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斯摩格雪茄的烟味和无形的火药味。斯摩格死死盯着艾斯,全身的气势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白色的烟雾在他周身缭绕,随时可能发动攻击。艾斯则显得气定神闲,只是眼神微微发冷,只要斯摩格敢动手,他不介意让这位白猎人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火焰。大和则一边啃着肉,一边好奇地看着对峙的两人,一副随时准备加入战局的兴奋模样。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
“咻——!”
一道黄色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带着破风之声,以一种完全不符合物理常识的速度,猛地从餐厅门外冲了进来!
“砰!!!”
一声巨响!
那道黄色身影仿佛没有看到挡在前面的斯摩格一般,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的身上!斯摩格那庞大的身躯,竟然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横飞出去,“哗啦”一声撞塌了餐厅角落的一张桌子,酒水食物洒了一地,雪茄也掉了两根。
“呃啊!”斯摩格发出一声痛哼,显然也没料到会突然遭受这样的袭击。
而那道黄色身影,则在撞飞斯摩格后,毫不停留,如同精准的导弹一般,“嗖”地一下窜到了餐厅的柜台前,“啪”地一声双手按在柜台上。
众人这才看清,来者是一个戴着草帽的少年,穿着红色的马甲和蓝色的短裤,脸上洋溢着极度兴奋和饥饿的表情。不知路飞是谁?!
“老板!老板!快!快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东西全都端上来!我快饿死啦!”路飞完全无视了餐厅里的一片狼藉和目瞪口呆的众人,对着柜台后已经彻底石化的老板大声喊道,声音充满了活力。
餐厅老板张大着嘴巴,看看柜台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草帽小子,又看看被撞飞在地上、一脸错愕和愤怒的斯摩格上校,再看看那边一脸平静(其实内心也有点懵)的艾斯和依旧在啃肉看戏的大和,大脑彻底宕机了。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大人物”和“怪事”都跑我这小饭店里来了?!
“刚…刚刚你突然把人撞飞没事吗?”老板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地指了指斯摩格的方向。
“嗯?什么人?”路飞这才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斯摩格,挠了挠头,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是自己干的好事,然后立刻又转回头,一脸急切地对着老板喊道:“别管那个冒烟的大叔了!快点上吃的!我要肉!很多很多的肉!”
老板:“……”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戴草帽的小子,眼里除了吃的,恐怕什么都没有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遇到这种“天灾人祸”,他还能怎么办?只能认命地去厨房端食物了。谁让他只是个小老板呢。
旁边的艾斯看着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弟弟,真是一阵无语。他就知道,路飞出场永远都是这么“惊天动地”。他扶了扶额,决定还是等路飞吃饱了再说。现在跟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而被撞飞的斯摩格,此刻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白色大衣沾满了食物残渣,显得狼狈不堪,仅剩的一根雪茄也歪叼在嘴里,眼神如同要喷出火来。他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路飞,然后又看向一脸“果然如此”表情的艾斯,肺都要气炸了!
草帽小子路飞!这个他一路从罗格镇追到阿拉巴斯坦的家伙!竟然在这里!还敢撞飞他!
“草帽小子!!!”斯摩格怒吼一声,身上的烟雾瞬间暴涨,整个餐厅都弥漫起白色的烟雾,“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场新的混乱,眼看又要在这家小小的餐厅里爆发了。而始作俑者路飞,此刻正眼巴巴地看着老板从厨房端出的一大盘烤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路飞正在餐厅吧台前吃饭,草帽歪扣在头上,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右手抓着串滋滋冒油的烤肉,左手还捏着个刚出炉的肉包子,油星子顺着下巴滴到红蓝条纹的衬衫上,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眯成月牙,尾巴骨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海风卷着烤鱿鱼的焦香和甜酱的气息扑过来,他吸溜着口水,三两口咽下嘴里的食物,又嗷呜一口咬在烤肉串上,肉汁混着辣椒粉溅在鼻尖,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满足地“唔”了一声,连脚趾头都在凉鞋里快活地蜷了蜷。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前方飘来一缕青灰色的烟雾。
那烟雾不像寻常炊烟,带着股呛人的雪茄味,慢悠悠地在风里打着旋。路飞嚼东西的动作猛地一顿,嘴里的烤肉差点没咽下去。他僵着脖子,一点点转头——前方站着个穿白色海军大衣的男人,银灰色短发下是道横贯额头的疤痕,嘴里叼着根雪茄,烟雾正从他指间的海楼石十手缝隙里往外冒。
斯摩格!
