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叫挤兑?许大茂,不爱听就回去,反正……”
“行行行!”
许大茂摆摆手,“院里转了一圈,也就你能说两句。”
“这不结了!”
刘海中瞅他一眼,“不是我说,你跟秦京茹早就是空壳婚姻!想想你从前怎么对人家的,非打即骂!”
“再说你们本来就没感情,以前秦京茹赖着不走,是因为没钱没住处!现在可不一样,人家是正式工,比你强多了。”
“如今你又坐实了不能生,秦京茹怎么可能还跟你?”
听完这番话,许大茂重重吐了口气。
刘海中话虽刺耳,理却不歪。
想到这儿,许大茂盯着刘海中认真道:“二大爷,事到如今我也认了!现在这副德行,估计难再讨老婆,我打算辞职,重新做人!”
“这话怎么讲?”
刘海中满脸疑惑地望着许大茂,心里琢磨这小子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我要翻身!我要让秦京茹和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睁大眼睛瞧瞧!”
“等我发达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我!”
许大茂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这几句话。
刘海中盯着他,慢悠悠道:“你跟我说这些,总不会只是发牢 吧?”
见刘海中直截了当,许大茂点头承认:“对,我想找个帮手,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听说你把退休金全给了秦淮茹,指望她养老?可你有没有想过,等你真老得动不了那天,棒梗要是不管你,你拿他有辙吗?”
刘海中一时语塞。
许大茂趁热打铁:“就算他管你,你指望他天天给你炖肉?怕是连口热乎饭都难吧!”
“但跟 就不一样了,只要你肯投钱,往后保管吃香喝辣!”
“你这才六十,身子骨硬朗着呢,何必把后半辈子押别人手里?钱捏在自己手上才踏实!”
这番话让刘海中心思活泛起来。
许大茂说得在理,跟他干说不定真能过上好日子。
虽说这小子人品不咋样,可确实有两下子。
正如他所说,钱还是攥自己手里靠谱。
现在还没到动弹不得的时候,跟着许大茂拼一把兴许真能成。
横竖那点退休金怎么花都是花,赌赢了可就翻身了!
院里这些人里,就属他和许大茂交情最好。
先前秦淮茹话说得漂亮,什么顿顿有菜,隔三差五见荤腥。
结果除了头天吃了顿好的,这几天尽是棒子面粥配咸菜,连片菜叶子都瞧不见。
其实交工资卡那天刘海中就后悔了。
当时也是 得没招——老伴气住院,家当被两个混账儿子搬空,棒梗连着送了两天饭,他脑子一热才办了糊涂事。
指望那白眼狼养老?越想越悬!
尤其是听说何雨柱可能去 过逍遥日子,刘海中眼红得不行。
越想越心动,刘海中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见火候到了,许大茂举杯添柴:“二大爷,棒梗什么德行您不清楚?我和何雨柱哪个没帮过他?他咋回报的?”
“是这个理!”
刘海中拍桌道,“可工资刚给出去,总不能明天就要回来吧?这么着,缓两天成不?”
“妥!”
许大茂咧嘴一笑:“买卖不急这一天两天,我先去摸摸门路,咱们再合计下一步!”
好的,这里是为您刘海中应声道,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自己腰缠万贯的模样。
闲谈片刻后,许大茂晃悠着回到了家中。
此时空腹饮酒的刘海中只觉心头阵阵发闷。
天色已晚,秦淮茹仍未备好晚饭,他只得干坐在那里苦等。
明明说好每日七点半前开饭,眼下都快八点却不见动静!
刘海中越想越觉得秦淮茹这人靠不住。
此刻秦淮茹一家正围坐在桌边商议事情。
秦京茹负责生火做饭,反正都是中午的剩饭,热热就能吃。
待会儿得去问问何雨柱是否打算去金港。”
易忠海开口道:无论如何要把他留在院里,往后咱们还得指着他帮衬。”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毛,冷着脸道:一大爷,留那傻子在院里作甚?这些年非但没帮过我们,还把我们家棒梗害成这样!
提起何雨柱,贾张氏就恨得牙痒痒。
院里就数她最恨何雨柱。
这小畜生宁可把好菜喂狗也不给他们,简直没人性!
街坊邻居的,搭把手怎么了?
在她看来,何雨柱就该拉去枪毙才解恨!
