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抬起头,对着站在一旁的左国栋,带着几分赞许的口吻说道:
“我就说这小子还是有本事在身上的,这件事办得很不错。”
唐老对徐洋在这件事上的表现那可是相当满意,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
他心中那股欣慰之情如潮水般涌来,老怀开慰,仿佛一块压在心头许久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左国栋正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到唐老的话,他微微一愣,随即也猜到唐老在说谁,于是开口问道:“是徐洋那边的事情办完了吗?”
唐老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
“对,就是那个小子,除了他,也没人敢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接着,唐老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那群西方怪物很强,八大门派派去的人虽然也都是高手,但面对这群怪物,还是吃了不少亏,伤亡不小。而且,边境上还有他们的接应,在混乱之中,被那群怪物跑到了境外。”
左国栋听到这里,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他吃惊地说道:
“跑到境外了?那是怎么···?难不成他们追到了境外。”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要是徐洋他们跑到境外还好说,毕竟那是个人行为,可要是华国军方也跑到境外动手,那事情可就大了,这涉及到国际关系和诸多复杂的因素。
唐老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伸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然后摇头笑道:
“差点就让那群怪物给跑了。不过徐洋那小子早有准备,他心思缜密,考虑事情十分周全。在行动之前,他就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提前联系了教廷的人。教廷的圣堂骑士团在境外精心布置,设下了埋伏,成功伏击了那群怪物。”
“徐洋那小子在电话里跟我说,教廷的人跟那些血族大战一场,场面惊心动魄。教廷的黑衣主教大发神威,连斩三个血族亲王,那三个亲王可是血族中的顶尖高手,实力强大无比,但在黑衣主教的面前,却不堪一击。这一战足以让血族元气大伤。”
唐老很高兴,将徐洋给他在电话里汇报的战况都说了一遍,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仿佛自己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那场大战。
只是说完之后,他却长叹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忧虑。
左国栋看到唐老的神情变化,心中有些疑惑,他连忙给唐老倒了一杯水,双手递到唐老面前,然后疑惑地问道:
“这是好事啊,既灭了那些血族怪物的威风,也算是为我们国安力量出了一口气,您为何叹气啊?”
唐老端起水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再次叹口气道:
“唉!区区几个怪物就能在我华国横行霸道,为了这几个怪物,甚至调动了我华国大军围追堵截。”
“我们出动了大量的兵力,在各个交通要道设卡拦截,在边境地区进行地毯式搜索。为了对付这群怪物,耗费了大量的物资。而且,在这场战斗中,我们也有不少战士受伤甚至牺牲,他们的家人该有多伤心啊。”
唐老的声音有些低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心。
虽然那群血族死伤不少,但是这次为了对付血族,华国调动了不少人力物力,还死伤了那么多人,这让唐老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不满意。
左国栋看到唐老如此忧虑,连忙宽慰道:“首长何必为此烦心,血族虽然嚣张,最后还不是被徐洋给收拾了。这说明我们还是有能力应对这些外来威胁的。”
“而且这次咱们的高手并没有出手,八大门派派去的人也并不是他们最厉害的人,而血族来的都是他们最顶尖的高手。要是我们全力出击,那结果肯定大不一样。”
唐老微微点头,说道:“我自然明白你说的道理,但让我生气的也是这个事情。我泱泱大国,奇人异士不计其数,他可惜大部分人不愿为国效力,过着隐居的生活。要是他们都能挺身而出,为国家出一份力,那我们华国何惧这些外来之敌。”
凭借着对唐老多年的了解,他一猜就知道唐老是要说这个事情。
唐老就是这样一个人,心里永远都将国家利益放在首位,那炽热的爱国情怀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从未熄灭过。
左国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说道:
“首长也不必为此烦恼呀。自古以来,咱们华国那些真正的高人,向来都是超脱世俗、淡泊名利的。”
“他们更倾向于远离尘世的喧嚣,隐居在山林之间,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他们追求的是武道的极致,是内心的宁静与自在,对于官方的邀请和功名利禄,大多是不屑一顾的。”
“就拿这次那些突然出现的怪物来说,要是它们运气不好,碰到了那些真正隐居的高手,以那些高手的实力和手段,说不定那些怪物早就全军覆没,哪还能在这里兴风作浪,给咱们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呢。”
唐老听着左国栋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他心里清楚左国栋说的没错。
只是这才是让他叹气的原因,那些隐居的高人,个个身怀绝技,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本事。
只是这些高人都不愿意加入国家,唐老满心想着要是能将这些江湖上的高人招揽到官方的力量中来,那国家的实力必然会得到极大的提升,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也会更加从容。
就比如说徐洋的师父逍遥子,唐老曾经见识过逍遥子的厉害。
那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唐老亲眼目睹了逍遥子出手,那行云流水般的招式,那深不可测的内力,简直让他惊叹不已。
然而,他也深知像逍遥子这样的人物,有着自己坚守的原则和信念,他们追求的是自由和无拘无束的生活,是不可能被他轻易招揽的。
一想到这里,唐老的心中就忍不住涌起一阵遗憾,那遗憾如同潮水一般,在他的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与此同时,在西疆的一家医院里,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八大门派的人都在这家医院里养伤,昨天那一场激烈的战斗,让八大门派损失惨重。
生还的那些人,虽然幸运地保住了性命,但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军方考虑到他们的伤势和安全,将他们安排在了这家医院里,以便得到更好的治疗和照顾。
医院的花园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欧阳若兰跟徐洋两人并肩走在花园里,周围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徐洋嘴角挂着一抹略带调侃的笑意,看着欧阳若兰说道:
“八大门派的人这次伤亡不小啊,估计各个门派的掌门都心疼得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