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见了!”
有人接话,“今早秦京茹带着人,把你家东西全拉走卖掉了!”
“起初我还当是寻常搬家,谁想到会是这样!”
话音未落,周围隐隐传来几声低笑。
许大茂听得胸口发闷,几乎喘不过气。
他原以为秦京茹只是搬走自己的物件,万没想到她连冰箱、彩电都一并卖了——那些他向来舍不得动,总觉得日后能派上用场的家当,竟被她轻易变卖!
如今只剩四壁空墙,难道让爹娘睡在地上?
“你们说,秦京茹这么做犯不犯法?”
有人好奇地问。
“自家东西,卖了能犯什么法?”
“可好端端的,她为啥要卖家具?莫非不打算住了?”
“明摆着嘛!许大茂爹娘要搬来,秦京茹不情愿,干脆把家当清空——这女人,真够绝的!”
“何止是绝,简直狠过头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虽不清楚内情,但都猜是秦京茹不愿把房子让给公婆,才把家搬得一干二净。
“许大茂,这怎么办!”
许母气得脸色发青,狠狠瞪着儿子,“你就让你爹娘过这种日子?”
“大茂,你这媳妇简直不是东西!”
许父也怒火中烧,“我早说她不是善茬,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好好一个家变成空壳,再下去,怕是连房子都能给她卖了!”
空屋一间,连张床都没有,叫人如何安身?
“这怎么能怪我?”
许大茂愁容满面,“那女人心肠太毒!昨晚差点让我睡大街,今早又干出这种事……这样,我找人把老房子的家具搬来先用着。”
“赶紧去!”
许母咬着牙点头,“今天必须把这事给我解决了!”
许大茂揉了揉额头,说道:“妈,老房子那边的东西是不是都得搬来?这可不是一张床就能安顿好的事啊!”
“大茂他妈,别发愁,家具的事我来想办法!”
易忠海不知从哪儿走了过来,笑着接过话:“现在老刘家两个儿子都不在,空床留着也是浪费,被褥什么的都现成,到时候搬过来就能用!”
“没错!”
刘海中跟着点头,“床和被子我们家出,至于锅碗瓢盆这些,大伙儿凑一凑就行。”
“可吃的东西怎么办?”
许大茂他爹一脸愁容,“这屋里一粒米都找不着,比老鼠洞还干净。”
易忠海轻轻皱起眉头。
确实,生活用品还好说,但吃的可不好弄。
别说一日三餐,眼下连口热乎的都难赶上。
他只好摇摇头,语气无奈:“这我也没辙啊,现在我和老刘都靠秦淮茹管饭,她做什么我们吃什么。
除非大家愿意分你们一点。”
“我可不愿意!”
“就是,我们家自己都不够吃,凭什么给别人?”
“想得倒挺美,你们又不是没儿子,要吃饭找许大茂去啊!再说了,房子也是被你儿子搞没的,这事就该他管。”
“啊?我怎么没听说这事?”
“我听解放说的,许大茂做生意被人骗了,连爹妈的房子都赔进去了!”
“我的天,许大茂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看也是!”
……
易忠海话音刚落,众人就七嘴八舌地反驳起来。
这个老易,又在这儿装好人了。
许大茂他爹算什么人物?好些人压根没见过他。
现在一搬进来就想让大家接济,想得也太美了。
大家余粮都不多,能顾上自家温饱就不错了。
更何况许大茂本来就跟院里人关系不好,就算有多的粮食,谁又愿意分给他家?
才搬进来第一天就指望别人养着,凭什么?
大家愿意接济刘海中,那是因为刘海中把洗衣机拿出来给大家用。
之前还纳闷许大茂爹妈怎么突然要住进四合院,原来是因为这个。
也难怪秦京茹做得这么绝。
听着众人的议论,易忠海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手都有些发抖。
这些人也太没同情心了!老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
,这么多人一人凑一点,就够许大茂爹妈吃的了。
再说了,他把许大茂父母留下来,主要是想借他们对付何雨柱。
许大茂他爹一肚子坏水,用来对付何雨柱正合适。
现在何大清不肯帮忙,易忠海只好把希望放在许大茂他爹身上。
许大茂他爹越听越气,这帮人居然这样对他。
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他们竟能说出这种话来!
“算了,大茂他爹,”
易忠海无奈地摆摆手,“等会儿我带你去找秦淮茹,看她能不能帮上忙。”
许大茂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笑着点头:“老易,这院里就你一个好人!”
