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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宴首场,设在圣丹阁专属的丹道殿。殿内早已排开百余个紫金丹炉,炉身刻满流转的丹纹,底座嵌着上品灵石,灵气蒸腾如雾。

各家族天骄按序入座,腰间丹囊鼓鼓,神色或凝重或自信——今日比的是“九转还魂丹”,虽非绝世神丹,却最考校控火、凝丹的功底,单论品阶与丹纹数量,便能见真章。

司仪高声唱喏:“药材统一分发,一炷香备料,三炷香炼丹,以丹成时品阶为基,丹纹多者胜!”

话音落,侍女们手托玉盘上前,盘中整齐码放着千年雪莲、幽冥草、龙血藤等主材,连辅料的分量都分毫不差。天骄们立刻动手,

或指尖凝火烘干药材,或灵力化刃精准切割,动作间灵气翻涌,殿内顿时飘满草木清香与灼热的灵力气息。

墨渊家少主墨沉取火时,指尖腾起一簇幽蓝地火,刚猛中带着克制,将幽冥草烤得焦而不糊;云岫氏嫡女云舒则以灵力为筛,细细筛去龙血藤的杂质,动作轻柔如抚琴弦,引得旁边几位长老点头称赞;清墟族小公子折扇轻摇,竟以扇风调控炉温,别出心裁的手法让圣丹阁的几位老丹师低声议论:“这小子倒是懂得取巧。”

而殿角的尘奕,正斜倚在玉柱上,手里把玩着颗刚摘的灵果,看得漫不经心。

【系统:宿主,你看那墨沉,地火控得不错啊,至少能炼出五品丹。】

【尘奕(内心):火候太急,幽冥草的阴寒之气散得太快,丹纹最多到三十六调。】

【系统:那云舒呢?她筛药的手法够精细了吧?】

【尘奕(内心):过犹不及,灵力用得太匀,龙血藤的活性都被压死了,丹成必裂。】

【系统:……合着这群天骄在你眼里全是破绽?】

【尘奕(内心):不然呢?】

圣丹阁阁主坐在评委席首座,捻须观察着场内,忽然对身旁的副手道:“你看那几个——墨沉的火够烈但缺柔,云舒的细够密却少刚,倒是月隐氏那对姐妹,水火相济,配合得妙,怕是能冲一冲七品。”

副手点头附和:“阁主说得是。不过依属下看,最稳妥的还是鹤鸣堂少堂主,他用的‘温养法’最合九转还魂丹的性子,品阶未必顶尖,但丹纹数量定能领先。”

旁边的血脉圣地使者轻笑一声:“你们倒是忘了角落里那位。”她目光扫向尘奕,“他虽没下场,可方才云舒筛药时,他眉峰动了一下;墨沉控火过急时,他指尖的灵果转快了半圈——怕是早就看出了门道。”

圣丹阁阁主闻言,重新打量起尘奕,忽然笑道:“这小子,分明是个中高手,偏生躲懒。不过也好,让这些小辈们好好比一比,知道天外有天。”

此时,殿内已有天骄开始凝丹。丹炉顶盖被灵力掀开,一团莹白丹气腾起,随即炸开成细密的丹纹,如烟花般在炉口流转——是清墟族小公子,丹成三品,丹纹二十四调。

“不错!”评委席传来低赞。

紧接着,墨沉的丹炉也有了动静,幽蓝火光中托出一颗紫金丹,丹纹如锁链般缠绕,共四十二条,五品!

云舒的丹炉却“咔嚓”一声裂开,丹气溃散,她轻咬下唇,虽未言败,却已停手。

月隐氏姐妹的丹炉同时开阖,两颗丹丸交相辉映,丹纹如水波荡漾,竟有七十二调,七品上品!

殿内响起一片惊叹,连圣丹阁阁主都抚掌道:“好一个水火相济!”

尘奕看着那对姐妹的丹纹,指尖的灵果终于停下。

【系统:哎?这姐妹俩够厉害了吧?七十二调,快接近满调了!】

【尘奕(内心):最后三转时,她们为了求稳,收了半分灵力,否则……】

【系统:否则能到多少?】

【尘奕(内心):九十八调。】

【系统:!!!你怎么知道?】

【尘奕(内心):猜的。】

他将啃剩的果核随手一抛,恰好落在不远处的丹灰里。而此时,鹤鸣堂少堂主的丹炉终于有了动静,一股温润的丹气缓缓升起,丹纹如细水长流,一圈圈往外扩散,不急不躁,直到第一百零二调时才停下——七品巅峰!

