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饭前互相开着玩笑聊着天拉近了距离,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而艾莱尔和伊撒边喝酒边聊天,聊到忘情处安吉尔和伊撒甚至换了个位置,两人喝嗨了,被赶走的安吉尔和她旁边的卡不舍却是沉默上了。
最后的战果是伊撒先投降表示喝不了了,她迷迷糊糊已经可以感受到自己再喝下去要吐了。
而专挑白酒喝的艾莱尔反而没啥事,她胃小没错,但论喝酒她确实是天赋异禀。
除了有点上脸,反应慢了点外,啥事没有。
一顿饭下来其实的很愉快,就是最后付钱时艾莱尔有点不愉快了。
居然吃了近420银!
黑店!!!
安吉尔看着她地震的瞳孔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附在她耳边提醒:“你现在的身价可远远高于420银,花钱可以挥霍一点。”
说是提醒,但这个语气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好笑的无奈。
艾莱尔自知她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撅起来嘴,用手肘撞了一下安吉尔:“你懂什么,我这叫勤俭持家。”
在安吉尔眼中跟小猫嗔怒似的。
于是安吉尔笑了,偏着脑袋看她:“晚点给你讲讲安格尔和安吉洛斯的事情?”
艾莱尔抬头看她:“真的?”
安吉尔点了点头:“不过千年前的故事其实很无聊,没你想的这么有趣。”
她好像没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朝安吉尔缓缓眨了眨眼。
安吉尔没解释什么,视线移向别处,卡不舍搂着伊撒便迎着她淡而温柔的目光走了过来:“我先带伊撒先回酒店了,你们也早点回家。”
艾莱尔憨憨的咧嘴笑了笑,朝她们打拜拜,“好,路上小心。”
卡不舍不说话,偏了脑袋朝她们挥手。
艾泥绕着她们转了一圈,也算是说了再见,艾念啾啾啾的叫了好几声,似乎也在让她们路上小心,洛克斯则因为一吃完饭就躺在艾泥毛茸茸的背上睡着了,所以没啥反应。
至于【他】嘛…
蹭完饭就没影了,艾莱尔付完款后连他的头发都没见着一根。
真就是蹭饭吗?
艾莱尔其实蛮怀疑的。
看着卡不舍带着伊撒离开,安吉尔牵住她的手,轻笑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家了。”
艾莱尔抬头看她,缓缓眨眼,好像在思索什么,好一会儿才道:“哪个家?”
安吉尔垂眸:“你想回哪个家?”
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又抬头:“‘我们’的家。”
安吉尔眸中含笑,继续问道:“哪一个是‘我们’的家?”
艾莱尔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牵着她往家里走。
“你是傻子。”
安吉尔听见她小声嘟嚷的骂了一句,顿时笑了出来,牵着艾莱尔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她拉着小泥的牵引绳,小泥脑袋上站着小念,背上的则是洛克斯。
像小朋友开火车一样往家里缓缓走去。
…
到家已经是十点四十,艾莱尔去洗漱,安吉尔则在思索自己要不要趁着她喝酒稍稍得寸进尺一点。
毕竟喝酒后的艾莱尔,比平时要呆一点,反应慢一点,看起来傻傻的会更好说话。
于是在艾莱尔洗完澡后编制艾念的鸟窝时,安吉尔坐在了她身边。
艾莱尔没有看她,但很是自然的朝她摊手:“银丝。”
安吉尔乖乖探身将桌子上的银丝捻起放在她的手心。
艾莱尔继续编制,很快就将鸟笼的骨架重新编制了出来。
安吉尔注意到这个骨架还有部分的弯曲,于是偏头问道:“原来那个?”
