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的夜市刚亮起灯，林墨就被烤包子的香气勾得走不动道。她站在摊位前咽口水，苏晚突然从背后递过来瓶冰酸奶：“刚从冰箱里拿的，解腻。”
冰凉的玻璃瓶碰到手指，林墨猛地回头，刚好撞进苏晚的怀里。鼻尖蹭到她工装裤上的帆布腰带，带着点机油和阳光混合的味道。“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后退，却看见苏晚的耳尖“腾”地红了，像被炭火燎过的红铜。
“没事。”苏晚别过脸，指着烤包子摊，“要羊肉馅还是牛肉馅？”声音有点闷，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林墨盯着她的耳尖看，那抹红从耳根蔓延到耳垂，连绒毛都染上了粉色，像熟透的樱桃。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苏晚耳尖发红。在独库公路暴雪里，她抱着苏晚说“有我呢”时，那抹红藏在冻疮膏后面，怯生生的；在那拉提草原拍星空，她把铜丝星星别在苏晚衣领上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却被她用围巾飞快遮住；现在在烟火气十足的夜市，那抹红又冒了出来，带着点烫人的温度。
“各来两个吧。”林墨接过酸奶，指尖不小心碰到苏晚的手指，冰凉的，和她耳尖的温度形成奇妙的反差。苏晚转身去买烤包子，脚步有点快，像在逃。
她们找了个小马扎坐下，烤包子的油汁顺着指尖往下滴。林墨咬了一大口，羊肉的膻香混着洋葱的甜，烫得直呼气。“慢点吃。”苏晚递过来张纸巾，目光落在她沾着油的嘴角，耳尖的红又深了些。
“你看那个卖乐器的摊子。”林墨赶紧转移话题，指着不远处的都塔尔，琴弦在灯光下闪着光。苏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耳尖的红慢慢淡了点，变成温柔的粉。“我爸以前会弹这个，”她轻声说，“他说琴声能哄住不听话的马。”
夜市的手风琴突然响起来，是首欢快的新疆舞曲。穿艾德莱斯绸的姑娘们拉起手跳舞，裙摆像盛开的花朵。“走，去看看。”林墨拉着苏晚的手腕站起来，她的皮肤很烫，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
苏晚的耳尖又红了，这次红得发亮，像沾了落日的余晖。她没挣脱，任由林墨拉着穿过人群，手风琴的旋律钻进耳朵，心跳声突然变得很响，盖过了音乐。
跳舞的姑娘把她们拉进圈子，林墨跟着节奏晃腿，苏晚却站在原地发愣，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动起来呀！”林墨笑着推她，指尖碰到她的腰，苏晚像被烫到似的跳起来，耳尖红得快要冒烟。
周围的人都笑了，手风琴手还特意给了个欢快的间奏。苏晚窘迫地低下头，林墨却觉得，她耳尖的红晕比姑娘们的裙摆还好看，带着点笨拙的真诚。
离开夜市时，月亮已经升得很高。苏晚帮林墨拎着买的杏干，手指偶尔碰到一起，像有小电流窜过。“今天……”林墨刚开口，就被苏晚打断：“烤包子挺好吃的。”她的耳尖还泛着淡淡的粉，像被月光洗过的草莓。
房车停在河边，河水映着月光，晃悠悠的。林墨靠在车门上，看着苏晚给房车加水，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耳尖的红晕在夜色里变成朦胧的粉，像宣纸上晕开的胭脂。
“其实……”苏晚突然转过身，手里还握着水管，“我不太会跳舞。”耳尖的红又浓了些，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林墨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颗奶糖，剥开糖纸递过去：“我知道，你擅长的是这个。”她指了指苏晚手里的扳手——刚才买烤包子时，她顺手从工具箱里带出来的，此刻正躺在口袋里，闪着冷光。
苏晚接过奶糖，放进嘴里，甜味慢慢在舌尖散开。她的耳尖在月光下慢慢恢复了原色，却像在林墨心里留下了团小小的火，不烫，却暖烘烘的，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