“一百零二调!”有人惊呼出声,“离满调只差六调了!”

圣丹阁阁主眼中闪过满意:“这‘温养法’果然没白费功夫,稳!”

就在众人以为胜负已分时,尘奕忽然站直身子,目光落在自己脚边的空地上,那里不知何时落了片焦叶。他抬脚轻轻一碾,焦叶化作粉末,被他以灵力托起,隔空弹向月隐氏姐妹的丹炉。

粉末落入炉中,原本已经稳定的丹纹忽然一颤,竟又向外扩散出三圈——一百零五条!

“这是……”月隐氏姐妹惊愕抬头,看向尘奕的方向,只见他早已重新靠回玉柱,仿佛什么都没做过。

圣丹阁阁主瞳孔微缩,随即大笑起来:“好!好一个‘补火’!这小子,果然藏着东西!”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议论。而尘奕只是瞥了眼那跳动的丹纹,又开始低头研究手里的新灵果——对他而言,这场炼丹比试,不过是看了场还算有趣的戏罢了。

就在众人以为鹤鸣堂少堂主的一百零二调已是极限时,尘奕忽然直起身。他并未走向空置的丹炉,只是站在原地,指尖轻抬。

刹那间,殿内灵气骤然凝滞,无数玄奥的铭文从他指尖迸发,如星子般流转飞舞,在空中交织成一道复杂的丹道铭文阵。

那铭文并非凡俗丹纹,每一笔都蕴含着天地法则的韵律,看得圣丹阁阁主猛地从座椅上站起,失声惊呼:“这是……上古丹经里的‘万象铭文’?!”

不等众人反应,尘奕掌心腾起一团火焰。那火焰初时只是一点微蓝,随即化作赤金,最后竟呈现出七彩琉璃之色,火焰周围萦绕着淡淡的空间涟漪——那是连地火、天火都要俯首的混沌真火!

他甚至未用丹炉,只是虚空一抓,先前分发的药材便自动悬浮到他面前,在铭文阵的包裹下自行分解、提纯、融合。龙血藤的精血与幽冥草的阴寒完美中和,千年雪莲的灵气被混沌真火逼出最精纯的一缕,所有药材的药性在他的控火术下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平衡,没有一丝浪费。

“这……这是无炉炼丹?!”圣丹阁的老丹师们个个目瞪口呆,抚着胡须的手都在颤抖。无炉炼丹对控火术与灵力的要求堪称逆天,便是他们这些浸淫丹道百年的老手,也绝不敢轻易尝试。

墨沉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脸上的自信被震惊取代;月隐氏姐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骇然——她们方才那一百零五调已是侥幸,可眼前这人,分明是在以天地为炉,以灵力为火,举手投足间尽是大道至简的韵味。

【系统:卧槽!宿主你玩这么大?无炉炼九转还魂丹?这玩意儿不是你的最低配置吗?】

【尘奕(内心):无聊,速战速决。】

他指尖轻旋,混沌真火猛地收敛,将融合的药液包裹成一团。铭文阵骤然收紧,发出嗡鸣,无数丹纹从药液中涌出,一圈、两圈、三圈……起初还能看清数量,到后来竟快得连成一片金光,如圆环般层层叠叠,不断向外扩散!

“一……一百调了!”

“还在涨!一百零五!一百一十!”

“不可能!九转还魂丹的理论极限是一百零八调,他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金光猛地一收,一颗龙眼大小的丹丸悬浮在尘奕掌心。那丹丸通体浑圆,呈琥珀色,表面流淌着一百零八股丹纹,每一股都清晰可辨,完美无缺,仿佛将整个天地的灵气都凝缩其中——赫然是满级九品的九转还魂丹!

更惊人的是,丹成的瞬间,殿外竟响起隐隐雷鸣,一道七彩霞光穿透屋顶,落在丹丸上,形成一道淡淡的丹劫虚影——这是只有仙丹出世才会引发的异象!

尘奕随手将丹丸抛给目瞪口呆的圣丹阁阁主:“喏,给你。”

阁主下意识接住,只觉一股温和却磅礴的灵力顺着掌心涌入,险些握不住。他颤抖着检查丹纹,数到最后,声音都在发颤:“一……一百零八调……满级……真的是满级九品!”

