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的攻击,早就在江河的预料之中。黄舞蝶的两千射声营,早已在南岸的制高点上架好了强弓劲弩,严阵以待。
“目标,北岸金军弓弩手阵地!放箭!”黄舞蝶一声令下,她手中的长弓如同满月,一箭射出,正中一名金军小校的咽喉。
“咻咻咻!”两千支利箭如同黑色的闪电,带着尖锐的破空声,越过长江,精准地射向北岸的金军弓弩手阵地。射声营的士兵,皆是百里挑一的神射手,他们的箭矢不仅射程远,而且精度极高。每一轮齐射,都能带走一片金军弓箭手的生命。
金军的弓箭手本想压制南岸的联军,却没想到遭到了更为猛烈的反击。射声营的箭雨如同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着他们的生命。许多金兵还没来得及射出一箭,便被射中要害,倒地身亡。侥幸存活的金兵,也被这恐怖的箭术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抱头鼠窜,不敢再靠近江边。
失去了北岸火力掩护的金军渡江船只,处境更加艰难。丁冲和项云抓住机会,指挥水军发动了更为猛烈的攻击。
“传我将令,使用‘霹雳炮’!”虞允文在南岸了望台上,见时机成熟,立刻下令。
这“霹雳炮”,是宋军当时装备的一种火器。它以纸筒为壳,内装火药和石灰,点燃后抛射出去,爆炸时会发出巨大的声响,并喷射出烟雾和石灰,既能杀伤敌人,又能迷盲敌军视线。
虞允文早已准备好了大量的霹雳炮。接到命令后,传令兵向阵地士兵打出旗语:“投掷霹雳炮!”
只见南岸的联军士兵,将一枚枚点燃的霹雳炮,奋力抛向江心的金军船只。
“轰隆!轰隆!”一连串的爆炸声在江面上响起。霹雳炮爆炸后,产生的浓烟和石灰粉弥漫了整个江面,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金军士兵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被石灰粉迷了眼睛,根本无法作战。
“杀啊!”联军水军趁势发动总攻。丁冲的旗舰“定江号”一马当先,撞向一艘金军的大型战船。两船相撞,发出一声巨响。丁冲身先士卒,手持大刀,率先跳上敌船,斩杀了一名金军将领。他麾下的水军士兵也纷纷跳帮,与金军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项云的江东子弟兵,则驾驶着小船,在烟雾中穿梭,不断用火箭射击金军船只。一时间,江面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喊杀声、爆炸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经过数个时辰的激战,金军的渡江船队损失惨重,数百艘船只被击沉、烧毁,或被联军俘获。江面上漂浮着金兵的尸体、破碎的船板和各种兵器物资。侥幸逃回北岸的金兵,也个个惊魂未定,士气低落。
完颜亮站在北岸,看着江面上的惨状,脸色铁青,眼中充满了血丝。他引以为傲的十万大军,竟然连长江都过不去,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愤怒。
“废物!一群废物!”完颜亮咆哮着,拔出佩剑,当场斩杀了几名败退回来的金军将领,“明日!明日朕要亲自督战,若再有后退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