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摆摆手说:“这样,你去一大爷那儿,就说每天帮刘海中送饭。
饭是别人做的,但刘海中最感激的肯定是你,明白吗?”
“明白了!”
秦淮茹立刻眉开眼笑。
只要自己不说破,刘海中就会以为饭是她做的。
贾张氏这招借花献佛实在高明!
“还有,那俩丫头年纪不小了,小当早该嫁人了。
让她们赶紧回来成亲,咱们还能收笔彩礼钱!”
“是啊!”
秦淮茹眼睛一亮,点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
可这几年关系闹僵了,她们根本不听我的,总不能硬来吧?”
“再说她们回来家里又多两张嘴,日子更紧巴。
现在许大茂不接济咱们,光靠一大爷,想吃肉可不容易!”
贾张氏不以为然:“这好办。
你常去看看她们,带些棒梗吃剩的东西。
一来二去,关系自然缓和。”
“这两天我去找媒人打听。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小当和小槐花再怎样也是你女儿,她们必须听你的!”
“好!”
秦淮茹觉得婆婆说得在理。
把女儿嫁出去,彩礼钱能给儿子买好吃的。
想到这儿,她觉得婆婆真是聪明。
另一边,一大爷不在家。
秦京茹焖了米饭,炖了锅骨头,一个人吃得满嘴流油。
易忠海给了她二十块钱,让她买菜时多买些,给刘海中留一份。
今天她买了三块钱骨头,全进了自己肚子。
吃饱喝足后,秦京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觉得这小日子太舒坦了,三天两头能吃上肉。
收拾完碗筷,她把肉汤装好,又拿了两个前天的窝头。
刚出门就撞见许大茂。
“秦京茹,这饭菜给谁送的?”
许大茂盯着她手里的食盒。
“关你什么事?”
秦京茹翻了个白眼。
“算了,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许大茂摆摆手。
“没了!”
秦京茹干脆地说,“这是给二大爷准备的,没你的份!”
现在的秦京茹有了靠山,再不怕许大茂,说话硬气得很。
她一直吊着许大茂,既不离婚也不搬回去住。
当然,她偶尔也给点甜头,但心里始终记恨着那顿毒打。
“淮茹啊,我今年真是倒大霉了!”
许大茂苦着脸抱怨,“电影院不让我放电影,叫我去检票!”
许大茂一想起这事,悔得肠子都青了。
放映员本是个肥差,油水足来钱快,可如今只能守着那点死工资过日子。
秦京茹闻言讥讽道:许大茂,你干的缺德事还少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从前那副嘴脸!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这就是报应!
看着许大茂吃瘪的模样,秦京茹心里别提多痛快。
你存心找不痛快是吧?许大茂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呵,当年你当放映员时可没少作威作福,现在落魄了想起我来了?门儿都没有!
秦京茹!跟了易忠海那个老东西,翅膀硬了是吧?许大茂咬牙切齿,行啊,明天就去办离婚,谁不离谁是孙子!
这一嗓子吓得秦京茹直打颤。
你、你发什么疯!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慌慌张张往外跑,生怕许大茂又动手。
晦气!许大茂狠狠啐了一口,乌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
......
另一边,何雨柱收到了娄晓娥即将回国的消息。
次日清晨,他径直找到杨厂长办公室。
来得真早。”
杨厂长笑着递过茶杯。
厂长,我想跟您商量养殖场的事。”
何雨柱开门见山。
这么急?杨厂长略显诧异,现在 企业遍地开花,光这半年周边就冒出十几家养殖场。”
养殖场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计划。
不过要是真干 ,恐怕得辞去厂里的工作。”
别急。”
杨厂长摆摆手,给你挂个职,平时在外头忙事业,偶尔回来看看。”
说实话,厂里厨师不少,可没一个比得上你的手艺。”
这也算留条后路,万一在外头不顺,随时能回来当大厨。”
何雨柱点头应下:那就多谢厂长了。”
杨厂长这般关照,再推辞反倒显得不识抬举。
二人叙话至晌午,何雨柱回到后厨时,马华急匆匆迎上来:师傅,胖子今儿个走了!
怎么回事?何雨柱皱眉。
这胖子去年进食堂时殷勤得很,整天师傅长师傅短,端茶递水鞍前马后。
何雨柱早看出他心思不纯,但看在他会来事的份上,还是教了几手——自然都是皮毛功夫。
“今早听说被两个人叫走了!”
