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给白老爷子和陶酥分别夹了一块排骨,才开口道,“别愣着了,吃吧。”
几双筷子同时伸向排骨。
软烂的排骨送进嘴里,铁牛都快哭了,他对陶酥说,“嫂子,有你是我们团长的福气,你做饭也太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点。”陶酥笑着说。
“嗯嗯。”铁牛闷头接着吃。
呜呜,菌子好香,五花肉好香,西红柿炒鸡蛋里的鸡蛋好多,馒头也比食堂的好吃。
团长太幸福了,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怪不得一下训练就往回跑。
谁家媳妇做饭这么好吃还会去吃食堂啊。
吃完饭他们几个主动帮忙干活,周昊说,“这几天我结婚你们都来帮忙。”
铁牛几个拍着胸脯说,“团长,你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有个年纪小的壮着胆子问,“团长,那忙完了还能再吃嫂子做的饭吗?”
铁牛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想什么呢?嫂子做饭不累啊?”然后他又转头问周昊,“团长,可以吗?”
周昊看向陶酥,陶酥笑着说,“可以,等办完酒,我再单独给你们摆一桌。”
“嘿嘿,谢谢嫂子!”铁牛带着几个人响亮得回答,“那嫂子我们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用得着我们,直接跟我们说,千万不要客气。”
陶酥点头,“好。”
家里没有别人了,周昊拉着陶酥得手郑重得跟白老爷子说,“外公,我和陶酥明天想去领证。”
白老爷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把周昊看的有点紧张,才问陶酥,“乖囡,你想好了?”
“想好了,外公。”陶酥说。
白老爷子和蔼得笑着对周昊说,“去吧。紧张什么?你都已经叫我外公了。”
“谢谢外公!”周昊高兴的说,“请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陶酥,对她好,把她放在第一位,永远支持她做她想做的事,不会让她干她不想干的事,让她每天都高兴。”
白老爷子眼圈泛红,“哎,我相信你。但是咱丑话要说在前头。如果有一天,你们感情不好了,不要闹的太难看,我会把陶酥带回家。我虽然没多大的本事,一个丫头还是养得起的。”
周昊坚定的说,“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白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等周昊走了之后,白老爷子拿着个盒子进了陶酥的房间。
陶酥刚把头发用那个声音非常大的吹风机吹干,坐在床边准备上床睡觉。
看到白老爷子,她好奇的问,“外公,你找我有事?”
白老爷子把盒子放在床上,打开盖子,陶酥探头去看。
一个水头很好的翡翠镯子映入眼帘。
不是她在黑省的时候从迫害田老他们的狗腿子手里顺来的那种帝王绿,而是透明的像是玻璃一样的冰玻种。
陶酥瞬间就喜欢上这个镯子了。
这镯子通透得像一汪凝固的清水,内里含着些许莹光,透出一种温润宁静的气息。
它不像帝王绿那样浓烈逼人,而是恰到好处清澈,明亮。
白老爷子看出来她喜欢,小心的把镯子拿出来,声音里有点酸涩,“这个是你外婆的传家宝,她临终前嘱咐我,等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镯子给你。”
陶酥问白老爷子,“外婆怎么知道我会结婚啊,我以前还有那种病。”
白老爷子眼神闪烁,垂着眼皮没有说话。
陶酥没听到他的回答,眼神终于从镯子上移回白老爷子的脸上。
她刚想问怎么了,白老爷子开口了,“我让你随身带着的那个红色的梅花形状的玉呢?”
“嗯?”陶酥瞪大眼睛,心中警铃大作,那块玉在她放到手上的那个梅花形状的胎记上的时候突然消失了,然后她的仓库就升级成空间了。
白老爷子突然问这个,难道他察觉出了什么?
她脑子里飞快的想怎么解释,白老接着说道,“你小时候我们带着你看四处求医,都说没有办法。后来你外婆就开始找一些道士,做了很多努力,也没有用。直到有一天,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到家里讨水喝,你外婆不死心,让他帮你看看。道士问了你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说你这种情况是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颇。你外婆急得直哭,一个劲儿的给他磕头,问他有没有办法。那老道就掏出那一块梅花形状的玉,说你有自己的机缘,时机到了,那一魂一魄自会归位。你外婆想要答谢老道,可老道说给他一碗水喝已经算是答谢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自此你外婆对老道的话深信不疑,认为你总有一天会好的。可惜你妈妈去世后她一直缠绵病榻,没有等到你恢复结婚的这天。”
“啊?”陶酥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
“不可置信是不是?”白老爷子笑了笑,“我本来也不相信,可人总是需要点奔头是不是。现在我算是相信了,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很多我们解释不了事。”
陶酥呆呆的点头。
白老爷子摸摸她的头,说,“乖囡长大了,马上就要结婚了,但是你要记住,咱家没有嫁了人的姑娘就是别人家的人的说法,有外公和陶然在,白家永远是你的家。在外面过的不开心了,就回家来,你是外公的宝贝,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外公...”陶酥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把头靠到白老爷子的肩膀上。
从小陶然给了她很多很多的爱,可白老爷子给她的是另外一种感觉。
外公的爱就是一座沉默却永远屹立的山,是她可以随时退回的港湾。
白老爷子宽厚的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像小时候哄她入睡时一样。
“你俩又背着我在这干什么呢?”陶然双手交叉抱胸,靠在门框上,痞里痞气的说。
陶酥抬起胳膊,晃了晃手上的镯子,“外公给我的,只有一个,哥哥没有。”
“这些东西本来就应该给你,我一个大男人,要这个干什么!”陶然撇撇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