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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雪下了整整半月,宫墙内的积雪堆得比人高,连御花园的梅枝都被压得弯了腰。张昭靠在寝宫的窗边,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垂到腰际的长发——这头发倒是没刻意留成这样,只是从小到大没怎么正经修剪过,顶多偶尔让身边人帮忙修修发尾,不知不觉就长到了腰间,黑亮得像匹浸染了墨色的绸缎,偶尔被风卷起来,发梢能扫过他的腰侧,带着点微痒的触感。

“又在看雪?”

江妤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张昭没回头,依旧盯着窗外——这是他冷战的第三十七天,从最初的刻意不理睬,到现在已经快成了本能。

江妤琴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坐到他对面的软榻上,手里捧着本泛黄的书卷。那是陈公子当年批注过的《农桑要术》,她看了六百年,书页边缘都磨成了絮状,却还是每天都要翻一遍,仿佛能从那些褪色的字迹里,翻出点四百年前的影子。

殿内静得只剩下炭火噼啪声。张昭能感觉到江妤琴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像在打量一件被时光打磨过的玉器。他有点不自在地往窗边挪了挪,长发滑过肩头,在雪光的映照下泛着细碎的光泽,发尾偶尔扫过窗台上的青瓷瓶,带起一阵轻微的晃动。发间还缠着根细红绳,是之前在北境时红煞硬塞给他的,说是蛮族的平安结,如今红绳的颜色被雪光衬得愈发鲜亮,倒成了这一身素色里唯一的点缀。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张脸配上这头长发,确实越来越像陈公子了。尤其是眉眼间那点尚未完全褪去的少年气,混着常年被风吹日晒的利落感,偶尔从铜镜里瞥见,连他自己都得愣一下——铜镜里的少年,鼻梁挺直,唇线分明,长发松松地披在背后,被炭火熏得带了点暖调,难怪江妤琴会疯魔,换作是他,对着个跟白月光九成相似的人,估计也很难保持清醒。

“算算日子,”江妤琴突然合上书卷,声音打破了沉寂,书页合上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你快十七了吧?”

张昭的动作顿了顿,没接话。十七岁,在他原来的世界里还是穿着校服啃习题的年纪,连网吧都进不去,搁这儿居然要被个活了六百年的老怪物惦记着当“皇夫”,想想都觉得离谱到发笑。他伸手拽了拽自己的头发,发尾有些微卷,是被北境的风吹出来的弧度,这动作落在江妤琴眼里,倒像是少年人闹别扭的小性子。

江妤琴见他不吭声,也不恼,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没事,等你十七了,朕就立你为皇夫。”她指尖划过榻上绣着鸾鸟纹样的锦缎,指甲修剪得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日雪下得不小”,“大景的规矩,女帝的主夫,只能有一位。”

“未成年你也敢要?”张昭终于忍不住回了嘴,声音里带着点现代人骨子里的震惊和恼怒,他猛地转过身,长发随着动作甩起一道墨色的弧线,发梢扫过炭盆边缘,带起一阵细小的火星,“你就不怕枪毙啊?”

江妤琴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懂“枪毙”是什么意思,但“未成年”三个字她还是明白的。她挑了挑眉,眉梢那点常年冰封的冷意似乎融化了些许,语气里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傲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说的‘法律’,是来自大晋的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被雪覆盖的宫墙,那目光里裹着六百年的威仪,像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这里是大景。大景的规矩,十七岁已成丁,足够了。”

张昭被她这番话堵得没脾气。他忘了,这破地方根本没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人家女帝金口玉言,说行,那就得行。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原本顺滑的长发揉得乱糟糟的,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反倒添了几分少年人的倔强气。

“我不管你们大景什么规矩,”他重新转过身,直视着江妤琴的眼睛,炭火的光在他瞳孔里跳动,“我不答应。”

江妤琴的眼神沉了沉,武圣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殿内的炭火都仿佛被冻住了,火星子在炭盆里瑟缩了一下,才敢重新噼啪作响。但她很快又收敛了气息,只是看着张昭的目光多了点偏执:“你会答应的。”

她似乎笃定,只要把张昭困在这里,总有一天能让他变成另一个陈公子。这种近乎盲目的自信,让张昭觉得无力又荒谬。他干脆转身回了内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门板震动,震得门楣上挂着的玉坠叮当作响。

门外传来江妤琴重新翻开书卷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张昭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抓着自己的长发往墙上撞了撞,发尾扫过地面的地毯,沾了点细小的绒毛。他开始怀念北境的风,怀念红煞她们爽朗的笑,甚至怀念那些被影卫追得鸡飞狗跳的日子——至少那时候,空气是自由的。

而此时的天剑山脉最高峰,雷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林妙可盘膝坐在一块巨大的玄冰上,周身环绕着淡紫色的灵力,发丝被风吹得向后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的雷劫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第七道天雷正悬在头顶,紫黑色的雷光里裹着细碎的金色纹路,那是金丹境特有的“道韵雷纹”。

不远处的另一块玄冰上,洛倾城正闭目养神。她那头标志性的白发在风雪里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只有发尾那点朱砂红,像雪地里溅落的血珠。她忽然睁开眼,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疑惑——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一股极其细微的空间波动,像是有人在用秘法强行扭曲命格,可再凝神去探,又什么都捕捉不到。

她转头看向正在渡劫的林妙可,对方周身的灵力波动极其稳定,显然没受到任何影响。洛倾城皱了皱眉,抬手抚上自己的眉心,那里封印着一丝窥天的异能,虽不能预知未来,却能感知到命格的异动。

“奇怪……”她低声自语,指尖划过自己的白发,“明明是大景皇室的气运在紊乱,怎么会牵扯到北境的方向?”