殿内死寂一片,所有天骄都低着头,脸上写满了挫败——和这颗丹丸比起来,他们方才的成果,简直像过家家。

尘奕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又走回角落,重新躺下,对周围的震惊视若无睹。

【系统:牛逼啊宿主!这下没人敢在你面前提炼丹了吧?】

【尘奕(内心):吵死了,影响我晒太阳。】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红衣在金光中流淌,明明是慵懒的姿态,却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位尘家二少,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深不可测得多。

丹道比试的结果在一片寂静中尘埃落定,圣丹阁阁主捧着那颗满级九品的九转还魂丹,手指都在发颤。他身后的几位长老连忙围上前,传阅着丹丸,每看一眼,脸上的惊叹便深一分。

“一百零八调满纹……老夫活了三百年,头回见这般完美的九转还魂丹!”

“混沌真火无炉炼丹,这手法,怕是上古丹神的传承吧?”

“尘家这小子,藏得也太深了!”

议论声中,裁判长老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首轮丹道比试,尘奕,满分!位列第一!”

尘奕依旧靠在角落,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那“第一”的名号与他无关。

“第二名,墨沉。”裁判长老顿了顿,看向墨渊家的方向,“墨沉以九十八调的八品丹紧随其后,技法稳健,后生可畏。”

墨沉站在人群中,脸色算不上好看。他自认此次发挥已是巅峰,却没想被尘奕以碾压之势甩开,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最终化作一声轻哼——输了,却也输得明白。

月隐氏姐妹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原来尘家二少才是真大佬……咱们那点手段,在他面前跟闹着玩似的。”

鹤鸣堂少堂主苦笑一声,收起了自己那枚七十二调的丹丸,低声对身边人说:“回去得把丹经再抄一百遍……”

圣丹阁阁主走到尘奕面前,将九转还魂丹递还给他,语气带着几分敬畏:“尘小友,这丹……可否割爱?老夫愿以圣丹阁镇阁之宝‘聚灵鼎’相换!”

尘奕终于抬了眼,指尖轻点,丹丸便悬浮到他掌心。“不必,”他淡淡道,“炼着玩的。”

“炼……炼着玩的?”阁主嘴角抽了抽,险些没站稳。满座天骄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用混沌真火炼九品满纹丹,就为了“炼着玩”?

此时,尘清羽从人群后走出,拍了拍尘奕的肩膀,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行啊,没给家里丢人。”他此次虽未进前三,却也以七十调的成绩稳进前十,对他而言已是不错的结果。

尘奕瞥了他一眼:“哥,你的丹炉还借我玩玩?”

尘清羽挑眉:“想都别想,上次借你,炉底直接给我烧穿了!”

兄弟俩的拌嘴声打破了场内的凝重,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尘家二少,不仅实力深不可测,性子还这般……随性。

只有尘奕自己知道,他不过是闲得无聊,又恰好瞥见圣丹阁那本翻烂的《上古丹经》,一时手痒罢了。至于第一?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倒是系统在他脑海里吵个不停:【宿主你这波装x我给满分!没看见墨渊家那小子脸都绿了吗?】

尘奕(内心):闭嘴,吵得我想睡午觉。

阳光透过雕花窗,落在他慵懒的侧脸上,红衣鎏金,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姿态,却成了全场无法忽视的焦点。

裁判长老朗声道:“第二场,阵法对决!以阵盘为基,半个时辰内,布下防御阵,能抵御我等合力一击者胜,阵法复杂度、防御力为评分标准!”

话音刚落,场中升起数十个阵盘,灵光流转。

尘奕随手选了个最普通的木属性阵盘,指尖灵力微动,木系符文如藤蔓般在盘上蔓延。他并未急着布复杂阵纹,反而先以“缠枝阵”为底,看似简单,却将阵盘的基础灵力引动得丝滑流畅。

“就这?”墨沉冷哼一声,选了金属性阵盘,挥手便是“九锁连环阵”,金光乍现,阵纹交错如网,显然是下了苦功。

月隐氏姐妹选了双生阵盘,一人布“月轮阵”,一人布“星罗阵”,两阵相扣,银光与星光交织,引得不少人点头称赞。

尘清羽选了土属性阵盘,布下“厚土阵”,阵纹厚重如墙,稳扎稳打。

半个时辰转瞬即至。

裁判长老示意众人退开,与几位长老合力打出一道灵力匹练,朝着众阵轰去——

墨沉的“九锁连环阵”金光爆闪,挡住五息便寸寸碎裂;月隐姐妹的双生阵撑了七息,银光黯淡;尘清羽的“厚土阵”虽朴实,却硬抗了十息才崩散。

轮到尘奕的阵盘时,众人皆露出轻视之色。那“缠枝阵”看似单薄,灵力匹练撞上的瞬间,藤蔓竟如活物般疯狂生长,层层缠绕,将匹练层层消解,直至灵力耗尽,阵盘依旧完好无损。

“这……这是‘生生不息阵’的变体?”有长老失声惊呼,“以简驭繁,化攻击为己用,妙啊!”

