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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末,黎明前最深的黑暗笼罩着战场。

持续一夜的激战暂时停歇,但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狼族在城墙下丢下了近五千具尸体,龟车部队全军覆没,夜狼卫死伤殆尽,但拓跋野依然没有退兵。

他在等天亮。

草原战士不擅长夜战,夜色限制了他们的视野和机动,也放大了对未知武器的恐惧。但当天光亮起,当勇士们能看清敌人的脸和城墙的结构,战局或许会不一样——至少拓跋野是这么相信的。

而在桃源城墙上,林枫也在等。

等一个时机,等一支队伍,等一次能改变战局平衡的突袭。

“主公,他们出发了。”林栋轻声汇报。他刚刚从城墙后方上来,身上还带着秋夜的寒气和淡淡的马匹气味。

林枫转过身,在灯笼微弱的光线下打量着这位跟随自己最久的部下。林栋的脸上有明显的疲惫——连续两天的指挥作战,几乎没怎么合眼——但眼神依然锐利,像打磨过的刀锋。

“都准备好了?”林枫问。

“一百三十七人,每人双马,配连弩一具、箭矢六十支、震天雷两枚、短矛两支、弯刀一把。”林栋流利地报出数据,“马匹全部钉了特制马蹄铁,蹄声比寻常战马轻三成。战士们吃了双份肉干和糖块,能支撑至少六个时辰高强度作战。”

林枫点点头,走到城墙边缘,望向东南方向那片深沉的黑暗。那里有一条干涸的古河道,蜿蜒穿过平原,在距离狼族大营约五里处拐向北方,正好能绕到敌军侧后方。

那是他精心选择的行军路线。

“任务目标明确吗?”林枫又问。

“明确。”林栋的声音很稳,“第一,突袭狼族中军,制造混乱,最好能烧掉他们的粮草或军械;第二,若有机会,狙杀敌方将领,但以保全自身为优先;第三,无论战果如何,辰时之前必须撤回,不可恋战。”

“记住,”林枫看着他,“你们不是去决战的,是去放火的。烧了就跑,不要回头。拓跋野是草原之狼,一旦被激怒,会不顾一切地追击。我要他追,但要让他追不上。”

“明白。”林栋顿了顿,“主公,若我……”

“没有若。”林枫打断他,“你必须回来。桃源需要你,我需要你。”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城墙下传来伤员的呻吟声,远处狼族营地偶尔有马匹嘶鸣,更远的地方,夜枭在黑暗中发出诡异的啼叫。

最后,林栋深深一揖:“末将领命。”

他转身走下城墙,脚步声渐渐消失在石阶下方。

林枫站在原地,继续望着东南方向的黑暗。他知道这次突袭的风险有多大——一百多人深入七万敌军之中,无异于羊入虎口。但如果成功,或许能打乱狼族的进攻节奏,为城墙守军赢得宝贵的喘息时间。

更重要的是,这是桃源军第一次主动出击。

防守再完美,也终究是被动的。要想真正震慑敌人,就必须让他们知道,桃源不仅能守,也能攻。

“主公,林将军他们……能成吗?”陈远之不知何时来到身边,声音里满是忧虑。

“不知道。”林枫实话实说,“但有时候,战争不只是计算兵力装备,更是意志的较量。拓跋野以为我们只会龟缩防守,今夜,就让他见识见识桃源的獠牙。”

他转身,拍了拍老政务官的肩膀:“去休息一会儿吧,天亮后还有硬仗要打。”

“那您……”

“我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同一时间,古河道内。

一百三十七名骑兵排成一字长蛇,在干涸的河床上缓缓前行。马匹的蹄子包裹了厚布,踩在沙砾上只有极其轻微的沙沙声。战士们伏低身体,几乎贴在马背上,所有人都穿着深色皮甲,脸上涂抹了锅底灰和泥土的混合物,在黑暗中几乎隐形。

林栋走在队伍最前方。他没有骑马,而是牵着缰绳徒步领路——河道内地形复杂,有坍塌的土堆,有丛生的灌木,稍不注意就可能惊动栖息在此的夜鸟。

一名哨探从前方折返,悄无声息地蹲在林栋身边,用极低的声音说:“将军,前方三百步就是河道出口。出口外有一小片榆树林,穿过树林,再往北两里,就是狼族大营的侧翼。”

“守卫情况?”

