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李笑笑说完自己的故事，问秦依。
秦依道：“我以前是学画画的，后来我爸爸和哥哥嫂嫂意外去世，我接手秦氏之后。就再也没画过画。”
“这些我都知道。”李笑笑说：“我在网上搜过你。”
“可以跟我说一说网上搜不到的吗？”
“大概就是网上那些了。”秦依道。
李笑笑静默地看她一会。相比她，孟思乔脾气火爆，似乎很难接近，但其实不挑战孟思乔的底线，她是个很开得起玩笑的人，只要摸透了她的性格，相处起来很自在。而秦依看似平易近人，其实更难接触，跟她交朋友，须得小心翼翼，而且很难交心。李笑笑跟她认识快半年，同她说的话基本都是预先演练过好几遍的，不敢像在孟思乔面前那样肆无忌惮。
李笑笑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秦依看出她的犹豫。
李笑笑在心里酝酿一番，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笑话我。”
秦依已经有些忍不住想笑了，道：“那要看你这件事有多好笑了。”
李笑笑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以前追过沈亦然。”
“？”
秦依想起之前他们的绯闻，心脏莫名揪紧了些。
李笑笑继续道：“上大学那会儿，我不知道他是沈家的儿子，以为他只是家庭条件还不错的一个男生。他长得那么帅，又那么优秀，学校很多女生追求他。我仗着自己是校花，家里条件也不差，觉得自己和其他女生不一样，我倒追他应该能追到，可是我高估我自己了，我追了他两年也没追到。”
“是吗？”听到她追求过沈亦然，秦依很意外，她一直以为李笑笑和沈亦然什么都没有，之前听陆路替她澄清过，便以为她和沈亦然只是单纯的、没有掺杂一点男女之情的朋友。
“嗯。”李笑笑点点头：“他说他不喜欢我，而且有喜欢的人，叫我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大学那会儿他就有喜欢的人了！他说过他爱了她十年，那个人会是自己吗？秦依在心里想。
“你觉得你了解沈亦然吗？”李笑笑突然歪着头问她。
秦依深思一番：“不太了解。”
在她的眼里，沈亦然一直是个不好惹的人，他脾气爆，比孟思乔还爆，动不动就发脾气，自己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她记得他刚回国那一个月，他总是不回家，就算回家也对她很冷漠，有几次甚至想跟她吵架，要不是自己低头跟他道歉，他可能都要揍自己了。
后面那段时间倒是对自己挺好的，只是不知道是真的爱她还是别有所图。
“你相信他外面那些绯闻吗？”李笑笑又问。
“不信。”秦依道。
以前信，上次听孟思乔说他是个处男之后就不信了。
“那你觉得他是个专情的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我这些？”秦依眼里闪过疑惑的光芒，并且对于她一直讨论沈亦然这个话题有些不满。
“没什么。”李笑笑道，不顾秦依对这个话题的不满，说：“我觉得他是个很专情的人。”
秦依沉默，没有接话。
李笑笑又问秦依：“我大学的时候死皮赖脸的追了他两年，愣是没追上，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他不好追？”秦依反问。
“他是不好追。”李笑笑点点头，又道：“但是我对他死缠烂打两年，相当于是倒贴了，我长得也不差吧？不然不会这么红，可是他都没有答应和我在一起，你不觉得他定力很强吗？”
秦依陷入沉思。
见她不说话，李笑笑继续说“我追求他两年，虽然他没搭理过我，但我自认为是了解他的，我觉得他愿意娶你一定是因为爱你。”
秦依抿了抿唇，难以分清情绪，道：“可他逃婚是事实，跟我分居三年也是事实，我不觉得他有你说的那么爱我。”
“我觉得他很爱你，你问过他为什么要出国吗？”
“没有。”秦依摇摇头，离婚之前她不在乎他为什么出国，也以为他不爱她，自己无权过问，便没问过。离婚之后倒是爱他，可是再问也来不及了。
她不想再去追究这些事情，道：“都过去了，我不想再说这些事了。”
李笑笑只好闭嘴。
孟思乔和陆路洗完澡出来。
看到躺在沙发上的赵疏月，孟思乔道：“真他妈想把她扔出去。”
秦依笑道：“把她扔出去我还得去捡回来，何必多此一举呢？”
孟思乔翻了个白眼，道：“走，打麻将去。”
陆路却表示拒绝：“算了吧，跟你们打麻将，我可没那么多钱。”
“出息！”孟思乔嫌弃：“打个麻将能输多少钱？”
“打麻将输不了多少钱，但你们一个秦氏集团董事长，一个漫小园董事长，一个当红顶流，跟你们打我不如去跟阎王爷打。”
秦依站起来，手搭在她肩上，凑近她笑道：“放心，我们不打一亿飘十亿的。”
“一百万飘一千万也不打。”陆路撇嘴。
李笑笑也站起来，道：“不打钱，打着玩还不行吗？”
“不打钱没意思。”陆路。
孟思乔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他妈怎么比秦依还难伺候？”
陆路道：“我就是个年入几十万的小主编，哪里能跟你们比？一会儿要是输急眼了，我还得哭给你们看。”
陆路一本正经地搞笑，秦依被她幽默到了，道：“我们牌技都不是很好，不会打哭你的。”
陆路认识秦依十年，以前知道她不会打牌，就没带她玩过，不知道她的厉害。便松口：“那行吧。”
孟思乔意味深长的笑一声。
临去棋牌室前，秦依回头望了望睡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赵疏月：“要不把她扶到床上去睡？”
这个拖油瓶，孟思乔蹙紧了眉头，这会儿她懒得上楼，道：“叫阿姨来看着她，醒了自己上楼。”
秦依只好把她交给保姆。
四人走进棋牌室，在麻将桌前坐下来，陆路道：“打一番五块钱的。”
孟思乔本想反驳，考虑到这里确实她最穷，而且就图一乐呵，便道：“五块就五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