尘奕拍了拍手上的灰,懒懒散散道:“随手缠的,没想到这么结实。”

系统在他脑海里尖叫:【随手缠的?宿主你是魔鬼吗?没看见墨沉快把牙咬碎了吗?!】

尘奕(内心):吵,还能不能好好看风景了。

裁判长老抚须大笑:“第二场,尘奕,再得第一!”

墨沉攥紧拳头,转身离场——他实在想不通,自己苦练多年的阵法,竟敌不过对方“随手缠的”?

第3场,开始

场中突然炸开一道雷光,墨渊家的少主墨烈提着柄雷纹长刀,指着月隐世界的嫡女月璃骂道:“小娘们敢阴我?刚才那道暗箭是不是你放的?”

月璃一袭银裙染了点灰,手里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眼尾上挑:

“墨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证据吗?倒是你,刚才偷偷摸摸往我阵眼里塞破符,当我瞎?”

“放你娘的屁!”墨烈怒喝一声,长刀劈出三道雷弧,“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想栽赃老子?先接我三刀!”

月璃折扇轻点地面,脚下瞬间升起水纹结界,雷弧撞在上面“滋滋”冒白烟,她笑得更妖了:“三刀?不够塞牙缝的。

月隐世界的‘镜花水月阵’你见过没?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说着指尖划过扇面,无数水镜凭空浮现,每个镜子里都映出她的身影,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墨烈砍碎了七八个水镜,骂骂咧咧:“装神弄鬼的东西!有种别躲!”额角青筋暴起,显然被耍得够呛。

此时尘奕正靠在树底下,怀里揣着那只小黑龙形态的尘玄,指尖戳了戳小家伙的脑袋:“你说他们这架打得,是不是比看话本还热闹?”

【系统:宿主,检测到墨渊家灵力波动异常,月隐世界阵法能量指数飙升,建议离远点,免得被误伤。】

尘玄在怀里扭了扭,吐出个小泡泡,像是在附和系统。

尘奕嗤笑一声,摸出颗蜜饯丢进嘴里:“怕什么?有尘玄在,真波及过来,它一口龙息就能挡回去。”

【系统:宿主自信是好事,但尘玄现在只是幼崽形态,防御能力仅为成年期的三成。而且根据数据显示,墨烈的雷属性克制月璃的水属性,再打下去月璃可能要吃亏。】

“吃亏?”主角挑眉,看着场中月璃故意露个破绽,引墨烈砍碎自己的镜像,真身却绕到他身后,一折扇敲在他后脑勺上,忍不住低笑,

“你看那傻子,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月璃那丫头精得很,墨烈这点道行,不够她玩的。”

墨烈果然捂着后脑勺怒吼:“贱人!敢偷袭!”转身挥刀砍去,却又砍了个空,反而被月璃用镜光晃了眼,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尘奕没忍住笑出声,怀里的尘玄也跟着“嗷呜”叫了两声,像是在嘲笑。

【系统:……宿主,请注意仪态。另外提醒,墨渊家的长老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再闹下去场面会失控。】

“失控才好看啊,”尘奕舔了舔唇角的蜜饯甜味,“你想啊,墨渊家长老护短出了名的,等会儿看到自家少主摔得满身泥,会不会当场气晕过去?”

尘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劝他别幸灾乐祸。尘奕挠了挠小家伙的下巴,眼神却又飘回战场——月璃正踩着墨烈的背,折扇抵住他后颈,声音娇俏却带着狠劲:“服不服?服了就喊姑奶奶,不然今天让你顶着这张泥脸见人!”

墨烈气得浑身发抖,偏生被踩得动弹不得,只能憋出一句:“操!你给老子等着!”