“稀松。”哨探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他们大概觉得这个方向不会有事,只在林外设了两个岗哨,每哨三人,正在打盹。营区边缘有些巡逻队,但间隔很长。”

林栋点点头,示意哨探归队。他停下脚步,举起右手,整个队伍立刻静止,只有马匹偶尔喷鼻的细微声响。

“全体下马,检查装备。”林栋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在寂静的河道里足够清晰,“记住行动计划:出河道后,一队解决岗哨,二队清扫巡逻队,三队跟我直插中军。得手后以哨箭为号,在榆树林会合。若失散,各自向东南方向撤退,黎明时分在第二集结点汇合。”

战士们默默执行命令。他们检查马鞍的束带,确保连弩挂在最顺手的位置,箭袋扣牢,震天雷的引信包好防水。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只有眼睛里跳动着紧张而亢奋的光。

这支骑兵队是林枫半年前开始秘密训练的。兵源来自桃源最优秀的年轻猎人、牧马人和退役军人,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五岁,个个身手矫健。他们的训练科目与常规骑兵完全不同:不练冲锋阵型,专练小队配合、隐蔽机动、精准射击和敌后破坏。

林枫称之为“特种骑兵”,林栋则私下叫他们“夜鸦”——因为他们总在黑暗中行动,像乌鸦一样悄无声息地降临,带去死亡,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今晚,是夜鸦第一次真正的狩猎。

“将军,”副队长凑过来,是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原先是边军斥候,名叫赵铁,“时辰差不多了。”

林栋抬头看了看天色。东方天际已经泛起最浅的鱼肚白,像墨汁里滴入了一滴牛奶,正在缓缓晕开。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一个时辰。

“出发。”

队伍重新上马。这次他们不再徒步,而是策马缓行。马蹄依然轻缓,一百多匹马在河道里移动,声音却像只有十几匹。

河道出口到了。

那是一片被洪水冲出的豁口,宽约三丈,两侧是陡峭的土坡。豁口外,稀疏的榆树林在黎明前的微光中显出模糊的轮廓。更远处,能看见点点火光——那是狼族大营的边缘。

林栋做了几个手势。三十名战士悄无声息地分作两队,从左右两侧摸出河道,像影子般滑入榆树林。他们是解决岗哨和巡逻队的尖兵,身上带着淬毒的短弩和匕首,要求一击致命,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林栋伏在一丛灌木后,呼吸放得极缓。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也能听见身后战士们压抑的呼吸声。每个人都死死盯着树林外的方向,握着武器的手心渗出汗水。

约莫半刻钟后,左侧树林边缘传来一声夜枭啼叫——三短一长。那是预定信号,表示左侧岗哨已清除。

紧接着,右侧也传来同样的叫声。

林栋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绷紧神经。最危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他翻身上马,这次不再掩饰。马刺轻磕马腹,战马小跑着冲出树林,身后百余骑紧随而上。他们不再追求完全隐蔽,而是追求速度——必须在狼族反应过来之前,突入营区深处。

冲出榆树林的瞬间,眼前豁然开朗。

狼族大营就在前方两里处,连绵的帐篷像黑色的蘑菇生长在平原上。营区边缘果然守卫稀疏,只有几堆快要熄灭的篝火,和几个蜷缩在火堆旁打盹的士兵。

林栋没有理会这些边缘守卫。他拔出弯刀,刀尖前指:“目标中军大帐!冲!”

马蹄声骤然密集。

一百多匹战马在平原上开始狂奔,马蹄敲击冻土的声音像闷雷滚过大地。直到这时,狼族营地方才惊醒。

“敌袭——!”

