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晚棠,是一名大二女大学生,我穿越了。
而且穿越成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连人形都没捞着。
看着眼前这对容貌出众的俊男靓女红着眼眶叫我“女儿”,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不光穿越了,还成了妖怪,而且是只狐狸精。
可这实在没道理啊,我好端端的怎么会穿越?难道就因为昨晚庆祝兼职涨工资,喝了那一点点啤酒,就把自己喝死了?
还带这么捉弄人的吗?
我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攥着助学贷款一步步考上名校,每天在课程和兼职间连轴转,好不容易看到点生活的盼头,现在却全都成了泡影。早知道结局是这样,那我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等等,穿越?说不定我就是主角呢!主角不都该有金手指吗?对,肯定是这样!
既然是主角,眼下第一步就得先摆脱掉眼前那个少年。
他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那眼神里的探究让我浑身不自在,哪有正常人会用这种目光看人?这家伙肯定有问题!
“我没病!我不要留在这里!”苏晚棠猛地拔高声音反驳,雪白的狐毛因紧张微微炸开,小爪子在锦被上抓出几道浅痕。
她心里急得团团转,刚才那对容貌出众的俊男靓女,也就是这具身体的父母,已经对着那个少年躬身恳求,盼着他能继续“治疗”自己。
她绝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上仙息怒!小女不懂事,冲撞了您,还请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美妇人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屈膝跪地,双手交叠放在膝前,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态度恭敬又恳切。
“是啊!求上仙大发慈悲,救人救到底,再帮帮我们吧!”身旁的中年男人也跟着“噗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地面上,一下又一下,很快便泛起红印,语气里满是急切与哀求。
陈灵桥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收起了先前探究的目光,慢悠悠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再帮你们一把,只是能不能成,我可不敢打包票。”
“多谢上仙!多谢上仙!”中年男人大喜过望,连连叩首,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您能救活小女已是天大恩情,即便真的没办法,我们也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陈灵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回苏晚棠身上,淡淡开口:“你们先出去吧,我单独跟它聊两句。”
听到这话,苏晚棠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她,她忙对着正要起身的夫妻俩戚戚然喊道:“不要啊!爸!妈!你们不能丢下我!”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的哭腔。
“孩子乖,上仙肯定有办法治好你。”美妇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心疼与不舍,温声安慰道,“等你好了,娘就回家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肚包鸡。”
眼见着这位老乡仍是满眼戒备,半点不相信自己,陈灵桥摸了摸鼻子,决定亮出压箱底的杀手锏。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起脸,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老神在在地说道:“待我念个清心咒,保准能让她回心转意,安分下来。”
“有劳上仙费心!”胡老太爷的弟弟见状,连忙拱手躬身行礼,脸上满是感激与期盼,一旁的美妇人和中年男人也跟着点头哈腰,大气都不敢喘。
陈灵桥颔首,随即拖长语调,一本正经地“唱”了起来:“哈吉米抹南北绿豆~”
这话一出口,屋里的胡家人全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纳闷与困惑。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咒语?既没有玄奥的音节,也没有磅礴的灵力波动,倒像是街头孩童的顺口溜,他们活了这么久,竟是闻所未闻!
可苏晚棠听到这句“咒语”,反应却截然不同,它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雪白的狐毛“唰”地一下炸开,原本还带着慌乱的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猛地竖起耳朵死死盯着陈灵桥,那眼神里的震惊、探究与难以置信,竟和刚才陈灵桥打量它时一模一样。
众人见白狐终于有了“反应”,都以为咒语起了效,顿时喜出望外,也不敢多停留,纷纷踮着脚尖鱼贯而出,临走前还不忘轻轻带上房门,生怕打扰到上仙施法。
待最后一道脚步声消失在门外,陈灵桥手腕一翻,一道淡青色的灵力匹练瞬间散开,如薄纱般笼罩了整个房间,布下一道严密的隔音禁制。
“你、你也是穿越来的!”苏晚棠再也按捺不住,激动得在锦被上蹦跶了两下,小爪子挥舞着,声音里满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急切。
陈灵桥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下巴微微扬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朗声道:“不错,算你有眼光。而且你应该也听过我的名号——我就是紫阳观大名鼎鼎的陈灵桥!”
说完,他还特意挺了挺胸膛,脑袋昂得更高了,心里暗自盘算着:就凭自己在龙国的人气,这名字说出来,保管能让这小狐狸惊掉下巴!
“陈灵桥?没听说过。”苏晚棠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陈灵桥惊讶的说道:“没听说过?不是吧,你上不上网啊,不对啊,不上网也该知道我啊!”
苏晚棠白了他一眼,“你很有名吗?干嘛摆出一种我不认识你,就像是英国人不认识丘吉尔,德国人不认识希特勒一样?”
听到这句话后,陈灵桥愣住了,“丘吉尔?希特勒?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