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星岛,石殿深处静室。阵法开启,隔绝内外,时光在此仿佛变得缓慢。萧诚盘膝于混沌灵气最为浓郁的灵眼之上,双眸微闭,周身气息深邃如渊,又似与整片星辰海融为一体。在他体内,那枚混沌不灭道种正以玄奥的韵律缓缓旋转,每转一圈,便吞吐海量混沌星力与星辰道韵,道种内部那方微缩宇宙的生灭轮转便加快一分,道基亦随之稳固、凝实一分。
三日静修,对寻常修士而言不过弹指,但对刚刚铸就混沌道胎、正处在境界飞升期的萧诚而言,却是至关重要的稳固与沉淀。他不仅彻底稳固了炼虚大圆满巅峰的修为,对混沌、寂灭、星辰等大道的领悟更是水涨船高,对力量的掌控臻至毫巅。如今的他,虽未突破合体,但凭借混沌道胎的玄妙与对寂灭本源的掌控,真实战力已足以碾压寻常合体初期,即便面对合体中期,亦有一战之力。
李梦梦静坐于另一间静室,玄冥冰心体全力运转,周身笼罩在一层晶莹剔透的玄冰之中,冰内似有星河流转,道韵天成。在萧诚混沌星源力的反哺与这星辰海浓郁星辰太阴之力的滋养下,她的修为亦是一日千里,已稳固在炼虚中期,玄冥冰心体隐隐有向更高层次蜕变的迹象。
“嗡……”
静室中,萧诚面前悬浮着一枚星光流转的玉简,正是临别时凌天盟主所赠。玉简中不仅详细记载了星盟内部大致派系、主要人物、势力范围,更有关于“玄武星钥”与“镇魔碑碎片”的更多线索,甚至还有一些凌天盟主对寂灭源眼、幽冥老祖以及上界势力关系的推测与警告。信息量庞大,需细细消化。
“天刑长老,执掌刑律殿,主刑罚,权柄极重,疑似与上界某方势力有旧,对寂灭之态度暧昧,曾多次质疑盟主联合诸天、共抗寂灭之策,主张固守自保,甚至不排除与幽冥老祖暗中媾和……”
“紫桓,天刑心腹,刑律殿副殿主,炼虚后期巅峰,为人阴鸷,睚眦必报。塔下冲突,恐非偶然……”
“星盟内部,除盟主嫡系‘天机一脉’与天刑长老的‘刑律一系’外,尚有‘战殿’、‘丹阁’、‘器宗’、‘阵堂’等中立派系,态度不一……”
“玄武星钥,据上古残卷记载,最后一次现世于‘北冥归墟海眼’深处‘玄龟殒地’,疑似被上古玄龟一族以性命封印镇压,隔绝寂灭侵蚀。然归墟海眼乃寂灭支脉,凶险异常,更有幽冥老祖麾下‘玄冥卫’重兵把守……”
“镇魔碑碎片一,藏于‘坠神渊’。此地乃上古天庭崩塌一角所化,时空紊乱,禁制重重,更有上古战魂、怨灵盘踞,非大机缘、大毅力者不可入。碎片疑似被某上古禁制封印,需特定条件或信物方可开启……”
“镇魔碑碎片二,流落‘无尽星海’深处‘星灵族’圣地‘星辰祖殿’。星灵族乃星空宠儿,天生近道,实力强横,排外至极。欲得其圣物,难如登天……”
“上界使者,据天机阁秘报,已有人秘密降临,与天刑长老一系接触频繁,所图不明,恐对你不利……”
一条条信息在萧诚心头流淌,勾勒出星海波澜诡谲的局势图。星盟并非铁板一块,前路强敌环伺,幽冥老祖、上界黑手、各方势力……皆虎视眈眈。而父母与师尊,仍困于寂灭之心,每多耽搁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实力……仍需更强的实力!” 萧诚眼中混沌之光一闪而逝。三日期限已至,星议会召开在即。此番议会,恐非寻常。
“霄哥哥,时辰将至。” 李梦梦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已结束修炼,换上了一身月白长裙,冰肌玉骨,清丽绝伦,气息愈发冰寒深邃。
萧诚推门而出,对她微微颔首。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已明彼此心意。此行,必将直面风浪。
“陈兄,梦梦姑娘,盟主有请。” 星涟仙子适时出现在岛外,神色略显凝重,“星议会即将开始,各方长老已至‘星海穹顶’。此番……恐不会太平。”
“有劳仙子引路。” 萧诚神色平静,牵起李梦梦的手,一步踏出,已至星涟身侧。三人化作流光,再赴观星塔顶。
星海穹顶,景象已与三日前不同。浩瀚星海依旧,但中央区域,已悬浮起一座巨大的环形白玉平台。平台之上,按照特定方位,摆放着数十张星辰神木打造的座椅,呈扇形分布,拱卫着上首一张更为高大、铭刻着周天星斗图案的紫金色主座。此刻,已有二十余人落座,气息深沉,最低也是炼虚后期,更有数人气息晦涩如海,赫然是合体期大能!