“谢了!”
“客气什么。”
易忠海摆摆手,故作不以为意。
他又看了许大茂一眼,说:“大茂,你跟二大爷把床搬过来,先让你爸妈有地方睡,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行!”
许大茂应声答应。
看着许大茂一家狼狈的样子,周围的人都觉得解气。
时间不早,众人渐渐散去。
易忠海打算带许大茂爹妈去找秦淮茹,顺便商量吃饭的事。
刚进后院,就碰见走出来的何雨柱。
许大茂他爹一愣,随即笑眯眯地说:“哟,这不是雨柱吗?这么多年没见,可想你了,一晃都快二十年了吧!”
何雨柱装作没听见,径直往后院外走。
许大茂他爹也不是什么善茬。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能养出许大茂这样的混账,他爹妈什么样可想而知。
这老头一肚子坏水,跟易忠海差不多。
“哎,怎么回事?”
见何雨柱不理自己,许大茂他爹顿时来气:“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见人连招呼都不打,懂不懂规矩?”
“我懂你个脑袋!”
何雨柱冷冷盯着许大茂他爹:“老东西,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教教你儿子。
他要是我儿子,我早一脚踹死他了!”
既然对方主动找骂,何雨柱也懒得留情。
反正早晚要撕破脸,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
“何雨柱,你存心找事是不是?”
被何雨柱当众辱骂,许大茂他爹怒目圆睁:“别给脸不要脸!”
“哟,这就急了?”
何雨柱瞥了许大茂一眼:“不好意思,那张有缝的脸你们自己留着吧。”
说完,他撇撇嘴转身离去,留下一家子人怒气冲冲。
“混账东西!”
许大茂他爹愤愤瞪着何雨柱的背影,转头问易忠海:“怎么回事?傻柱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以前不是挺憨的,现在连长辈都敢骂!”
“唉!”
易忠海摇头:“何雨柱变了。
以前当厨师时对邻居还行,后来突然就变了,变得自私自利、目中无人。
最可气的是,他根本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眼里,当面就敢嘲讽我和老刘!”
“原以为何大清回来能压压何雨柱的气焰,谁知道那老家伙窝囊得很,连自己儿子都不敢管教,就怕何雨柱不搭理他!”
“你说说,活成这副德行还不如早点入土!我要是当爹,非得狠狠收拾这种儿子。”
“你想想,方便面和火腿肠都是何雨柱折腾出来的,如今他最不缺的就是钱,整天就知道大吃大喝!说实在的,有那些钱拿来帮衬帮衬邻里不好吗?”
“这还不算,他养了条狗,剩饭剩菜全喂了狗,你说气不气人。”
“真的?”
许大茂他爹一脸吃惊地望着易忠海,说道:“照你这么说,何雨柱现在岂不是成了万元户?”
“何止万元户!”
易忠海道:“这么跟你说吧,光是大彩电就买了三台!”
一听这话,许大茂他爹满脸羡慕。
“啧啧,照你这么说,何雨柱确实有钱!”
说到这儿,许大茂他爹眼珠转来转去。
“有钱顶什么用!”
易忠海撇撇嘴说:“他又不给我们花,以前没钱的时候大家还能沾点光,现在一点好处都捞不着!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得想办法把他拉回正路,老话说得好,乐善好施可是咱们的老传统!”
“对对对!”
许大茂他爹连连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可何雨柱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住这四合院?”
易忠海立刻接话:“我不让他搬呀!你想想,他要是走了,谁来接济我们?”
“你们这些人,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
到现在,易忠海还指望着何雨柱给他养老。
这些人的想法,真是愚不可及!
“没错!”
许大茂他爹十分认同易忠海的话,但接着又说:“老易,何雨柱现在变了,咱们还怎么算计他?”
“这事儿不能急!”
易忠海摆摆手说:“慢慢想办法,总会有主意!”
哈哈……
许大茂他爹听了大笑,说道:“老易,咱俩可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变了!”
嗯?
听许大茂他爹这么说,易忠海愣了一下,问道:“变?我哪儿变了?我不一直这样吗?”
“是是是!”
许大茂他爹点点头,又道:“对了,你说的那个秦淮茹,就是秦京茹的姐姐吧?”
“没错,不过这姐妹俩不对付,淮茹人不错!”
说完,两人朝秦淮茹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