尔再肯定。
艾莱尔信了。
两分钟后，艾莱尔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