这些便是星盟的核心高层,各殿殿主、副殿主,以及一些隐世不出的太上长老。他们或闭目养神,或低声交谈,或目光如电扫视四周,气氛肃穆而凝重。当萧诚三人踏入穹顶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射而来,审视、好奇、忌惮、冷漠、敌意……不一而足。
萧诚坦然受之,寂灭混沌瞳微扫,已将场中情形尽收眼底。上首紫金主座空悬,凌天盟主尚未现身。其下首左右两侧,各设数张席位。左侧首位,坐着一名身着紫金星辰袍、面容威严、不怒自威的国字脸中年男子,气息浩如烟海,隐有雷鸣之音,正是刑律殿殿主——天刑长老,合体中期修为!其身后,紫桓长老垂手侍立,目光阴冷地瞥了萧诚一眼。
右侧首位,则是一名身着月白道袍、手持拂尘、鹤发童颜的老者,气息飘渺出尘,双目开阖间似有星辰幻灭,乃是天机阁阁主——天衍子,亦是合体初期,凌天盟主嫡系。星涟仙子默默走到其身后侍立。
再往下,则是战殿殿主(一名魁梧如战神、气息霸烈的赤发大汉)、丹阁阁主(一位慈眉善目、药香萦绕的老妪)、器宗宗主(一名肌肉虬结、浑身火气的黑脸大汉)、阵堂堂主(一位气质清冷、阵纹环绕的美妇)等中立派系首领,修为皆在炼虚大圆满至合体初期不等。
萧诚与李梦梦的出现,瞬间成为全场焦点。尤其是萧诚,虽刻意收敛气息,但那源自混沌道胎、与天地大道隐隐共鸣的深邃道韵,以及眸中偶尔流溢的混沌寂灭之象,依旧让在场诸多老怪心中凛然。此子,果然深不可测!
“哼,区区小辈,也配入星议会?还带着女眷,成何体统!” 天刑长老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如闷雷滚过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直冲萧诚而去。这是下马威,亦是试探。
合体中期的威压,足以让寻常炼虚心神俱裂。然而萧诚只是眉头微皱,周身混沌之气自然流转,那如山如海的威压临身,如清风拂面,未能撼动他分毫。他平静抬眼,与天刑长老对视,淡淡道:“萧某受凌天盟主相邀而来,自是配得。至于内子,与我一体同心,何来不妥?倒是天刑长老,盟主未至,便擅作主张,莫非这星议会,已由刑律殿主持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谁都没想到,这年轻人竟敢直接顶撞权势滔天的天刑长老,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放肆!” 天刑长老尚未开口,其身后的紫桓长老已厉声呵斥,“黄口小儿,安敢对殿主无礼!此乃星盟最高议事之所,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来人,将此狂徒拿下,押入刑律殿问罪!”
话音未落,平台边缘两名身着星甲、气息森然的刑律殿执事便欲上前。
“够了。” 一个温和却带着无上威严的声音响起,瞬间压下了所有骚动。只见平台上方虚空微漾,凌天盟主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紫金主座之上,仿佛他本就一直在那里。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天刑长老与萧诚身上,淡然道:“陈小友乃本座亲自邀请的贵客,亦是星盟新任客卿长老。梦梦姑娘身负玄冥冰心体,于对抗寂灭有大用,自可列席。天刑,紫桓,你们可有异议?”
凌天盟主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志。天刑长老脸色微沉,紫桓更是噤若寒蝉,躬身退下。那两名执事也慌忙退回原位。
“既是盟主之命,自无异议。” 天刑长老缓缓开口,目光却如刀锋般刮过萧诚,“只是,星盟客卿长老,位同副殿主,非德高望重、功勋卓着者不可担任。此子年不过百,修为浅薄(他看不透萧诚深浅,但观其骨龄,绝不超过两百岁),于星盟寸功未立,更来历不明,与寂灭源眼牵连甚深。仓促授予如此高位,恐难服众,亦有引狼入室之嫌。还请盟主三思。”
一番话,冠冕堂皇,直指要害。顿时,场中不少中立派系的长老也微微颔首,露出思索之色。星盟客卿长老,地位尊崇,权力不小,更可调动海量资源。让一个来历不明、修为“浅薄”的年轻人担任,确实难以服众。
凌天盟主神色不变,看向萧诚:“陈小友,天刑长老所言,你可有话说?”