凄厉的喊叫声划破黎明前的寂静。边缘的守卫慌忙起身,有的去抓兵器,有的去牵马,乱作一团。但夜鸦们已经像一阵风般刮过营区边缘,直插心脏。

林栋伏在马背上,眼睛死死盯住前方——那里有一面特别高大的旗帜,在黑夜里看不清图案,但位置必然是中军所在。他左手控缰,右手举起连弩,对着前方任何试图阻拦的人影扣动扳机。

弩矢在近距离的威力惊人。一个刚从帐篷里冲出来的狼族百夫长,胸口瞬间被三支弩矢贯穿,仰面倒下。另一个试图组织抵抗的十夫长,被弩矢射中面门,一声不吭就栽倒在地。

夜鸦们呈楔形阵冲锋,像一把尖刀刺入黄油。他们根本不与敌人纠缠,弩箭开路,马匹全速,遇帐篷则绕,遇阻拦则射,目标只有一个:中军。

但狼族毕竟是百战之师。最初的混乱过后,抵抗开始变得有组织。一些军官吹响号角,更多的士兵从帐篷里涌出,虽然大多衣甲不整,但很快结成小队,试图拦截这支突然出现的骑兵。

“二队掩护!三队投雷!”林栋大吼。

队伍立刻分作三股。三十人转向两侧,用连弩压制试图合围的敌军;另外三十人从马鞍袋里掏出震天雷,点燃引信,向着两侧的帐篷密集区掷去。

“轰!轰轰!”

爆炸声在狼族大营中接连响起。这不是城墙下的那种大规模爆炸,但胜在突然和密集。一座存放皮甲的帐篷被炸上天,燃烧的皮革像火雨般落下;一个马厩被击中,受惊的战马挣脱缰绳,在营地里横冲直撞;更有大量帐篷被引燃,火势开始蔓延。

混乱加剧了。

但林栋的心却沉了下去。因为他看见,前方约三百步处,已经集结起一支严整的骑兵部队——那是拓跋野的亲卫队,清一色的黑甲,人数约五百,正在一个将领的指挥下开始列阵。

那是铁狼卫中的精锐,草原上最可怕的骑兵。

而夜鸦们已经冲了将近一里,马匹开始喘息,速度有所下降。更糟糕的是,两侧的狼族士兵正在合拢,退路正在被切断。

“将军!前方有重兵!”赵铁在旁边大喊,“冲不过去了!”

林栋的大脑飞速运转。原计划是突袭中军,烧掉粮草或军械,但现在看来,拓跋野显然在中军周围布置了重兵防护。硬冲等于送死。

但就这么退?已经深入敌营一里,造成了一定混乱,可战果远远不够。天亮后狼族就能组织起更猛烈的进攻,桃源城墙还能撑多久?

电光石火间,林枫战前的话在耳边响起:“你们不是去决战的,是去放火的……我要他追,但要让他追不上。”

放火……

林栋猛地抬头,目光扫过狼族大营的布局。帐篷、马厩、粮草堆、器械存放区……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营地右侧的一片区域。

那里帐篷较少,但堆放着大量木料和皮革,还有一些半成品的攻城器械。更重要的是,那片区域紧邻一条自然形成的小沟,沟里长满枯草,一直延伸到营地外。

现在是深秋,草木干枯,天干物燥。

“改变目标!”林栋勒转马头,刀尖指向那片区域,“所有人,跟我来!用震天雷开道!”