“呵,等着就等着,”月璃收回脚,拍了拍裙摆,“下次再敢在月隐世界的地盘撒野,就不是敲后脑勺这么简单了。”

尘奕看得兴起,摸出颗石子弹了过去,正好打在墨烈的屁股上:“喂,墨渊家的,爬起来呗?躺着怪丢人的。”

墨烈猛地抬头,看见尘奕笑得一脸欠揍,更气了,偏偏爬起来时脚下又滑了一下,引得周围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系统:宿主,墨渊家长老的灵力气息已经很近了,检测到其中一位是雷灵根大圆满,您确定还要继续挑衅?】

尘奕挑眉,把尘玄往怀里紧了紧:“怕什么?有尘玄当护身符呢。再说了,逗逗傻子,不比打坐有意思?”

尘玄不满地哼唧了一声,喷出一小股龙息,正好燎到主角的头发,烫得他“嘶”了一声。

“嘿,你这小家伙,还帮外人?”尘奕捏了捏它的龙角,眼底却满是笑意。

尘奕靠在树旁,怀里揣着小黑龙形态的尘玄,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摸龙鳞的触感。

他看着场中剑拔弩张的架势,忽然低笑一声,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我说,你们俩这架吵得,还不如去演话本呢。”

墨烈攥着拳头,指节泛白,额角青筋跳了跳:“尘奕你少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丫头片子耍阴的!”

月璃挑眉,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笑的眼睛:“墨少这话就不对了,兵不厌诈,懂吗?”

尘奕没接话,只是低头戳了戳怀里的小黑龙,后者不满地甩了甩尾巴,喷了个小烟圈在他手背上。他忽然觉得,还是自家这小宠懂事,至少不会像那两人似的,吵得人耳朵疼。

“行了,”尘奕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要打出去打,别在这儿挡着道。”

他看了眼墨烈,又瞥了眼月璃,“再闹,我就把你们俩都丢去喂那边的荆棘兽。”

墨烈梗了梗脖子,终究没再说话。月璃收起折扇,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一边去了。

尘奕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低头对怀里的小黑龙说:

“还是你乖,回头给你找最嫩的灵草吃。”小黑龙像是听懂了,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场中混乱正酣时,松陵家的张猛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提着还沾着草屑的重锤,噔噔噔冲到尘奕面前,唾沫星子横飞:“喂!那个穿红衣服的!躲在角落看戏算什么本事?敢不敢跟老子打一场?”

他刚才被雾凇耍得狼狈,满肚子火气没处撒,见尘奕从头到尾没动手,只抱着个小娃娃看热闹,便觉得是个软柿子,想捏来出出气。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墨沉挑了挑眉,没说话;月璃抱着手臂,等着看笑话;连清墟族的清禾都停下了争执,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

尘奕低头逗着怀里的尘玄,像是没听见。

张猛更得意了,嗓门又拔高了八度:“怎么?不敢?我就说你们尘家除了耍些炼丹布阵的花架子,真要动起手来就是孬种!”

【系统:宿主,这憨货骂你呢。不过也难怪,谁让你一直装咸鱼,他肯定以为你修为稀松平常。】

尘奕指尖的动作顿住了,冰蓝色的瞳孔里没什么情绪,却让周围的空气莫名冷了几分。他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张猛身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你说谁是孬种?”

“说的就是你!”张猛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却梗着脖子硬撑,“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就下场跟老子打!我让你三招,要是能接得住,老子就……”

话没说完,尘奕忽然动了。

他甚至没放下怀里的尘玄,只身影一晃,就出现在张猛面前。张猛只觉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攥住了手腕——那只手看着白皙纤细,力道却大得吓人,像被铁钳夹住一般,疼得他“嗷”一声惨叫,重锤“哐当”落地。

“你……”张猛又惊又怒,另一只拳头挥了过去,“找死!”

尘奕侧身避开,手肘顺势一抬,精准地撞在他的肋下。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张猛撕心裂肺的痛呼,他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似的弯下了腰。

【系统:!!!卧槽!宿主你动真格的了?这一下至少断了两根肋骨吧?】

尘奕没理会系统,眼神冷得像冰。他最烦别人拿尘家说事,更别说被人指着鼻子骂孬种。

张猛疼得满脸冷汗,却还嘴硬:“你……你偷袭!有本事别用阴招,咱们凭修为说话!”