萧诚踏前一步,对凌天盟主微微一礼,随即转身面向众人,朗声道:“萧某修为浅薄与否,非口舌可定。至于功勋……”他目光扫过天刑长老,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三日前,归墟之海外围,五名炼虚境(含一名后期)的广寒宫与幽冥殿走狗设伏截杀,已被萧某顺手清理。不知这,算不算为星盟剪除些许麻烦?”
“什么?五名炼虚,包括一名后期?被他一人所杀?” “归墟之海?那可是幽冥老祖的地盘!” “此子竟有如此实力?” 场中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不少长老看向萧诚的目光顿时变了。炼虚后期,在星盟也是中坚力量,能以一敌五并全歼,此子战力绝对恐怖!
天刑长老瞳孔微缩,他自然早已得到消息,但此刻被萧诚当众说出,依旧心头一震。紫桓更是脸色难看,他便是炼虚后期,自问绝无可能做到。
“哼,些许微末功劳,何足挂齿?或许是你与幽冥殿演的双簧,也未可知。” 天刑长老冷声道,显然不肯轻易松口。
萧诚闻言,不怒反笑:“是与不是,天刑长老心中自有论断。萧某来此,非为争权夺利,只为两件事。” 他声音陡然转冷,目光如电,扫视全场,“其一,救出我被困于寂灭之心的父母,及被控的师尊月华仙子!其二,诛杀叛徒幽冥老祖,镇压寂灭源眼,阻此界大劫!”
“狂妄!” 天刑长老拍案而起,合体中期的威压毫无保留地爆发,如怒海狂涛压向萧诚,“幽冥老祖乃合体后期大能,寂灭源眼更是亘古凶地,岂是你能妄言镇压?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
恐怖的威压席卷,连一些炼虚长老都脸色发白,连连后退。李梦梦俏脸微白,却咬牙挺立,玄冥冰心体自动护主,体表浮现冰晶。星涟仙子亦神色紧张,看向师尊天衍子。天衍子老神在在,闭目养神,仿佛置身事外。
面对这滔天威压,萧诚却是岿然不动,甚至连衣角都未拂动一下。他缓缓抬头,眸中混沌与寂灭之光骤然亮起,一股苍茫、古老、仿佛承载万物生灭的浩瀚气息,自他体内升腾而起!
“轰——!”
两股无形的气势在半空碰撞,竟发出闷雷般的巨响!平台剧烈震动,星辰光幕明灭不定!天刑长老那足以碾碎山岳的威压,竟被萧诚身上那股混沌寂灭的气息稳稳抵住,甚至隐隐有反压之势!
“混沌道胎?!” “好可怕的气息!竟能与天刑长老分庭抗礼!” “此子果然非同小可!” 惊呼声此起彼伏,连一直闭目的天衍子也睁开了眼,眸中精光一闪。
天刑长老脸色终于变了,他死死盯着萧诚,眼中杀机一闪而逝。此子,绝不能留!
“够了。” 凌天盟主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奇异的韵律,瞬间平息了场中躁动的能量与气势。他看向天刑长老,目光深邃:“天刑,陈小友的实力,已无需置疑。其父母萧战、林素心,乃我星盟昔日客卿长老,为镇压寂灭,深入源眼,至今未归。其师月华,亦是我故人。于公于私,营救他们,星盟义不容辞。至于幽冥老祖与寂灭源眼……”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此乃关乎我玄荒星域,乃至诸天万界存亡之大事,非一人一派之私事。陈小友身负混沌道胎,乃对抗寂灭、引动镇魔碑之关键。本座提议,授予陈霄客卿长老之位,倾星盟之力,助其寻回玄武星钥与镇魔碑碎片,救出其父母师尊,共抗寂灭大劫!诸位,可有异议?”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凌天盟主这是要一锤定音,力挺萧诚了。
天刑长老脸色阴沉如水,袖中拳头紧握。他身后,紫桓等刑律殿一系人马,亦是面有不甘。而中立派系中,战殿殿主赤发大汉(战苍穹)眼中战意升腾,盯着萧诚,跃跃欲试;丹阁老妪(丹辰子)与器宗黑脸大汉(火炼)则低声交流,似在权衡;阵堂美妇(璇玑)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盟主所言甚是!对抗寂灭,乃我辈修士职责所在!陈小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担当,老夫佩服!这客卿长老之位,老夫赞同!” 战殿殿主战苍穹率先打破沉默,声如洪钟。他性子直爽,最重实力,萧诚能硬抗天刑威压,已得他认可。
