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匪们冲出密林边缘之际异变陡生!道旁的灌木丛突然炸开,白毦兵手中的长戟如同毒蛇出洞,瞬间刺穿跑在最前面的匪徒胸膛陈到如鬼魅般出现在路中央环首刀划出半道银弧将赵大光身后的亲卫劈成两段。
“陈到在此!赵大光还不下马受降!”白毦统领的怒吼声在山谷间回荡。三百名白毦兵如同突然涌现的白色浪潮,将狭窄的小径堵得水泄不通。他们结成紧密地鱼鳞阵长戟如林,盾牌似墙,任凭马匪如何冲撞也纹丝不动。
赵大光吓得魂飞魄散,他听说过白毦兵的威名,那是以前汝南郡最精锐队伍。此刻看着眼前这些眼神冰冷的战士他突然明白自己钻进了天罗地网举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二当家狂吼着挥刀冲上前去却被三支长戟同时贯穿胸膛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身前的白毦羽饰。马匪们陷入绝望地反扑挥舞着刀斧冲击方阵却如同浪花撞向礁石纷纷倒毙在戟林之下。
陈到如同白色风暴中的死神环首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串血珠。他注意到缩在人群后的赵大光突然加速前冲在距离匪首三步远时猛地矮身一个扫堂腿将其绊倒。赵大光肥胖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鬼头刀脱手飞出。
“绑了!”陈到一脚踩住赵大光的脖颈示意亲兵上前。白毦兵麻利地用牛筋绳将匪首捆成粽子,此刻的赵大光像条待宰的肥猪,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最后一名马匪被长戟钉在树干上时,夕阳正将山谷染成一片血色。
当陈到押着赵大光来到黄忠面前时,老将军正在清点战利品。他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匪首,花白的胡须微微翘起:“陈老弟来得正好,这泼皮的藏宝洞还没找到呢。”
陈到将环首刀入鞘,目光扫过满地的粮草辎重和堆积如山的铜钱:“领主有令,所获财物尽数充公,赈济附近受害百姓。”远处的天空掠过一行大雁,发出苍凉的唳鸣,在汉军凯旋的号角声中渐渐远去。青石峪的烽火终于熄灭,只留下焦黑的寨墙在暮色中诉说着这场干净利落的剿匪之战。黄忠用马鞭指着俘虏群里一个瑟瑟发抖的账房先生:带他去后寨地窖,找不到藏宝洞就把他挂在旗杆上。账房先生吓得尿了裤子,被两名弓骑兵架着踉跄而去。黄将军转身拍了拍陈到的肩膀,青铜面具般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陈到目光扫过正在清理战场的白毦兵,见他们正将受伤的匪徒集中医治,补充道:此战共斩获匪徒三百七十一人,俘虏一百二十四人,缴获战马二百一十三匹,粮草五千石。
夕阳西沉时,藏宝洞终于被发现。当士兵们抬着二十余箱金银珠宝走出地窖时,连见惯阵仗的黄忠都不禁咋舌。陈到却注意到角落里几个蜷缩的妇人,她们衣衫褴褛却都佩着相同的银簪——那是附近望族王氏的族徽。
这些女眷......陈到皱眉看向被押来的赵大光。匪首此刻没了嚣张气焰,哭丧着脸道:都是......都是正经娶来的压寨夫人......话音未落就被黄忠一马鞭抽在脸上:去年王家小姐出嫁,商队在青石峪遇袭,原来被你这恶贼掳了去!
陈到当即下令:将女眷分开安置,派医官诊治,明日一早派人护送回原籍。白毦兵迅速搭起临时营帐,点燃篝火驱寒。受伤的匪徒在另一侧发出呻吟,与女眷营帐的啜泣声交织在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