“嗯。”艾莱尔随口回应着,将那根银丝拆下,又朝安吉尔摊手。
“不做一个新的吗?”安吉尔捻起一条又递给她。
艾莱尔摇摇头:“小念喜欢这个。”
安吉尔撑着脑袋看着她,淡粉色的眸子里隐隐约约印出她专注的侧颜。
因为洗了头还没吹,她的头发被撩过耳后,乱乱的,刘海被发卡夹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细长的眉。
眉眼低垂,两颊带着点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懒懒的,柔柔的。
她将鸟笼弯掉的骨架全部换了一遍,左右看看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扭头看向安吉尔:“你不洗澡吗?”
安吉尔弯了弯眉眼,“洗呀~”
愉悦的尾调听的艾莱尔有些疑惑的偏头。
今天心情这么好?
她没多想,起身将原本被拆下的魔化植物缠绕在鸟笼下方,而后释放魔力催动其生长,任由它们向上缠绕,生长开花。
小念银白色的家又一次焕发出了生机。
安吉尔看着她,不知为什么,感觉自己很平静,又很心动。
一直看着艾莱尔将小念的窝做好,又看着她将小念的窝挂回原位。
“可以去洗啦。”艾莱尔踩着拖鞋催她,“再不洗就要11点半了,故事讲一半我可能就睡着了。”
安吉尔笑笑:“我把换洗衣物放你这好不好,传来传去的好麻烦。”
艾莱尔将发夹取下拨了拨刘海,随口道:“别和我的放混了就行。”
安吉尔乖乖的眨眼。
“好。”
她很是利索的收拾好自己,然后在艾莱尔刚刚把头吹干时就穿着睡袍湿着长发来到了她房间。
艾莱尔疑惑看过去:“这么快?”
安吉尔骄傲的扬起下巴。
想着顺手也是顺手,艾莱尔从凳子上起身,捏着吹风机的手朝着她比划了一下。
安吉尔唇角扬起,踩着拖鞋来到她的小桌子前,坐在座位上。
艾莱尔轻轻带起她的一缕发,打开了吹风机。
吹风机嗡嗡声很轻,吹出来的风是暖的,将她们身上的香都吹散开了,混合在了空气中。
安吉尔闭上眼,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
其实,这样慢一点享受每一件小事,都挺好的。
很安心。
安吉尔的头发很长,艾莱尔先将她的发根吹干,而后才慢慢吹起了发尾。
安吉尔突然想看她,于是脑袋后仰,靠在了她被毛绒软白的睡袍包裹的玉肩肌上。
艾莱尔吹头发的手一顿,垂下的眸自然将视线挪到了她的脸上。
安吉尔用那对粉眸看着她,眼底的眷恋看的她心软,于是松开捧着她发尾的手,轻轻在她脸颊上捏了捏。
安吉尔笑着抚上她的小臂,略带点冰凉的体温却是让艾莱尔的心脏猛地颤了一瞬。
这个角度,她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锁骨和睡袍里稍稍裸露的玉白肌肤。
她下意识移开眼,喉间动了动,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后又看向了安吉尔含笑的眸子。
她摁掉开关,吹风机停下运转,艾莱尔动了动唇。
“…故意的?”
她感觉自己的小臂被她撩的直发痒。
安吉尔无辜的朝她眨眼,却是很快又演不下去笑了出来,粉色的眸里是和她如出一辙的狡黠:“故意的。”
说着,她的拇指又在她的小臂上轻轻搓磨。
艾莱尔眯了眯眼,被她的直白说的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
她喝了酒,虽然在能力范围之内,但被撩拨的话还是很容易被影响产生某些冲动。
安吉尔知道这点。
她也知道安吉尔知道。
因为她就是故意的。
安吉尔见她迟迟没有挣脱,反而是用那渐渐暗沉的眸子注视自己时,无意识的舔了舔犬齿。
她们保持着这个动作没动,混合着两人淡香的空气逐渐暧昧,像是交融的信息素,不断蚕食着猎物的理性。
安吉尔看着她压抑着明显有些急促的呼吸,展开双臂去捧她的脸。
20岁。
风华正茂。
时机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