“混沌道胎,亘古罕见,或真是破局关键。老身亦无异议。” 丹辰子缓缓道。
“嘿嘿,小子,有没有兴趣来我器宗坐坐?你那混沌之火,炼器定是一把好手!” 火炼咧嘴笑道,算是表态支持。
阵堂璇玑美妇微微颔首,清冷道:“可。”
至此,四大中立派系首领已有三人明确支持,一人默许。天刑长老一系,已成孤势。
天刑长老脸色铁青,知道大势已去,强压怒火,冷声道:“既然盟主与诸位同僚决意如此,老夫也无话可说。但,客卿长老之位,非儿戏。按盟规,新任客卿,需完成一件‘甲等’任务,或立下相应功勋,方可正式授予令牌,享长老权柄。否则,难以服众,恐寒了盟中子弟之心。”
“哦?天刑长老认为,何等任务,可配得上客卿长老之位?” 凌天盟主淡然问道。
天刑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缓缓道:“北冥星域,归墟海眼附近,有一处我星盟秘密据点‘镇渊城’,近日屡遭幽冥殿与广寒宫联手袭扰,损失惨重,更有合体初期长老‘镇渊子’神秘失踪,疑似被俘。据报,敌首乃广寒宫合体初期长老‘寒冥老怪’,携重兵围城。若此子能解‘镇渊城’之围,救回镇渊子,并取回被夺的‘星核’,此等功勋,足可授长老之位!”
此言一出,众人色变。镇渊城乃星盟深入北冥、监控寂灭源眼的重要前哨,战略位置关键。寒冥老怪乃是广寒宫成名已久的合体初期强者,凶名赫赫,更有重兵把守。此任务,凶险万分,堪称九死一生!这分明是借刀杀人之计!
“天刑!你……” 战苍穹怒目而视。
“此任务,老夫认为,甚妥。” 天刑长老不为所动,看向萧诚,皮笑肉不笑,“陈小友既自诩要为星盟立功,救父母师尊,想必不会推辞这区区小事吧?当然,若自觉力有不逮,现在退出,也还来得及。”
全场目光,齐刷刷聚焦在萧诚身上。
李梦梦玉手紧握,美眸中满是担忧。星涟仙子亦是面露急色。凌天盟主眉头微皱,却未开口,他想看看萧诚如何应对。
萧诚迎着天刑长老咄咄逼人的目光,忽然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救一人,夺一物,解一城之围,便可换客卿长老之位?天刑长老,这生意,倒是划算。”
他顿了顿,语气转厉,声震全场:“不过,萧某要的,不止是客卿长老之位!我要星盟,倾尽全力,助我寻回玄武星钥与镇魔碑碎片!我要在座诸位,在对抗幽冥老祖、镇压寂灭源眼一事上,勠力同心,不得阳奉阴违!若有人暗中掣肘,甚至与敌勾结……”
他目光如刀,扫过天刑长老及其身后众人,一字一句道:“休怪萧某,翻脸无情!”
“好大的口气!” 天刑长老怒极反笑,“你先完成这‘甲等’任务再说吧!若任务失败,或临阵脱逃,按盟规,当废去修为,逐出星盟!”
“一言为定。” 萧诚毫不退缩,直视天刑,“不过,若萧某成功,还请天刑长老,当众向萧某致歉,并保证,日后在对抗寂灭之事上,全力配合,不得有误!如何?”
“你!” 天刑长老气得须发皆张,但众目睽睽之下,岂能露怯,咬牙道:“好!老夫答应你!但若你完不成,后果自负!”
“既如此,此事便定下。” 凌天盟主一锤定音,深深看了萧诚一眼,“陈小友,镇渊城情况危急,你需即刻动身。星涟,你持我令牌,调拨一队‘星卫’随行,并开启前往北冥的紧急传送阵。所需情报物资,由天机阁全力配合。”
“是,盟主!” 星涟仙子躬身领命。
“散会。” 凌天盟主袖袍一挥,身影缓缓淡去。
众长老神色各异地散去,看向萧诚的目光,有敬佩,有担忧,有嘲讽,也有幸灾乐祸。
“霄哥哥……” 李梦梦紧紧握住萧诚的手,美眸中满是忧色。镇渊城,合体老怪,重兵围城……这分明是死局!
萧诚回以安心的眼神,低声道:“无妨。正合我意。归墟海眼,本就是我必去之地。此行,一为救人,二为取钥,三为……” 他目光扫向天刑长老离去的方向,寒光一闪,“看看这潭水,到底有多浑!”
星议会结束,风暴却刚刚开始。北冥之行,镇渊之围,将是萧诚在星盟立威的第一战,也将是揭开更多阴谋与暗流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