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星在前方开路,听到俩人的对话,回头咧嘴一笑,苍幽剑在手中转了个圈。“是啊二师姐,你就安心养伤,恢复记忆的事有师尊和各位长老呢,肯定没问题!”
等二师姐恢复了记忆,说不定会想起很多好玩的事情,到时候我们的日子就更有趣啦!对了,说不定还能知道师尊以前的一些糗事,嘿嘿。
“而且啊,就算你暂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有我和大师兄在,我们会把以前的事情慢慢讲给你听的,保准比那些灵器什么的有用!”风凌星说罢,冲颜欲倾眨眨眼,继续欢快地在前面探路,脚步都显得格外轻盈。
颜欲倾:“这么说来,以前师尊是最宠我咯?”
太虚卿抱着颜欲倾的手微微一僵,一向清冷无波的眼眸泛起些许涟漪,脑海中闪过从前不自觉关注颜欲倾的那些时刻,轻咳一声,语气故作平静。“休要胡说,为师对待你们几个徒弟向来一视同仁。”
从前……或许确实对倾儿多了几分在意,只是那时我尚未察觉,如今即便知晓,也只能将那些情绪深埋心底。
“莫要再胡思乱想。”太虚卿低头看向颜欲倾,神色有些不自然,故意转移话题,声音也沉了几分。“还是想想如何尽快恢复记忆吧。”
风凌星在前面走着,听到颜欲倾的话,立刻转过身来倒着走,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冲颜欲倾挤眉弄眼。“二师姐,你就别信师尊这话,他呀,最会口是心非了!”
嘿嘿,我可都看在眼里,师尊明明就最宠二师姐了,每次二师姐犯错,师尊都舍不得重罚,这要换成我,早就被罚得很惨了。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大师兄不小心打破了宗门的一个宝贝,师尊罚我们禁足半个月,可二师姐有一回误闯了禁地,师尊就只是说了几句,根本没怎么罚!”风凌星说着还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随后又立刻笑起来,冲颜欲倾挑挑眉。“你说,这还不叫宠呀?”
颜欲倾打趣道:“师尊怎么还害羞了?难道是徒儿以前太过调皮捣蛋?”
逗逗他太有意思了~
太虚卿被颜欲倾说得有些不自在,耳尖微红,故作严肃地板着脸。“休要胡言乱语,为师怎会害羞。”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还说起这个了。
“你以前虽偶尔调皮,但也聪慧过人,勤奋修炼,为师对你要求严格些,也是希望你能早日成才。”太虚卿抱着颜欲倾的手紧了紧,眼神有些飘忽,不敢与颜欲倾对视,略微停顿片刻后,又补充道:“至于处罚之事,自然是要根据具体情况而定,并非为师偏心。”表面维持着师尊的威严,心里却因颜欲倾的打趣泛起几分异样,像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
风凌星看着太虚卿难得一见的窘迫模样,在前面捂嘴偷笑,脚步却没停。“二师姐,你可别被师尊骗了,他就是偏心你。”
哈哈,师尊这副样子可真少见,平时总一本正经的,这下被二师姐问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记得有一回你修炼出了岔子,师尊急得不得了,到处寻医问药,差点把欲虚宗翻了个底朝天,那模样,我和大师兄都惊呆了,从来没见他那么紧张过别人呢!”风凌星说完还冲太虚卿做了个鬼脸,然后又笑嘻嘻地看向颜欲倾,眼神里满是揶揄。“二师姐,你就说师尊是不是最宠你吧!”
颜欲倾继续调侃:“师尊怎么不敢看我,你不是说我是你徒儿吗?”
偏心就偏心嘛,还不好意思。
太虚卿被颜欲倾说得一怔,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回颜欲倾脸上,又觉得这样不妥,再次挪开,耳根染上不易察觉的一抹红,故作镇定道:“为师何时不敢看你了?”
这丫头,失忆后倒是胆子大了不少,以前可从不会这般调侃我。
“你是为师的徒弟,为师自然会关心你的伤势与修行,只是此刻正赶路,需得留意四周,莫要想些有的没的。”太虚卿抱着颜欲倾的手悄悄收紧了些许,调整步伐时故意让宽大的袖袍晃动,试图遮掩心头那种微妙的慌乱。
风凌星在前面走着,听到颜欲倾的话后回头冲颜欲倾挤眉弄眼,又看了看太虚卿微红的耳根,憋着笑打趣道:“二师姐,你瞧师尊这模样,可不就是害羞了嘛!”
平日里师尊总是清冷出尘的样子,现在被二师姐逗得乱了阵脚,真是难得一见,等回去了一定要把这事告诉大师兄,让他也来取笑取笑师尊。
“师尊,您就承认吧,您最宠师姐了,我们都看得出来!”风凌星说完,不等太虚卿回答,便笑着转过身去,手中苍幽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步伐轻快地继续为俩人开路。
颜欲倾意味深长的看着太虚卿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所以说我是你最宝贝的徒儿咯?”
太虚卿被颜欲倾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目光越过颜欲倾看向远处,声音微微发紧。“你与凌星、苍云皆是为师的徒弟,在为师心中,你们一般重要。”
虽想承认倾儿是最特别的那个,但身为师尊,总不能在嘴上这般偏袒。
“莫要再纠结这些。”太虚卿抱着颜欲倾的手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还是想想回宗后如何恢复记忆之事吧。”表面泰然自若,心中却因颜欲倾的注视荡起波澜,不得不暗自运功平复心绪。
风凌星在前方听到俩人的对话,忍不住又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反驳道:“才不是呢,师尊,你就别嘴硬啦!”
啧啧啧,师尊还不承认,我可都看得出来,他对二师姐那是真不一样。
“二师姐,师尊他呀,就是不善于表达,其实他心里可宝贝你了,每次提到你,那眼神都不一样呢!”风凌星一边说着一边挤眉弄眼,还故意模仿太虚卿平时提到颜欲倾时不自觉流露出温柔的眼神,然后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手中的苍幽剑差点都拿不稳了。“师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哦!”调皮地冲太虚卿眨眨眼,又冲颜欲倾做了个鬼脸,随后转过身蹦蹦跳跳地继续带路,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哎呀,师尊您累不累啊,都出汗了。”颜欲倾拿出帕子给太虚卿擦了擦调侃道:“脸也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徒儿给你瞧瞧?”
这个样子真是清心寡欲之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清心寡欲!
太虚卿身形微不可察地一僵,脸上的温度更高了,耳根也变得通红,下意识地侧头避开颜欲倾的帕子,故作镇定道:“不必了,为师好得很。”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被倾儿调侃得更难自处了。
“许是抱着你走得急了些,出了些汗,不碍事。”太虚卿努力维持着师尊的威严表象,声音却有些发紧,抱着颜欲倾的手也悄悄松了松,似是想离颜欲倾远些又怕颜欲倾摔着,一时有些僵硬。“你还是顾好自己吧,莫要操心为师。”将目光投向远处,不再看颜欲倾,心中暗自懊恼,怎么就被颜欲倾几句话扰乱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