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前儿个来咱四合院的那姑娘,是于莉她妹子么?”
“二哥,你说的是于海棠啊?她跟中院的雨水姐是同学,何大爷没搬走那会儿,她常来玩的。哎,二哥,你今儿个是怎么了?”
“没事儿,就问问。你二哥这岁数,也该寻个正经人家了。”
秦淮茹早上起来上厕所,蹲在茅厕墙根儿,听着隔壁刘家哥俩刘光天,刘光福蹲在隔壁男厕所唠嗑。她贴着土坯墙屏息凝神,到底听出了个七七八八的。
敢情是后院老刘家的老二刘光天,瞧上了于莉的妹子于海棠。
“哥,你说于莉她妹能真看上咱这破四合院儿?”刘光福蹲在粪坑边儿上,正拿着一根草叶儿卷着玩,也不知道打哪儿揪来的。
“怎么的?雨水不也在这四合院儿住了二十年?于莉不也嫁进了阎家?”刘光天叼着烟卷儿,“再说何大爷那会儿,海棠丫头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哪回嫌过咱这四合院破?”
“要我说啊,”刘光福压着嗓子,“于海棠指定是冲着黄化来的。昨儿个我在厂门口瞅见,他俩挨着手站着呢。”
“闭嘴!”刘光天一拳捶在土坯墙上。秦淮茹感觉后背汗毛倒竖,暗道不妙---刘光天这是动了真格的了。
“黄化那瘸子也配?”刘光天啐了口唾沫,“老子我早晚得收拾他。”听自家老弟这样说,刘光天心里来气了。
秦淮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珠儿一转---这可不正是个现成的好机会吗?她琢磨着,若是把这事儿捅给黄化,那后厨管事儿的还不得念她的好?这好日子不就来了么?
哈哈哈!只要她把这个事情告诉黄化,不愁黄化不感谢自己,老话怎么说的---得来全不费功夫!
次日晌午,张钢厂后厨,黄化正躺在藤椅上打盹儿,秦淮茹拎着抹布晃荡了过来,“黄主任,我这里有桩要紧事儿,得单独跟您汇报。”
黄化半睁眼,三角眼儿眯成了一条缝,秦姐,就咱俩这关系,秦姐跟我还见外?
秦淮茹往前凑了半步,昨儿早上,我听见后院刘光天跟他弟弟说,您跟于海棠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啊!
他们能说啥好话?黄化嗤笑了一声。现在的轧钢厂,谁不知道我黄化和于海棠的关系?
秦淮茹又往前靠了靠,压低了声音,“刘光天跟他弟弟说,您跟于海棠在小仓库。。。”她故意说了一半,眼瞅着黄化的耳根子慢慢的红了。
秦淮茹也不是啥好鸟,自己的一些小九九在心里盘算着。在她眼里这四合院里面就没好人。刘光天这不是虎口夺食吗?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放他娘的狗臭屁!”黄化猛地站了起来,茶缸子“哐当”一下子翻在了地上,茶水泼了一地。他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腕,“秦姐,这消息打哪儿来的?”
您要是不信,当我没说。秦淮茹心跳如鼓,但但还是硬着抽回了手,心里冷笑,“没点好处,老娘会告诉你吗?”
“这个骚娘们!”黄化盯着秦淮茹扭着腰走远了,心里头就是一乐!
秦姐,您说的那事儿,咱们聊聊!下午两点左右,秦淮茹被黄化堵在了小库房的门口。
您相信我了?秦淮茹半倚着靠在麻袋堆上,脸上是春风满面的,掩着嘴角一笑,一用力“吧嗒”一声,不经意领口的扣子松了一颗。
秦姐,您这是帮了我大忙了。黄化三角眼直勾勾往她领子口里面钻。
黄化突然伸出手来,指尖擦过了秦淮茹的耳垂,不过刘光天那小子,估计可没安着好心。
刘光天,想娶于海棠。秦淮茹看黄化的样子往后直躲,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黄化一边抛着钥匙串儿,叮铃桄榔直响,一边玩笑的问秦淮茹,所以呢?
您啥意思啊?秦淮茹后背撞在麻袋上,发出了一声的闷响。
黄化往前逼近了半步,满脸的坏笑。“您说,要是让于海棠知道,有人在她背后嚼舌根子。或者说,让刘光天知道,有人告密的话,您觉得他会怎么样?“
您可别害我啊!秦淮茹伸手作势要推开黄化。“您若是真心待人家姑娘,就应该早作打算;若不打算娶人家,那么趁早说清楚,可别耽误人家姑娘。“
“呵呵呵!”黄化突然笑了起来,秦姐,您这是替谁当说客呢?刘光天?还是您自己?黄化突然抓住了秦淮茹的手腕子,往自己怀里一带,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她腰上。
“黄主任,请您放尊重一些。这是库房重地!“秦淮茹感觉自己腿肚子软软,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您敢做不敢当,还是不是个男人?
黄化愣了愣,突然狞笑道,我是不是个男人,您试试不就知道了?他一把将秦淮茹按在了木箱上,冰凉的指尖钻进她的衣服里面,激得她浑身就是一哆嗦。“今儿您既然来了,那咱们就应该坦诚一些的好!
您疯了!这是库房!秦淮茹挣扎着,指甲抠进了黄化的胳膊。您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会儿谁敢进来?黄化喘着粗气,嘴唇在秦淮茹的脖颈上乱蹭。
放开我,求求你了!秦淮茹小声的哀求道。
“秦淮茹,我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黄化突然变了脸色,一把将秦淮茹外面的衣服扯掉。”棒梗那兔崽子耍了我,老子还没跟他算这个账呢?“
“你敢动棒梗,我不会放过你的?“秦淮茹浑身发冷,现在的棒梗就是她的命根子。
“您要是不想孩子出事?“黄化的手已经游动了起来。就好好跟哥哥我处,至于好处,日后少不了你的。
“你,你不是人!“秦淮茹已经不挣扎了,她盯着气窗外那片蓝天。想着黄化管着她的饭碗,想着棒梗蹦蹦跳跳的模样,忽然的就放弃了反抗。
黄化抹了把嘴角,狞笑着扑上来。现在说这些晚了。您既然敢来,就该知道后果的。
“轻点儿。。。”秦淮茹咬着牙,眼泪混着汗珠子顺着脖颈往下流。
窗外,槐树的叶子“沙沙“的在响,蝉鸣声突然拔高了。秦淮茹的双脚踢到了对面的铁皮柜子,发出一声闷响。
面粉袋子翻倒在地上,蓝布衫被扯得歪歪扭扭的,发髻散乱了一半,秦淮茹强忍住不吱声。
“秦姐,从今儿起您就是我亲姐。”黄化喘着粗气,手指还在她腰上摩挲。
秦淮茹扯过麻袋盖住了双腿,想起早上刘光福说的那句话,心里只觉得荒唐得想笑---她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竟然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