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内只剩下江河、高顺和黄忠三人。
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棂,发出单调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高顺抱拳道:“大人,既然斥候已派,末将请求陷阵营即刻做好战斗准备,一旦斥候传回消息,证实贼巢,便可立刻出兵!”
黄忠也道:“弓骑兵也可随时集结!”
江河看着两位忠心耿耿的将军,点了点头:“好!高顺,你立刻返回陷阵营营地,命令全体将士,加强戒备,擦拭兵器,检查甲胄,备好三天干粮和饮水,随时待命出发!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保持营区肃静!”
“末将领命!” 高顺轰然应诺,转身大步离去,玄甲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充满了力量感。
“黄忠。”
“末将在!”
“你也即刻返回弓骑兵营地,命令将士们检查战马、弓箭、鞍具,同样备好干粮饮水,随时准备机动!告诉将士们,保持战马体力,不得嘶鸣扰民!”
“末将领命!” 黄忠躬身领命,也迅速离去。
偌大的正堂,只剩下江河一人。他重新拿起那份朝廷的加急公文,反复看了几遍,眼神变得愈发坚定。
张伯、梁仲宁……黄巾余孽……
江河心中冷笑。历史的记忆告诉他,黄巾之乱虽然被镇压,但它就像一颗毒瘤,根深蒂固,时不时就会复发。之后还会有白波军、青州黄巾、黑山军等等。
这不仅仅是为了响应朝廷的命令,更是为了守护下相县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为了他自己未来的根基!
“张伯,梁仲宁……你们既然敢来,就别想活着离开下相!” 江河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厉芒。虽然黄巾起义原本是为了百姓,但膨胀过快,吸收的教众太过驳杂,最后连普通百姓都祸害了。这是剥削阶级与被剥削阶级都得罪了,能不失败吗。
他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被雨水冲刷得愈发翠绿的芭蕉叶,耐心等待着斥候的消息。他知道,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将会至关重要。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秋雨依旧缠绵,整个下相县城都笼罩在一片湿漉漉的水汽之中。县衙正堂内,江河独自一人,时而踱步沉思,时而翻阅卷宗,时而凝望着窗外的雨景,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十里堡那座废弃的古庙。
他对自己训练的斥候营还是有一定信心的。王六是个老兵油子,经验丰富,带着精心挑选的手下,应该能完成这次侦查任务。但斥候侦查,本身就带有一定的风险,而且结果也未可知。万一古庙只是普通流民所居,那之前的线索就断了,还得重新寻找张伯、梁仲宁的踪迹。
等待,往往是最磨人的。
不知不觉,从清晨等到了午后。雨势渐渐小了一些,变成了毛毛细雨,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
县衙外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不仔细听几乎难以察觉。江河耳朵一动,心中了然。
片刻之后,满宠轻步走入正堂,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凝重:“大人,斥候回来了!王六有急报!”
“快让他进来!” 江河精神一振,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