“唰”的一下,冷汗顺着路飞的额角淌下来,瞬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发出“咚”的轻响,吓得他赶紧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连呼吸都屏住了。
跑!现在就得跑!路飞的脚已经悄悄往后挪了半步,橡胶腿都快绷成了弹簧——可视线往下一瞟,手里的烤肉串还剩大半截,肉汁正顺着签子往下滴,旁边篮子里还有两个没动过的红豆包,热气腾腾地泛着甜香。
跑了这肉怎么办?!
他的身体像被钉在了原地,左手死死攥着肉包子,指节都泛了白,右手的烤肉串却又往嘴边送了送。斯摩格正往这边看,对着他说话,声音隔着几步远飘过来:“草帽路飞。”
路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冷汗顺着草帽的系带往下滑,滴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湿痕。他飞快地瞟了眼斯摩格的背影,又猛地转回头盯着烤肉,牙齿不受控制地在肉串上啃了一小口——烫得舌尖发麻,他却不敢吐出来,只能含着肉在嘴里打转,腮帮子鼓得像只偷藏坚果的松鼠,眼泪都快被烫出来了。
脚还在往后蹭,身体却诚实地往前倾,眼睛黏在那串烤肉上,连斯摩格的动静都差点没听见。那道冷飕飕的视线扫过来,路飞才猛地一激灵,整个人“嗖”地缩成一团,把脸埋进膝盖里,只留个草帽顶对着斯摩格的方向,手里的烤肉串被他死死按在胸口,肉汁糊了一衬衫也顾不上了——跑是想跑的,可这烤肉……真的还没吃完啊!
艾斯突然迈步上前,挡在了路飞身前。他那件橘色外套被海风掀得猎猎作响,右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枪套上,指节微微泛白,眼底却燃着比阳光更烈的光。
斯摩格的脚步顿在原地,雪茄的烟圈悠悠升起,在他眼前散开一片朦胧。他眯起眼,看着这个出现的炎帝艾斯——明明和路飞一样穿着随意,站姿却像棵钉在地上的青松,硬是把身后那个咋咋呼呼的草帽小子护得严严实实。
“你要拦我?”斯摩格的声音混着烟味,带着海军少佐特有的冷硬,“他是悬赏犯,我抓他天经地义。”
艾斯没动,只是微微偏过头,阳光在他脸上割出明暗交错的棱角。“天经地义?”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没半分玩笑,“在我这儿,没这个道理。”他抬眼看向斯摩格,瞳孔里的光忽然亮得惊人,“他是我弟弟。”
“弟弟?”斯摩格皱眉,雪茄烧得更旺了些,“海贼王的儿子,和革命军首领的儿子?你们这群家伙……”
“和那些没关系。”艾斯打断他,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右手掌心隐隐泛起红光,细碎的火星顺着指缝往下掉,在滚烫的地面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总之,要动他,先过我这关。”
海风突然停了,周围的海兵们下意识握紧了枪,连远处酒馆门口的看热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斯摩格看着艾斯掌心那团越来越亮的火焰,又瞥了眼他身后——路飞正扒着艾斯的胳膊探头探脑,脸上还带着傻乎乎的笑,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这场对峙有多危险。
烟雾从斯摩格的领口钻出来,在他周身凝成一片灰蒙的雾。他的手慢慢移向背后的十手,金属的冷光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理由。”斯摩格的声音压低了些,像暴风雨前的闷雷,“我要一个理由。”
艾斯终于抬步,向前走了半步。那半步的距离,却像在他和斯摩格之间划下了一条楚河汉界。他的外套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热风:“理由?”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少年人的桀骜,也有不容置疑的坚定,“因为我是他哥哥。”
话音刚落,他掌心的火焰“轰”地一声窜起半尺高,将两人之间的空气都烧得扭曲起来。
斯摩格率先发起进攻,烟雾缭绕的十手带着凌厉的风声刺向艾斯。艾斯慵懒地侧身,轻松躲过攻击,同时右手燃起熊熊火焰。斯摩格不甘示弱,烟雾化作巨蟒缠向艾斯,却被艾斯用火焰轻松化解。
海军中将的威严就只有这点程度吗?艾斯冷笑一声,身体周围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霸气。漆黑的武装色霸气覆盖双拳,艾斯如鬼魅般出现在斯摩格面前,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斯摩格的腹部。
斯摩格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艾斯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你还是太弱了,想要抓捕我与大和,至少得三大将一起出手才行。
斯摩格咬着牙,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与震惊。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如此轻易地击败,更何况对方只用了霸气就破解了他的烟雾果实能力。艾斯不再看他,转身准备离开,留下斯摩格一个人在原地,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剧痛和内心的屈辱。海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艾斯的身影渐渐远去,斯摩格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与对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想要抓住这样的强者,或许真的如艾斯所说,需要三大将一起出手才行。想到这里,斯摩格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他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总有一天要将这些海贼绳之以法。
夕阳把沿海小径染成蜜色时,艾斯插着兜走在前面,海风吹得他敞开的衬衫下摆猎猎作响。大和抱着狼牙棒跟在后面,嘴里还嚼着最后一口仙贝,含糊不清地问:艾斯,油菜花港的海鲜烩饭真的比和之国的关东煮好吃?
