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似是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接下来看她的了。
等跟她一起来的知青还有刚才在一起干活的村民们都到了,她站起来一步三扭的走到陶峰面前。
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浑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让她都有点心驰神往。
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这是杨月看中的男人,一定要帮她搞到手。
至于自己,杨月跟她说好了,等她嫁给陶峰之后,会在县城的公安局里帮她也找个对象。
想到未来的好日子,陈兰脸上难过的表情就有些维持不住了。
陶酥小脸上全是兴奋的神色,来了,好戏要登场了。
陶峰看着走到他面前就开始发呆的女人,神色古怪的问,“这位女同志,你这是要干什么?”
陈兰没她来这红星生产大队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幽怨的开口,“陶峰同志,我叫陈兰。”
陶峰,“陈兰同志,你还是赶紧把你的朋友带回去换件衣服吧,别在这里站着了。”
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没看见陶酥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吗?再不回去换衣服洗个热水澡感冒了怎么办?
陈兰抬手捂嘴,委屈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负责吗?”
“哈。”陶酥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演技也太差了一些,捂嘴、瞪眼、夹着嗓子说话。
陈兰凶狠的瞪陶酥。
铁柱马上站到陶酥身边,凶狠的回瞪回去。
陶酥憋笑,“别管我,你们继续。”
陈兰扭头重新跟陶峰说,“陶峰同志,你得有个态度吧。”
陶峰觉得这女的莫名其妙,可是她就堵在自己前面,自己也走不了。只能问,“什么态度?”
陈兰无视杨月的咳嗽声,说出早就想好的台词,“这话不该我说的,但是月月的父母亲人都不在这里,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一定要替她出头的。我知道肯定不是你把月月推下水的,但是你也救了她,摸了她的...身体。女同志的名声多重要啊,你得对她负责吧。其实跟月月结婚你也不吃亏,她是从大城市来的,长得也...”
“你等等。”陶峰打断她的自说自话,指着地上咳个不停的杨月,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你说我要对她负责?”
“当然了!”陈兰瞪大眼睛,“你别说你不想负责啊。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去县里告你,不但让你工作不保,还有可能给你定个流氓罪。”
陶峰傻眼,“我为什么要负责?”
陈兰觉得他可能是不大聪明,刚才都说的很清楚了,“你救了她啊。从水里把她救上来,摸了她的身体。”
陶峰表情微妙,顺着她的话又说了一遍,“救了她就要负责?怎么负责?跟她结婚?”
“对!”陈兰坚定的点头。
“行吧。”陶峰总算是弄清楚今天这是闹哪出了。那就不用客气了。
他看向地上的杨月,心里的一点点怜悯荡然无存。
他气定神闲地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们问问陶酥同不同意吧。”
陈兰一愣,“为什么要陶酥同意?你的婚事跟她一个堂妹有什么关系?”
陶峰嘲讽地说,“首先,将来我要找对象,肯定要陶酥喜欢。她不喜欢就说明对方有问题。其次,你的朋友是大黄救的,她想要嫁给大黄,不得问问陶酥的意见?”
陶酥心说我不想这么重要啊,哥。
大黄摇摇尾巴,嫌弃的转身用屁股对着陈兰和杨月。
跟着看了半天热闹的村民哄笑出声。
知青和跟着过来的村民都是被陈兰骗过来的,她说杨月落水了,自己不会游泳,央求着大伙儿来帮忙救人。
看了这么长时间,谁还能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
这陶峰最近可是大队上的热门人物,十里八乡的好多人来打听他定亲了没,想要把自家闺女介绍给他。
陶老四一家以孩子还小,暂时不打算相亲的理由都给挡了回去。
说的也是,陶峰人踏实,长得好,再去了县里上班,有大把的条件好的姑娘想跟他,不必急于一时。
大家慢慢的识趣的不再提这事儿,偏有这不要脸的女知青上赶子算计人。
陈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看向地上的杨月。
杨月见心思被拆穿,埋着头不好意思抬头。
陈兰嘴硬,“你说是大黄救就是大黄救的啊,你不想负责也不用这么侮辱人吧。”
陶峰似笑非笑,“呵呵。”
铁柱站出来,“我们都看见了,就是大黄救的。”
陈兰,“你们是一家的,肯定帮他说话。”
其他的小萝卜头,“我们也都看见了。大黄驮着她游过来,都快要累死啦!是陶酥姑姑帮忙把她拉上来的。”
“就是,就是。”
陈兰死缠烂打,“那她浑身都湿透了,你还看见了她的身体呢,也得负责。”
陶酥,“哦?那这么多男知青还有村民们都看到了,大家一起娶了她?”
男知青们吓得集体退后一步,为什么拉他们下水,他们也不想娶她啊。
杨月头都快要埋到地里去了。
陈兰没有主意了,她一向都是听杨月的,这种情况杨月没教她。
围观的人的嘲讽都快把她淹没了。
她急得六神无主,对着地上的杨月说,“月月,你说句话啊。”
杨月心知躲不过,抬头柔弱的看向陶峰,“陶峰同志,对不起,陈兰误会了,她就是太紧张我了,没有弄清楚状况。”
“切。”陶酥不屑道,“别啊,不是谁救了她就要嫁给谁吗?为什么嫌弃我家大黄,我家大黄哪里不好?”
杨月泫然欲泣,“陶酥同志,你不要这么得理不饶人,我们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围观的男人里有人马上开始同情她。“算了吧,陶酥,她也挺可怜的,你就别咄咄逼人了。”
陶酥挑眉,这个小绿茶段位比陈兰高很多啊。
陶峰可见不得有人说陶酥,他看向那人冷声说,“我们家陶酥怎么咄咄逼人了,是她们自己说的要谁救了她谁就要负责,又不是我家陶酥说的。她们能说,陶酥说了就不行?凭什么?”
铁柱也凶巴巴的说,“就是!我姑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