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的筹码像流水般交替,李星辰的运气总比蔡三江稍胜一筹,可他手里的筹码却没见涨——赢来的筹码,转眼就被他撒了出去。
他叫服务员搬来一箱进口高档香烟,给在场的每一位观众都递了一包,连站在角落的清洁工都没落下。“今天运气好,大家一起沾沾财气!”他笑得爽朗,烟盒上的烫金商标在赌场灯光下闪着光,瞬间赢得一片叫好。
星辰的挥霍还没停。刚吃完海参,星辰又点了几杯手磨咖啡,给刘娜娜他们每人端了一杯,香气飘得老远;接着又花三千块买了盒巴国雪茄,锡纸拆开时还带着松木的清香;最后干脆开了瓶四万的高级红酒,酒瓶上的年份标签让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不仅给洪飞几人倒了酒,连刚凑过来的黄金发都递了杯红酒、塞了支雪茄,“黄大哥,尝尝这个,我也是第一次喝。”
这一切落在蔡三江眼里,像针一样扎心——那都是他输掉的钱!他攥着筹码的手青筋暴起,在连续输了三把后,一副牌让他瞬间红了眼。
“三张A!”蔡三江盯着自己的牌,指尖都在抖,这可是炸金花里的天牌!他强压着心里的狂喜,故意装出平淡的样子,丢出三千筹码:“我下三千。”心里却在不停的打鼓打鼓——他担心李星辰的牌太小,如果一把就把李星辰吓跑了,这副天牌就白瞎了,所以只敢下小一点。
李星辰翻开自己的牌,居然是三条9!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没表露出来,只不动声色地丢出五千筹码:“我跟五千。”他也不敢下太大,拿到这么大的牌,想一把多赢一点。
蔡三江一看星辰跟注,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这小子手里也有大牌,正好!他果断丢出一万筹码,声音都有些发颤:“加一万!”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开牌,再跟几把,把他的筹码都赢过来!”
李星辰咬了咬牙,也丢出一万——可他桌上的筹码只剩九千了,还差一千。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是输了,要么补一千筹码,要么就得被蔡三江砍掉一根手指。
刘娜娜的手心全是汗,拉着星辰的胳膊小声劝:“要不别跟了?”洪飞和孙兵也急得直跺脚:“是啊星辰,三条9已经很大了,要不现在开牌?”连黄金发都忍不住开口:“小兄弟,见好就收,别把自己逼到绝路。”
可李星辰却像没听见似的,只盯着蔡三江,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这小子疯了吧?都欠着手指了还不开牌?”
“怕不是赢傻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蔡三江心里这时都快乐疯了——他巴不得李星辰继续跟下去,可又担心自己的心情表露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平稳:“我再跟一万。”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蔡三江今天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引起了周围观众的议论:
“难道蔡三江手里的是天牌?”
“完了,这小子可能要栽了!”
这时候众人看向星辰的眼神都带了怜悯,刘娜娜心里无比担心,连眼眶都红了。
就在这时,李星辰忽然笑了,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家常:“开牌吧。”他把三条9摊在桌上,牌面亮得刺眼。
“哈哈!你输了!”蔡三江猛地拍桌,把三张A甩在桌上,眼神里满是残忍,“我允许你选先砍腿,然后留着手继续赌!”
“别砍!我刷卡!”刘娜娜突然掏出银行卡,“啪”地拍在桌上,声音都在抖。洪飞和孙兵也赶紧掏钱包:“我们借你!不就是一万多吗?”
李星辰看着他们,心里一暖,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三位朋友,不过不用。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他转头看向蔡三江,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你是不是吓傻了?”刘娜娜伸手摸他的额头,满脸担忧。
蔡三江冷笑一声:“不管你傻不傻,欠我的一根手指一条腿就必须砍!谁帮他都没用!”他拔出腰间的重剑,剑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蔡三江号称一剑镇三江,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小伙子,别斗气!”一位老赌客忍不住劝,“给他钱算了,不值得!”
黄金发对星辰的印象很好,忍不住开口:“蔡三江,我给你三倍,这事就这么算了!”
可蔡三江根本不听,猛地挥剑——剑光快如闪电,还带着一阵飓风,直劈李星辰的手指!
众人惊呼出声,刘娜娜吓得闭上了眼。可下一秒,只听“当”的一声巨响——李星辰竟用真气凝成一口大钟,把剑气牢牢罩住!他的手指安然无恙,连衣角都没动一下。
“这怎么可能?”蔡三江瞪大了眼,“天隆寺的老和尚都扛不住我这一剑!”
李星辰伸出胳膊,语气带着挑衅:“还欠你一万,我给你一只手,你再来砍。这次用点力,别像没吃饭似的。”
蔡三江红着眼,使出全身力气挥剑劈向他的胳膊——可剑刚碰到星辰的皮肤,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连一道白印都没留下。他腿一软,一屁股瘫在地上,眼神里满是绝望。
李星辰坐回赌桌,招手道:“接着玩啊,今儿个挺高兴。”
蔡三江听了星辰的话开始浑身发抖——他知道,再赌下去,李星辰输再多也没关系,最终还是自己把命搭进去。他猛地站起身来,发疯似的往赌场外跑,为了保命,他只有拼命逃走。
星辰没有去追,给刘娜娜倒了杯红酒,轻轻碰了碰杯。可还没等酒喝完,一具尸体突然被扔了进来,“咚”地砸在赌桌上——死人正是蔡三江,他全身只有眉心有个红印,没有多余的血液渗出,看来是一位使剑高手的出手,力道恰到好处。
接着,一道身影像仙女般飘了进来,白色长裙拂过地面,自带一股清冷气质。有人突然开始惊呼:“是晴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