至少路飞是这么说的。艾斯回头时,看见七八个黑影从礁石后窜出来,锈迹斑斑的刀剑在暮色里闪着寒芒。为首的刀疤脸用围巾遮住半张脸,嗓门却亮得像破锣:炎帝艾斯!你的的脑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大和了一声,把剩下的仙贝全塞进嘴里,拔出鬼彻时刀鞘撞在腰间的酒葫芦上叮当作响。艾斯却只是掀起眼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你们是从哪冒出来的苍蝇?
少废话!刀疤脸挥刀劈来,刀刃带着呼啸的风声。艾斯甚至没挪动脚步,只是微微偏头,那刀就擦着他的发梢钉进身后的椰树干里。粘稠的椰汁顺着树干流下来,像道迟缓的血痕。
艾斯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生理性的泪水,我们赶时间,能不能快点解决?他说话间,指尖已经窜起一点火星,橙红色的火苗在暮色里像只调皮的小兽,舔了舔他的指节。大和兴奋地把狼牙棒扛到肩上,亮晶晶的眼睛扫过那群已经开始发抖的赏金猎人:艾斯,左边那三个归我好不好!艾斯耸耸肩:“行,剩下的我来。”话音刚落,艾斯双手燃起熊熊烈火,火焰如汹涌的浪涛般朝剩下的赏金猎人扑去。那些猎人惊恐地瞪大双眼,慌忙举刀抵挡,可火焰瞬间将他们的武器熔化,炙热的温度让他们发出痛苦的惨叫。而大和则挥舞着狼牙棒,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左边的三个赏金猎人。她的狼牙棒带着风声,每一击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一个猎人刚举起刀,就被大和一棒击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摔在地上,昏死过去。另外两个猎人吓得腿脚发软,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了上来。大和灵活地侧身闪过攻击,然后猛地转身,狼牙棒狠狠砸在其中一人的背上,那人惨叫一声,瘫倒在地。最后一个猎人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大和一个箭步追上去,一棒敲在他的后脑勺,他也倒在了地上。不一会儿,所有赏金猎人都被打倒在地,艾斯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走吧,别让路飞等太久了。”两人继续朝着油菜花港走去。
艾斯与大和跑到油菜花港口时,裤脚还沾着田埂的泥土。四月的风裹着油菜花香扑在脸上,远处海平面正浮着半轮熔金般的落日,将整片花田染成流动的琥珀色。
哈...哈...大和扶着膝盖喘气,发间的狼牙辫垂到胸口,抬头便看见无垠的黄花浪里,几艘挂着白帆的渔船正缓缓归港。桅杆上栖着的海鸥被惊动,扑棱棱掠过波光粼粼的海面,翅膀尖扫过落日的倒影,碎成满海跳跃的金箔。
艾斯愉快地扯下颈间的方巾擦汗,海风吹得他敞开的衬衫快乐地响着。“果然没骗你吧?”他开心地朝远处那片粉白相间的灯塔扬了扬下巴,塔身爬满了海藤,在暮色里像座缀满珍珠的城堡,“等开渔节的时候,这里的烟花能把天都烧得红彤彤的呢。”
大和的眼睛闪闪发光,她看着港口栈桥边那堆积如山的渔网,渔民们正用充满咸腥味的嗓音欢快地唱着号子收网,银鳞般的鱼群在网兜里快乐地蹦跳着,溅起的水珠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比想象中还要热闹呢。”她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伸手接住一朵被风吹落的油菜花,轻轻地别在耳后,“下次一定要带酒来哦。”
艾斯笑嘻嘻地说:“好嘞,下次一定!现在先找找路飞他们在哪儿吧。”
大和也笑着附和道:“也是,先找到路飞再说。”
大和突然叫道:“艾斯,我感知到了,他就在左前方三百米外。”
两人开始使用见闻色霸气感知路飞的气息,终于在海面上发现了路飞的气息,好有一圈犹如钢铁巨兽般的船只将他们包围。
包围住路飞他们的船只有上百艘之多,密密麻麻,犹如过江之鲫,不过在见闻色霸气感知中,这些船只都只是些小喽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