“凭修为?”尘奕嗤笑一声,抬脚在他膝盖后弯一踹。张猛顿时站立不稳,“噗通”跪倒在地,下巴重重磕在地上,门牙都磕掉了一颗,血沫子从嘴角涌出来。

“你他妈……”张猛还想骂,尘奕已经俯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我再说一遍,”尘奕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别惹我。”

说完,他手一松,张猛像堆烂泥似的瘫在地上,疼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呻吟。

全场死寂。

谁也没想到,一直慵懒闲散的尘奕动起手来这么狠,更没人想到,他从头到尾没动用一丝灵力,全凭肉身力量,就把以力量见长的张猛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系统:牛逼啊宿主!这肉身强度,怕是比玄铁还硬吧?刚才那下揪头发,帅到我了!】

尘奕拍了拍手上的灰,仿佛只是掸掉了几粒尘埃。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尘玄,小家伙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没害怕,反而兴奋地攥着小拳头:“哥哥好厉害!”

尘奕紧绷的嘴角柔和了些许,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后见了这种人,不用客气。”

松陵家的长老脸色铁青地冲过来,抱起地上的张猛,怒视着尘奕:“尘家小儿,你下手也太狠了!”

尘奕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走。那眼神里的漠然,比任何狠话都更让人胆寒。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殿角,场中才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

“刚才……他真的没放灵力?”

“光凭肉身就把张猛打成这样?这还是人吗?”

“难怪他一直不吭声,原来是懒得跟咱们一般见识……”

墨沉望着尘奕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凝重——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尘奕的认知,或许错得离谱。

而尘奕早已抱着尘玄回到了角落,重新躺回摇椅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暖洋洋的,刚才的戾气仿佛从未出现过。

【系统:宿主,你刚才那一下是真解气!不过松陵家怕是要记恨上了。】

尘奕闭上眼,淡淡道:“记恨又如何?惹我不痛快,就得受着。”

怀里的尘玄蹭了蹭他的胸口,小声道:“哥哥,下次再有人骂你,玄儿帮你咬他!”

尘奕低笑一声,带着几分纵容:“好,给你留着。”

场中只剩下八个人,空气里都是紧绷的味道。尘奕把怀里的尘玄往身后推了推,自己往前站了半步,脚尖轻轻碾了碾地面,骨节捏得咔咔响。

“要群殴啊?”他挑眉笑了笑,手指勾了勾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晃悠悠撞在衣带上,叮铃响了一声。

【系统:检测到前方五人气息凝聚,建议先攻左边那个瘦高个,他灵力最虚!】

“用你说?”尘奕低骂一句,脚下猛地一跺,青石板裂开细缝,他像只猎豹似的蹿出去,胳膊肘直接撞向最前面那人的胸口。

“砰”的一声,那人闷哼着后退,尘奕却不停,转身一个扫堂腿,带起一阵风,把旁边想偷袭的家伙绊倒在地,顺便抬脚在他背上碾了碾。

“哎哟!”被碾的人疼得叫出声。

另外几人见状,立刻围上来。一个穿蓝衣服的挥拳打向尘奕侧脸,尘奕偏头躲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拧,同时膝盖顶向他的肚子。“唔!”蓝衣服疼得脸发白。

【系统:右边!右边那个要放法术了!】

“知道!”尘奕头也不回,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个小石子,反手就扔了过去,正好打中那人结印的手指。那人法印一散,灵力乱了,自己呛了口血。

还有三人没倒下,对视一眼,一起放出灵力光罩,想困住尘奕。尘奕冷笑一声,猛地吸气,然后大喊:“尘玄,捂耳朵!”

身后的尘玄赶紧捂住耳朵。尘奕猛地抬脚踹向旁边的柱子,“哐当”一声,柱子晃了晃,掉下来好多碎石块。他抓起两块碎石,运起力气扔出去,精准砸在光罩上,“咔嚓”两声,光罩裂了。

“就这?”尘奕冲他们勾手指,“再来啊!”

一个戴帽子的急了,举着剑刺过来。尘奕侧身躲开,伸手抓住剑刃,手掌被割破也不管,用力一掰,“咔嚓”剑断了!他把断剑扔到地上,一拳打在戴帽子的脸上,那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滑下来,晕了。

最后两人吓得后退。尘奕步步紧逼,嘴角挂着笑,拳头捏得紧紧的:“刚才不是很凶吗?怎么不动了?”

【系统:宿主好凶!不过好帅!打快点,我要看你把他们都打趴下!】

“闭嘴,吵死了!”尘奕低喝一声,突然加速,左拳打向一个人的脸,右拳打向另一个人的肚子。“嘭!嘭!”两声,最后两人也倒下了。

尘奕甩了甩手上的血,回头看尘玄,扬起下巴:“怎么样?你哥哥厉害不?”