现在她巴不得何雨柱赶紧滚蛋。
人走了房子空出来,正好撬了门让棒梗住进去。
偏生易忠海还想留人,说什么能照顾他们,照顾个鬼!
易忠海连忙解释:你懂什么,就算他不帮忙,咱们也能沾光。”
外头都传疯了,说咱们院里出了大人物。
如今走在街上,谁见了我不得客客气气的。”
等咱们老得动弹不得,就集体去找何雨柱。
他敢不管?眼下不闻不问是咱们还能自理,真到那天他若不管,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
咱们好歹是他长辈。
有钱了却对邻里见死不救,像话吗?
再说了,不还有娄晓娥吗?那可是个财主,说不定也能指望上。”
贾张氏听完这番分析,顿时眼睛一亮。
可不是嘛!到时候何雨柱碍于舆论压力,再不情愿也得帮他们。
理是这么个理,可咱们能怎么办?秦淮茹叹气道:金港那边的吸引力比这儿大多了,傻柱怎么可能不走?
所以得想法子留住他。”
易忠海瞥了眼秦淮茹,又道:关键是摸清娄晓娥这次回来的意图!
可能是要带何雨柱走,也可能只是回来看看。
但无论如何对咱们都不利。
就算长期留在本地,他也不可能总待在四合院,终究还是要搬走的。”
您说得在理。”
秦淮茹点头附和。
秦京茹端着饭菜走到易忠海面前。
“一大爷,在哪儿吃?”
她问道。
易忠海思索片刻:“去老刘家吧。”
“好!”
众人带着碗筷来到刘海中家。
此时的刘海中早已饥肠辘辘,一见饭菜立刻从床上爬起。
可看清桌上的食物后,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窝窝头、炒白菜帮子、一锅稀薄的棒子面粥,连个像样的荤腥都没有。
刘海中盯着饭菜,脸色更加难看。
他皱眉看向秦淮茹:“就这些?”
秦淮茹讪笑两声:“棒梗住院,我没顾上做饭,您先凑合着吃吧。”
易忠海插话道:“老刘,总比食堂的饭菜强。
淮茹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多担待些。”
“行吧。”
刘海中勉强点头。
填饱肚子要紧。
刚放下碗筷,易忠海开口道:“趁二大爷也在,咱们商量下何雨柱的事,怎么把他留下。”
“有啥可商量的?”
刘海中不以为然,“三大爷说得对,腿长在他身上,走不走关咱们什么事?”
他巴不得何雨柱赶紧消失,眼不见为净。
易忠海皱眉:“老刘,这话不对。
他留下来对大伙儿都有好处。”
“听不懂。”
刘海中摇头。
秦京茹插嘴:“一大爷,二大爷说得在理。
何雨柱走了还能腾出几间房呢!”
刘海中嗤笑:“就算他搬走,那房子也轮不到你吧?瞎高兴什么。”
他心知肚明——秦京茹刚搬回许大茂家没两天又闹掰了,现在竟惦记起何雨柱的房子。
说实话,他自己也盘算过那几间房。
秦京茹撇嘴:“明天我就和许大茂离婚!他没出息,天生绝户,再跟他过下去,街坊们怎么看我?”
刘海中一愣,偷瞄易忠海,发现对方神色如常,似乎早已知情。
前两天他还帮易忠海出主意,琢磨着让秦京茹生孩子,结果她第二天就搬回去了。
这才几天,又要离婚。
不过转念一想,谁愿意嫁个绝户?正如他之前所说——换谁都离!
现在秦京茹无处可去,自然盯上了何雨柱的房子。
“我早就受够了跟他过日子!”
提起许大茂,秦京茹气得直哆嗦,扯着嗓子喊道:“你们是没瞧见他今天那副窝囊样,我冲上去就是两巴掌,揍得他满脸开花!”
“这些年他到处造谣,说我是生不出蛋的母鸡,现在可算明白了——是他自个儿不中用!”
“想想真冤,白白挨了他这么多年的打!”
众人见她眼眶发红,也不好插话。
这事儿秦京茹确实吃了大亏。
正说着话,三大爷背着手晃过来,瞧见一桌人吃饭,凑上前笑道:“哟,伙食不错啊!”
秦淮茹赶忙撂下筷子招呼:“三大爷来得巧,添双筷子一起?”
眼下全院就剩三大爷没交退休工资,在她眼里这可是头待宰的肥羊。
易忠海也笑着挪出位置:“老刘,把你藏的好酒贡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