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邹国公问话,金吾卫小将连连点头,敏锐地捕捉到他这话的重点在这二位姑娘身上,能冲着国公爷喊先生,那定是国公爷授过课的学生。
没想到国公爷的学生竟会流连南风馆那种地方......
但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回国公爷,不是九位,是十位,跑了那一位。”
这话一出,赵令颐登时抬起头瞪了那金吾卫小将一眼,这狗腿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料,她这一抬眼,正对上了邹子言的目光,仿佛在问:不是说再也不去了?
赵令颐脸不红心不跳,毫不犹豫将赵清容给卖了,手一指,直接开嗓,“我是被五姐强行拽来的,我当时就说不要来,她非要拉我一块,这些人全部都是她点的,我一个都没要!”
说着,她甚至举起手发誓。
赵清容目瞪口呆,“七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赵令颐,那日她求着自己陪她去宣王府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的。
赵令颐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这种时候就不要姐妹情深了,各自安好吧。
赵清容登时就急了,挨罚这种事,怎么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时候她也不怕邹子言了,誓要将这个七妹妹拉下水,“先生,我可只点了九位小倌,那个跑了的,可是伺候七妹妹的,那人还给她喂酒了!”
赵令颐顿时回嘴,“你胡说八道!”
赵清容指着后边那九位小倌,“七妹妹,这些可都是人证。”
赵令颐顺着手指望去,只见九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自己,“......五姐,我们可是亲姐妹。”
赵清容:“你这会倒知道我们是姐妹了?”
眼见早些时候还姐妹情深的两个人,这会儿在掐架,甚至有打起来的趋势,在场的人一个个都在看戏。
只有邹子言语气平淡,打断两人的争吵,“他们不知二位殿下身份,这才有此误会,微臣代底下人向二位殿下赔个不是。”
他突然这么好说话,赵令颐和赵清容都有些不习惯。
一旁的金吾卫脸色顿时变了,能被称为殿下的......只能是宫中的。
见状,他们纷纷下跪行礼,“下官狗眼不识泰山,还请二位殿下恕罪!”
眼前还站着个邹子言,赵清容这会儿也不想与金吾卫计较了,当即开口要走人,“无妨,既然误会解除了,本宫府上还有事,就不在先生府上多留了,告辞!”
邹子言微微颔首,脸上挂着浅笑,“此事与五殿下无关,微臣让人备马车送您回府。”
瞥见他这抹笑容,赵清容眼睛都挪不开了,忍不住咽口水,这老东西明明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是这副样子,看着比几年前还好看......
一旁的赵令颐敏锐捕捉到赵清容看邹子言的眼神,目光也跟着落到邹子言身上。
这一身紫袍,这一张脸,她隐约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但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离开国公府!
赵令颐脚步紧跟赵清容,可门槛都没迈出去,就听到了邹子言犹如催命一般的声音,“七殿下既与逃犯接触过,不妨在微臣府上多留一会,喝盏茶?”
赵令颐:“......”
即便邹子言喊停的人是赵令颐,赵清容的心也紧张得狠狠一跳,她迅速加快步子,不一会就跑没影了。
她是馋邹子言那张脸,但就这性子,她是半点也受不住,真不知道将来哪个倒霉的会被邹子言看上,想想都可怕。
...
赵清容走后,那九个小倌也跟着跑了,金吾卫在发现自己捉了两位公主回来,脸都不敢抬,生怕记恨,灰溜溜走了。
偌大的花厅,只剩下邹子言和赵令颐。
赵令颐撇嘴,“那个逃犯我也没什么印象,他是喂了酒,但我没喝,邹国公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问完本宫还赶着回去用膳。”
邹子言未应这话,而是抬步走近赵令颐,开口问,“几日未见,不知殿下的字练得如何?”
赵令颐满不在意道,“自然是练得极......”
她话未说完,便看见眼前的邹子言忽然弯腰朝自己贴近,几乎是一瞬间,她以为邹子言会亲下来,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邹子言却只是在赵令颐颈间轻嗅,一股浓香萦绕在他鼻尖,和在崇宁殿时不同。
不用问也知道,这味道定然是她在南风馆厮混时沾染上的。
他眉头轻蹙,退开身时,瞥见赵令颐紧闭着双眼,长睫不安地颤动,好似在等待什么,紧张且期待的样子。
赵令颐衣袖下的双手紧攥着,脑中思绪一团糟,尤其是闭上眼睛看不见后,其他感官更清晰,能闻到邹子言身上传来的沉水香,还能感觉到他浅浅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脖颈处......有些痒,酥酥麻麻的。
“殿下为何闭眼?”
赵令颐猛然睁开了眼,对上邹子言似笑非笑的目光,耳根顿时发烫,“我困了不行吗?”
【可恶!自作多情了。】
邹子言垂眸看了一眼,只见两人的脚尖抵在一起,他淡笑不语,伸出手摊在赵令颐面前。
赵令颐目光不解,“干嘛?”
邹子言:“微臣上回让殿下临摹字帖,当时说了下回见时要检查。”
赵令颐有些无语,“没带,这东西又不急,等你下次进宫时再来检查。”
【拜托,谁出宫逛窑子还带字帖啊?】
邹子言:原来她清楚南风馆是什么地方。
【何况我也没写嘿嘿嘿!】
听着赵令颐这话,邹子言目光有些无奈,嘴角微微弯......
【等会回去就让贺凛帮我临摹一份,完美!】
邹子言方才弯起的嘴角瞬间垂下,眸色也暗了几分,贺凛是谁?
他沉声开口,“殿下今日既然得空,便在此处将字帖临摹了罢。”
赵令颐不愿:“我在宫里已经临摹过了。”
邹子言:“微臣没有看见,不算。”
赵令颐觉得他在针对自己:“......非要你亲眼看见才算吗?”
邹子言:“自然。”
赵令颐笑眼弯弯:“我若不写呢?”
邹子言薄唇微弯:“那微臣只能在陛下面前如实相告了。”
赵令颐立马抓抓了他的胳膊,笑得乖顺又听话:“别呀,我写就是了。”
邹子言唇瓣抿着,耳边心声炸响......全是骂他的。
【我去*的****!】【狗***!】【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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