尘玄用力点头,跑过来拉他的手:“厉害!哥哥最厉害了!”

尘奕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眼角余光瞥见地上哼哼唧唧的人,抬脚又轻轻踢了其中一个:“还敢不敢组队欺负人了?”

那人赶紧摇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系统:宿主牛逼!不过你手破了,要不要用疗伤药?】

“不用,小伤。”

场中混战的烟尘尚未散尽,八道身影已倒了七道,唯余尘奕负手而立,红衣在晨光里猎猎作响。从七人合围到尽数倒地,不过短短半柱香功夫,快得让人来不及细品其中精妙,只觉一股惊心动魄的压迫感漫过全场。

高台上,各大家族的家主们脸色各异,却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

墨渊家主指尖捻着茶盏,杯沿的热气氤氲了他的眼神:“肉身强度堪比上古凶兽,控场能力更是收放自如……这尘奕,藏得比他父亲当年还深。”

清墟族长老抚着长须的手微微一顿,低声道:“七人联手,其中三人已摸到化神境门槛,竟连他衣角都没碰到。这般实力,怕是……”他没说下去,但眼中的骇然已说明了一切。

云岫氏的老族母看向尘啸天,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啸天,你这小儿子,到底是什么时候长成这般模样的?”

尘啸天端起茶盏,掩去眼底的笑意,只淡淡道:“小孩子家瞎胡闹罢了。”可那微微扬起的眉梢,藏不住的骄傲却骗不了人。

台下的万宝楼楼主攥紧了手里的算盘,指节泛白。他刚才还在盘算着如何拉拢月隐氏的天骄,此刻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和这位尘家二少搭上关系!能在半炷香内以一敌七,还全凭肉身碾压,这等实力背后的潜力,足以让任何势力疯狂。

圣丹阁阁主身边的副手低声道:“阁主,刚才他捏碎石柱时,掌风里带着一丝混沌气……那可是传说中能炼仙丹的本源之力!”阁主沉默着点头,目光死死锁在尘奕身上,心里已开始盘点阁中珍藏,想着该用什么宝物才能请动这位出手炼一炉丹。

血脉圣地的红衣使者轻轻转动着腕间的玉镯,红唇微勾。她身后的侍女低声问:“使者,需不需要递个话?”使者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不急。这般人物,寻常手段可拉不动。倒是他怀里那个孩子……”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尘奕弯腰抱起那个黑发红衣的小家伙,动作自然又亲昵,小家伙还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蹭了蹭。

“那是他儿子?”松陵家主失声问道,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尘家啥时候有这么大的孙子了?”

“看着倒像是亲生的,眉眼间有几分像。”雾深族族长附和道,“难怪尘奕刚才动手那么狠,怕是怕伤着孩子。”

议论声传到尘奕耳中,他正低头给尘玄擦掉脸上的灰,闻言忍不住笑了:“你们想什么呢?这是我养的宠物,叫尘玄。”

“宠……宠物?”离得最近的张猛刚从地上爬起来,闻言又“噗通”坐回地上,瞪着尘玄那分明是孩童的模样,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

万宝楼楼主手里的算盘“啪嗒”掉在地上,他看着尘玄脖颈间若隐若现的龙鳞,忽然想起古籍里的记载——上古黑龙幼崽化形时,便是这般黑发红衣的模样!

圣丹阁阁主倒吸一口凉气:“能把黑龙当宠物养……这尘家二少,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血脉圣地的使者眼中精光一闪,红衣下的手指微微蜷缩——黑龙血脉,那可是比任何血脉都尊贵的存在!若是能让圣地与这一人一龙搭上关系……

尘奕没理会众人的震惊,只是拍了拍尘玄的后背:“好了,别闹了,跟我回去。”

尘奕正弯腰给尘玄顺毛——小家伙不知何时化出了几分龙形,鳞片蹭得他手心发痒。听到“宠物”两个字,尘玄不满地甩了甩尾巴,用脑袋顶了顶尘奕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呼噜声。

“行了,知道你不乐意听。”尘奕笑着捏了捏它的角,“回去吧,别在这儿晃悠,让人看见了又要瞎猜。”

尘玄委屈地蹭了蹭他的手腕,最终还是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尘奕食指上的戒指里。那戒指是枚古朴的墨玉戒,正是尘奕特意为它准备的居所,灵气充裕,比外面舒服多了。

处理完尘玄,尘奕拍了拍手,转身朝着主殿走去。他步伐散漫,衣袂轻扬,看似随意,却带着种天生的疏离感,路过的弟子们都恭敬地行礼,他也只是微微颔首,目光里没什么温度。

刚走到主殿门口,就看到父亲尘啸天正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个锦盒,似乎等了许久。

尘奕眼睛一亮,几步窜上台阶,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轻快:“爹,你答应我的东西呢?”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锦盒,“天山雪莲呢?还有西域的凝脂乳,拿来了吗?”