马华略一思索,补充道:“对了,似乎就因他是你徒弟!”
“师父,您常说三年学艺两年效力,可这胖子没学几天就溜了,该不会是想自立门户吧!”
呵!
何雨柱听罢轻笑摇头:“随他去吧,人各有志。”
“厨艺这行当,可没想象中那么容易!”
“是啊师父,我随您学了十来年,越琢磨越觉精深。
即便相同食材、相同配比,炒出的滋味仍有细微差别。”
马华郑重颔首。
这些年他潜心跟随何雨柱学艺,始终谨记师父的每句教诲,未敢忘初心。
何雨柱露出欣慰笑容。
马华这孩子不仅天资聪颖,更难得性情淳朴,十年如一日勤恳踏实。
如今何雨柱决意倾囊相授——这些手艺自己日后用不上,但盼着这门技艺能代代传承。
至于那胖子,不过徒有虚名。
不出几日定会露馅,届时自会被扫地出门。
连切菜都笨手笨脚,更遑论掌勺。
“做好分内事就行。
马华,这些日子我已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你该出师了。”
“什么?”
马华愕然,急道:“师父,厨房里还有几位老师傅,我想继续跟您学!”
“你已学有所成,再跟着我难有突破。”
何雨柱摆手,“学而不思则罔,光练不悟终是空谈。
在厂里当厨子不过糊口,想发展就得往外看——我准备辞职了。”
他点到为止,选择权在马华自己手中。
“师父,您干得好端端的为何辞职?”
马华满脸困惑,“要不您开家饭馆?我去帮衬!”
在轧钢厂,何雨柱的地位连厂长都要礼遇三分,工作又清闲,怎突然要走?但他记得师父说过:手艺人饿不着,尤其在当下 经济蓬勃之时。
若开饭馆,凭师父的手艺定能红火。
何雨柱再度摇头:“暂不考虑开饭馆。
但你已得我真传,独自开店绰绰有余。”
“师父过誉了!”
马华连忙摆手,“我比您差远了。
再说开店要本钱要人手……既然您不留,我也打算辞职。”
马华神情坚定地说道:“师傅,你做什么都带上我吧!反正跟着你肯定饿不着!”
他清楚师父不是普通人,将来必定飞黄腾达。
何雨柱笑了笑,道:“我准备办个养殖场,你要是跟着我,这十几年的厨艺可就荒废了,舍得吗?”
“跟着我也只能打打下手,干点杂活,甚至当个屠夫,哪有当厨师痛快?你都三十了,也该成家立业,过安稳日子了。”
马华听后点了点头,觉得师父说得有理。
……
傍晚,何雨柱下班回家。
二大爷家门口,一大爷、二大爷、秦京茹、秦淮茹和贾张氏围坐一桌,桌上摆满酒菜。
易忠海对刘海中道:“老刘,你那两间房空着也是空着,干脆拆了吧!你那几个孩子,一个个都是白眼狼!就说你大儿子,他妈住院这么久,连面都不露,工作再忙能比爹妈重要?”
“老二老三更别提了!”
刘海中叹了口气,点头道:“行,拆就拆吧,按你说的装那个什么机械玩意儿,感觉挺不错。”
“运动机械,那东西可好用了!”
易忠海笑道,总算说服了刘海中。
刘海中看向秦淮茹,犹豫道:“淮茹,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秦淮茹笑着摆手:“二大爷,您直说就行,别见外!”
刘海中认真道:“我那仨孩子靠不住,我想把退休工资交给你,以后让棒梗给我养老,你看成不?”
秦淮茹连忙推辞:“二大爷,您太客气了!二大妈住院需要钱,添双筷子的事您别放在心上,邻里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刘海中急得直摇头:“淮茹,院里就你们家心善,你要是不答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眼眶发红。
秦淮茹装作无奈地点头:“好吧,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一定让棒梗好好照顾您!”
她心里乐开了花。
早上易忠海刚提出把工资交给她,让棒梗养老,现在刘海中又主动送上门。
一大爷是八级钳工,退休工资至少五六十块;加上二大爷的,家里顿顿吃肉都绰绰有余。
剩下的钱全归棒梗,简直是天降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