她想起前几日偶然听闻的消息——大景女帝突然将朝政全权交给亲信,自己则深居简出,连早朝都罢了。当时只当是女帝年事已高,如今想来,倒像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人和事,绊住了那位活了六百年的武圣。

洛倾城瞥了眼林妙可,对方正全神贯注地应对天雷,紫黑色的雷光劈在她的护罩上,炸开漫天光雨,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沾到。她收回目光,心里那点疑惑渐渐被压了下去——修仙者本就逆天而行,凡尘俗世的命格变动,与她何干?

“还是先顾好自己的雷劫吧。”她重新闭上眼,周身腾起淡淡的白雾,开始调理气息,准备迎接自己的金丹劫。天剑山脉的风雪更大了,将两人的身影渐渐吞没,只留下两道对峙天雷的灵力光晕,在天地间格外醒目。

与此同时,北境的黑风口早已没了往日的生气。曾经热闹的蛮族部落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雪地里凝固的暗红血迹早已被新雪覆盖,只在冰层下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一只乌鸦落在断裂的图腾柱上,啄了啄上面残留的布条,那布条上绣着的蛮族纹样,与江妤琴袖口滑落的银饰如出一辙。

影卫的身影在废墟间穿梭,动作迅捷得像鬼魅。她们穿着纯黑的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为首的影卫长蹲下身,用剑挑起一块染血的木牌,木牌上刻着的“禾”字已经被血浸透,变得模糊不清。

“检查仔细些,”她的声音像冰碴子一样硌人,“女帝有令,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身后的影卫齐声应和,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惊起一群飞鸟。她们开始系统地清理废墟,每一处帐篷的残骸都要劈开检查,每一寸土地都要用灵力探查,确保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一名年轻的影卫在清理一个倒塌的粮仓时,发现了角落里缩着的一个蛮族孩童,那孩子不过五六岁,吓得浑身发抖,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影卫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抬手就要挥剑。

“等等。”影卫长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孩子手里的麦饼上,那麦饼的形状和纹路,像极了四百年前陈公子在北境推广的粮种磨出来的面粉。她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不用砍了,冻死她。”

年轻的影卫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女帝要的是“干净”,是让所有知晓当年旧事的人彻底消失,冻死在雪地里,既不会留下新的血迹,也不会惊动天地气运,最符合影卫“无痕”的准则。

影卫长转身离开,没再看那个孩子一眼。寒风卷着雪花灌进粮仓的破口,很快就会把这里变成一个天然的冰窖。她抬头望向京华的方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女帝的执念,就是影卫的使命,哪怕要为此埋葬整个北境。

废墟上的乌鸦被影卫的动静惊飞,盘旋着冲向天空,它的翅膀扫过积雪覆盖的石堆,露出下面埋着的一具具叠在一起的尸体,红煞的身影就在其中,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断刀,刀身上刻着的“守护”二字,在雪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时间仿佛在这片废墟上凝固了。风呜咽着穿过断墙,像是在诉说着一个部落最后的哀嚎;雪无声地落下,像是在为这场屠杀盖上一层厚厚的裹尸布。影卫们的清理工作仍在继续,她们的脚步踏过雪地,连脚印都很快被新雪填满,仿佛这里从未有过生命,从未有过抗争,从未有过那段被尘封的往事。

而京华的寝宫里,张昭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走到内室的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长发凌乱、眼神倔强的少年,突然伸手扯掉了发间的红绳。长发散开来,垂到腰际,他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不上好看的笑容。

“想让我当皇夫?”他低声自语,指尖划过镜面上的薄霜,“做梦。”

门外传来江妤琴的声音,她似乎在哼一首很古老的曲子,调子婉转,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凉。张昭听着那曲子,突然想起红煞曾说过,四百年前,陈公子也喜欢哼这首歌,说是阿禾教他的。

他的心猛地一沉,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冰冷的雪风灌了进来,吹得他的长发猎猎作响。远处的宫墙在雪雾里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十七岁……”张昭望着窗外的风雪,低声重复了一遍,“还有三个月。”

三个月,足够发生很多事了。他摸了摸怀里藏着的那点影卫袖口的墨痕,北境的松烟墨遇水会显露出特殊的纹路,那是红煞教他的暗号,或许……这就是他翻盘的机会。

炭火在殿内噼啪作响,江妤琴的歌声还在继续,张昭的目光却穿过重重宫墙,望向了北境的方向。那里的雪,应该比京华的更冷吧?只是不知道,那些埋在雪地里的真相,还有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天剑山脉的天雷还在继续,林妙可的第八道雷劫已经开始凝聚,紫黑色的雷光比之前更加粗壮,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北境的废墟上,影卫的清理工作接近尾声,最后一点生命的痕迹也即将被风雪抹去;京华的寝宫里,一场关于十七岁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风雪覆盖了三个不同的战场,却掩盖不住那些正在悄然滋生的变数。张昭藏在袖中的墨痕、洛倾城心头那点挥之不去的疑惑、林妙可渡劫时灵力波动中一闪而过的异常、甚至北境废墟下那枚尚未被彻底掩埋的木牌……它们像埋在雪地里的种子,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积蓄着力量,只待一个破土而出的时机,便能掀起足以改变一切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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