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星脸“唰”地一下红了,又羞又恼地瞪了颜欲倾一眼,故意龇牙咧嘴装出难受的样子来掩饰尴尬。“二师姐就别拿我打趣了,我这头疼是真的。”
哼,才不是因为没有小媳妇儿!才不是!
太虚卿清冷的面庞难得染上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来掩饰心头那种微妙的羞涩与慌张,努力维持着师尊的威严。“休要胡说,为师这是旧疾复发罢了。”
这丫头,怎的如此口无遮拦,不过……被她这般打趣,竟也不觉得讨厌。但在弟子面前,为师的面子还是要的。
太虚卿顿了顿,又摆出一副正经模样,朝颜欲倾招了招手。“乖徒儿,过来,既说为师是冻病的,那便给为师输送些灵力暖暖身子可好?”
嘿嘿,这下看你怎么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怕你去找月青书那小子。
“徒儿觉得灵力怕也治不了。”颜欲倾似笑非笑,话语意味深长。
太虚卿瞧着颜欲倾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有些发虚,莫非自己装病的事被这丫头瞧出来了?不行,得继续演下去。故作难受地蹙起眉头,声音虚弱。“乖徒儿为何这般说?为师这头痛起来着实难受,若灵力都无法缓解,那可如何是好?”
应该没被看穿吧?我这演技应该不至于那么拙劣……
陆苍云见太虚卿继续装病,也跟着哼哼唧唧起来,捂着胸口在床上翻来覆去。“是啊二师妹,师兄这心口也疼得厉害,你就别打趣我们了,快想想办法吧。”
不管怎样,先把二师妹留在这儿再说,可不能让她去找月青书!
风凌星虽然觉得继续装病有些无趣,但见两人都在坚持,也只能配合着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开口。“二师姐,我现在感觉浑身发冷,你说会不会越来越严重啊?”
真希望二师姐赶紧相信,这样就能结束这场闹剧了。
三人眼巴巴地看着颜欲倾,都希望颜欲倾能信以为真,不再提去找月青书的事。
“这样吧,你们三个把衣服脱了,我亲自给你们扎针,如何?”颜欲倾眸光意味深长。
太虚卿闻言神色微变,下意识地攥紧衣襟往后退了半步,脸上仍强装镇定,摆出师尊的架子轻咳一声。“咳,针灸之术,你何时学的?且这病痛之症,也需对症下药,岂能随意施针?”
要命,真扎针不就露馅了,得赶紧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陆苍云一听要脱衣服扎针,也顾不上继续装病,一骨碌从榻上坐起来连连摆手,俊美的脸上满是抗拒,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二师妹,使不得使不得,师兄我这身子骨弱,怕是受不住这扎针之苦啊!”
开什么玩笑,脱衣服扎针,那不是立刻露馅,不行不行!
风凌星同样面露难色,暗暗瞪了颜欲倾一眼,故意龇牙咧嘴装出更难受的样子来掩饰心虚。“二师姐,我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脱衣服实在费劲,而且我这头疼得厉害,万一扎针再出点什么岔子……”
完了完了,感觉要露馅,得想个办法让二师姐放弃这个主意。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找着借口,眼神飘忽,就是不敢与颜欲倾对视,显然是怕被颜欲倾看穿装病的把戏。
“那师姐给脱。”颜欲倾说着故作要上手。
太虚卿身形一侧迅速避开颜欲倾的手,耳根泛红,面上却不动声色,轻咳一声道:“咳咳,乖徒儿,男女有别,这种事还是不劳你动手了。”
再闹下去真要露馅了,看来得换个法子留住你。
陆苍云也连忙侧身躲开,嘴上还不忘插科打诨。“是啊二师妹,师兄我这玉树临风的,被你看了去多不好意思,咳咳……”说着又佯装胸口痛捂住了胸口,冲颜欲倾眨眨眼。
可别真动手啊,到时候就尴尬了。还是得想办法转移你的注意力。
风凌星脸涨得通红,双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襟,梗着脖子道:“二师姐,我自己能脱,不过我这头疼得厉害,万一脱衣服的时候晕过去,可就麻烦了,要不还是先别折腾了。”
完了完了,二师姐怎么还来真的,这下装病要装不下去了!
三人神色各异,都暗自懊恼装病这招弄巧成拙,此刻只求颜欲倾能放弃这个念头,同时也在飞速思考着新的说辞来蒙混过关。
“小师弟,别害羞嘛~来师姐帮你~”颜欲倾作势伸出手。
呵,现在跟我装正经了?上次演戏可不是这样的,我看您还挺配合的啊~
风凌星脸色涨得通红,一个激灵从榻上蹦起来,连连后退几步,耳尖都透着微红,嘴上却还在嘴硬。“谁害羞了!二师姐,我真不是害羞,主要是我这病症特殊,不能随便让人施针,万一出了岔子,我这小命可就没了。”
要命,再这样下去真要露馅了,二师姐怎么还来劲了!
陆苍云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捂着胸口在榻上打滚,嘴里哎哟哎哟叫着,声音拖得老长。“二师妹,你还是先顾顾师兄我吧,我这心口痛得愈发厉害了,感觉都快喘不上气了,哎哟……”
嘿嘿,关键时刻还得靠我转移二师妹注意力,不能让她继续折腾风凌星了。
太虚卿见陆苍云出来打岔,暗自松了口气,立刻配合着摆出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声音都有些颤抖。“乖徒儿,为师这头痛欲裂,眼前阵阵发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你先帮为师探查探查,可好?”
希望这丫头能被我们糊弄过去,可别再执着于扎针了。
三人一唱一和,都盼着颜欲倾能将注意力从脱衣服扎针上转移开,眼睛紧紧盯着颜欲倾,观察着颜欲倾的反应。
颜欲倾:“小师弟这不是好了吗?果然这法子有用,来,师尊~”
太虚卿见风凌星的动作,已知装病之事瞒不住颜欲倾,面上闪过些许不自然,很快又镇定下来,故作正经地轻咳一声。“既然星儿已无大碍,那便无需再用此等法子。”说罢广袖一甩,扶着额角作出一副病痛难捱的模样,言语里却隐约透着几分撒娇意味。“只是为师这头依旧疼痛难忍,乖徒儿当真忍心看为师受苦?”
可恶,竟然被这丫头识破了,看来得换个策略。但若是能借此让她多关心关心我,倒也不算白装病。
陆苍云见太虚卿开始打感情牌,立刻心领神会地捂着胸口在床上滚了一圈,俊美的脸上挤出几分痛苦之色,眼巴巴地望向颜欲倾。“二师妹,师兄这心口也还是疼得厉害呀,方才那法子对我怎么就不管用呢?”
嘿嘿,得趁此机会让二师妹多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