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今晚洪雪怡这么冷静,我觉得她比洪雪娇还可怕。
我无力的跌倒在她床上。
“回去你房间里睡吧,你想生米煮成熟饭,还没到那个时候!”洪雪怡又冷冰冰地说了句。
“什么那个时候?”我大惑不解。
“还没到我们心甘情愿,主动臣服你的时候!”洪雪怡不愧是土匪金桶的后代,既有超人的胆识,也有过人的睿智。
看起来懦懦弱弱的洪雪怡我觉得比洪雪娇还更可怕。
回到我房间里,我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快天亮时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惊醒时已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
洪雪怡已经从学校回来了。
自从有了自行车后,回一趟家才十几分钟,她中午不再在学校里吃饭,天天中午都回家吃饭了。
“怎么?我姐夫还在睡觉,早餐都没起来吃吗?”洪雪怡问洪雪娇。
“反正没什么事,管他去睡,早上还可以省一餐饭钱!”洪雪娇轻描淡写地说。
“我去把他叫醒吧!”辛婶说道。
“妈,别管他了,饿了他自然会起来!”洪雪娇劝辛婶。
“他会不会是生病了?”辛婶问。
“妈,不是生病了,是被我妹教训了!”洪雪娇又说道。
“教训了?怎么教训了?”辛婶一脸懵逼。
“姐,你都知道啦?”洪雪怡问洪雪娇。
“你以为你们在房间里悄悄地,我就不知道吗?”洪雪娇不屑地说。
“姐,我没有!”洪雪怡分辩道。
“我知道,昨晚你表现得太棒了!”洪雪娇对洪雪怡竖起了大拇指。
辛叔辛婶一脸懵逼。
我在房间里听得真真切切。
我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又羞又恼,但也知道洪雪怡说得在理。
我索性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出房间。
“醒啦,饿不饿?”辛婶笑着问我。
我点点头:“有点饿了。”
洪雪娇和洪雪怡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些微妙。
我偷偷观察洪雪怡,她倒是一脸坦然,边吃饭边和家人聊天。
我心里暗自决定,先把精力放在查找老鬼线索上,等抓到老鬼,说不定这三姐妹对我的态度会有所改变。
饭后,趁张寡妇去买菜,我找到木生,和他继续商量从张寡妇那里获取线索的计划。
木生提醒我要格外小心,毕竟张寡妇不好对付。
我拍着胸脯保证会谨慎行事,心里却想着,一定要尽快揪出老鬼,也让这三姐妹看看我的本事,到时候说不定她们就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我了。
在木生和张寡妇这件事上,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凭木生三言两语,张寡妇作为一名老金桶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他?
会不会张寡妇将计就计假装相信木生,在利用木生呢?
我决定我重点监测一下张寡妇。
木生在张寡妇这里住,山上的人或者老鬼的人,或者陈良的人肯定不会去张寡妇家和张寡妇联系。
那些人肯定和张寡妇有另外的联系方式,不然木生在张寡妇那里这么久,不可能一点信息也没有。
我决定暗中跟踪张寡妇。
张寡妇平时很少外出,一般来说,只有买菜的时候才会出去,他们接头的方式和地点会不会就是在这段时间完成了呢?
第二天早上,我带上望远镜,准备全程监视张寡妇。
我远远的注视着张寡妇家里。
早上八点多钟,应该是吃过早餐后,张寡妇提着菜篮子往城西菜市场而去。
我揣着望远镜,隔着两条街的距离跟在张寡妇身后。
她穿着灰布褂子,步子迈得不急不缓,偶尔在路边摊位前停下,拿起青菜翻拣两下,和摊主讨价还价的语气与普通妇人别无二致。
可我总觉得她眼角的余光在扫向四周,每走一段路,都会借着整理菜篮子的动作停顿几秒,像是在确认有没有人跟着。
到了城西菜市场,人潮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赶紧躲到一个卖猪肉的摊位后面,透过油腻的塑料布缝隙盯着她。
张寡妇径直走到最里面的豆腐摊前,买了两块豆腐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转身离开,反而朝着市场后门的小巷走去。
那巷子我知道,尽头是一片废弃的粮站,平时很少有人去。
我心里一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刚拐进巷子,就看见张寡妇站在粮站的铁门前,手里把玩着一串钥匙,嘴里哼着一段奇怪的小调。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短打的男人从粮站里走了出来,背对着我和张寡妇低声说了些什么。
我赶紧举起望远镜,只能看到男人后脑勺上一道明显的刀疤——这刀疤的形状,和木生之前描述的“老疤手下的得力干将”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张寡妇突然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神冷得像冰。
我心脏猛地一跳,赶紧缩回巷子口,靠在墙上屏住呼吸。
等我再探出头时,那男人已经不见了,张寡妇正提着菜篮子往回走,嘴里依旧哼着那首小调,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敢再跟,转身绕了条远路回辛嫂家。
刚进门,就看见洪雪怡坐在院子里擦自行车,见我回来,抬头看了我一眼:“姐夫,你早上去哪了?衣服上沾了这么多灰。”
“出外面逛了一趟,你姐呢?”我答道。
“我姐在房间里看电视,边看电视边嗑瓜子。
你这么惯她,给她买了台电视机,她现在哪里都懒得去,到时候会成为一个废妇。”洪雪怡教育我。
我干笑两声,没接她的话,心里却还在想着张寡妇和那刀疤男的事。
我得尽快把这情况告诉木生,说不定离揪出老鬼又近了一步。
我刚要回房,洪雪怡突然说:“姐夫,你最近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在查老鬼的事遇到麻烦了?”
我心里一惊,这小丫头心思还挺细腻。我故作镇定道:“哪有,就是随便逛逛。”
她白了我一眼:“你就别瞒我了,我看你天天神神秘秘的。
你要是信得过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我犹豫了一下,想着她毕竟是土匪金桶后代,或许真能出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