尘啸天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莲,旁边还有个玉瓶,想来就是凝脂乳。

“就知道你惦记这个。”他把锦盒递给尘奕,看着儿子迫不及待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捧着雪莲闻了闻,那副珍视的样子,比看功法秘籍上心多了。

“这雪莲可是我托人从天山冰洞里采的,耗费了不少力气。”尘啸天叮嘱道,“你想用它做奶酪,可得小心些,别暴殄天物。”

“知道知道。”尘奕头也不抬,手指轻轻拂过雪莲的花瓣,笑得像只偷到糖的狐狸,

“我自有分寸。”他把雪莲和凝脂乳小心地收进储物袋,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指尖在戒指上敲了敲,“对了,尘玄刚才闹着要吃雪莲糕,我让它回戒指里待着了,等我做好了再叫它出来。”

尘啸天看着儿子食指上那枚平平无奇的墨玉戒,知道里面住着个不好惹的小家伙,也没多问,只是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对了,下午万宝楼的楼主会来拜访,你……”

“知道了,我会应付。”尘奕打断他,语气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疏离,“爹,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晚点做好奶酪,给你送一盘过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衣袂翻飞间,已经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下尘啸天站在原地,看着儿子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性子是真随他娘,看着高傲冷淡,心里却比谁都念着家里人。

而此时,尘奕的神识正对着戒指里的尘玄说:“听见没?雪莲到手了,等我做好奶酪,分你一小块,乖乖待着别捣乱。”

戒指里传来一声不满的低吼,像是在抗议“一小块”太少,却终究没再闹——它知道,这位金尊玉贵的小主人,虽然性子散漫又高傲,却从不会真的亏待它。

各大家族的仙舟在天际列队,霞光与灵光交织,准备接自家子弟返程。场中只剩尘奕一人,他指尖把玩着那枚墨玉戒,忽然轻笑一声。

“列队?倒是麻烦。”

话音未落,周身空间猛地扭曲,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在他身后绽开,裂痕那头是深邃的混沌,却又隐隐透着万家灯火的暖意——那是他自己开辟的归途,无需舟船,不借灵力。

“这是……空间法则的极致?”远处圣丹阁的老阁主失声惊呼,捋着胡须的手微微颤抖,“传说中‘一念归乡’的境界,竟真有人能达到……”

尘奕并未回头,只是抬步踏入裂痕。身形消失的刹那,他仿佛随意抬手,指尖划过虚空。那道裂痕并未闭合,反而如活物般蔓延开,将停在半空的各大家族仙舟轻轻包裹——下一刻,所有仙舟竟同时出现在各自家族的山门广场,舱门大开,仿佛从未离开过。

“父亲!”月璃刚站稳,便见父亲站在广场上,手中还提着她爱吃的桂花糕,仿佛等待了许久。

墨渊家的仙舟内,墨沉看着窗外熟悉的庭院,猛地回头,却见尘奕的身影已出现在不远处的屋檐上,正低头看着他,嘴角噙着淡笑。

“你……”墨沉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方才那空间裂痕并非只送尘奕一人归乡,而是以一人之力,逆转了所有空间坐标,将所有人的归途压缩成了一瞬。

尘奕坐在屋檐上,晃着腿,看着下方各家族子弟与亲人相拥的场景,脖颈间的墨玉戒闪过微光。他无需告别,因为对他而言,距离早已失去意义——无论是万水千山,还是界域壁垒,不过是指尖一动的距离。

“所谓无敌,大抵就是……连归途,都能自己说了算。”他轻声自语,随即身形淡去,仿佛从未存在过。唯有风中残留着一句若有似无的话语,落在每个被他送归的人耳中:

“下次见面,带壶好酒。”

那声音穿透了界域,越过了时空,带着独属于至强者的从容与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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