夜鸦们毫不犹豫地转向。他们信任林栋,就像信任林枫一样。这支队伍之所以能在半年内练成,靠的就是绝对的信任和执行力。

铁狼卫显然没料到这支骑兵会突然转向。指挥官愣了一瞬,就这短短几息时间,夜鸦们已经冲出包围圈的薄弱处,扑向器械存放区。

“拦住他们!”铁狼卫指挥官怒吼。

但已经来不及了。

林栋一马当先冲入器械区。这里果然守卫薄弱——谁会想到敌人能突入营地深处,专门来烧这些木头和皮革呢?几个看守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弩矢放倒。

“所有人!把震天雷扔进木料堆!点火!”林栋一边下令,一边亲自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特制的火折——那是工匠坊的最新成果,用硫磺、硝石和细炭粉混合压制而成,能在大风中保持燃烧。

他点燃火折,扔向一堆浸过桐油的牛皮。火焰“轰”地窜起,迅速蔓延。

战士们有样学样。他们不再节省震天雷,点燃引信后直接投向木料堆、皮革堆、半成品的冲车和龟车。爆炸引燃了易燃物,火势以惊人的速度扩大。

更妙的是,一个震天雷炸开了隔离器械区和草沟的木栅栏。火焰立刻顺着枯草向沟外蔓延,像一条火蛇般窜出营地,引燃了更远处的野草。

秋风助长了火势。短短几十息时间,整个器械区已经变成一片火海,浓烟冲天而起,火光照亮了黎明前的天空。

“撤!”林栋翻身上马。

夜鸦们开始向外突围。但这一次,退路已经被彻底封死。铁狼卫完成了合围,更多的狼族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至少有上千人。

而且,林栋看到了那面黑色的大纛——拓跋野亲自来了。

狼王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身穿祖传黑甲,独眼在火光映照下燃烧着疯狂的怒火。他显然被激怒了——被人突入大营,烧了器械,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个不留。”拓跋野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遍战场,“我要这些汉狗的脑袋,挂在营门示众。”

铁狼卫开始收缩包围圈。

夜鸦们背靠背结成圆阵,连弩指向四面八方,但每个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弩矢有限,敌人太多,而且都是精锐。突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将军,”赵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带二十人冲一次,给你们打开缺口。”

“不行。”林栋断然拒绝,“要死一起死。”

“那我们就真要全死在这儿了!”赵铁急了。

林栋没有回答。他环顾四周,大脑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运转。火势、地形、敌军分布、己方状态……所有的信息在脑海中交织、碰撞。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细节。

由于火势蔓延,狼族士兵本能地避开燃烧的区域,导致包围圈在火场边缘出现了薄弱点。而且,浓烟正在被秋风吹向东南方向,正好是他们的来路方向。

烟雾会遮蔽视线,干扰呼吸,但也会提供掩护。

“所有人!”林栋大吼,“把剩下的震天雷都拿出来!不点燃,直接扔向铁狼卫阵列!扔完后,跟我冲进火场边缘,从浓烟区突围!”

“进火场?”有战士惊呼。

“边缘!只是边缘!”林栋已经调转马头,“相信我!”

最后的二十多枚震天雷被投向铁狼卫最密集的区域。虽然没点燃,但黑色的陶罐从天而降,还是让训练有素的铁狼卫出现了本能的躲闪和混乱——他们白天见识过这东西的威力。

就这一瞬间的混乱,林栋一马当先,冲向火场边缘。

夜鸦们紧随其后。

这简直是疯狂的行为。火焰在左侧肆虐,热浪扑面而来,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呼吸困难。马匹受惊嘶鸣,有战士的披风被火星点燃,慌忙拍打。

但正因如此,狼族的包围在这里出现了缺口——没人相信汉人敢冲进火场。

林栋伏在马背上,用湿布捂住口鼻,眼睛眯成一条缝,死死盯着前方。他能感觉到火焰的灼热,能听见木材燃烧的噼啪声,能闻到皮毛烧焦的恶臭。

但他也听见了,身后追击的马蹄声在犹豫、在减速。

冲出来了!

火场边缘只有十几丈宽,但穿过这十几丈,就是相对稀疏的敌军,就是通往榆树林的方向。

“加速!加速!”林栋嘶吼。

夜鸦们像离弦之箭般冲出火场,冲过最后一段营区,冲向外围。一些狼族士兵试图拦截,但被连弩射倒,更多的则因为混乱和烟雾失去了目标。

拓跋野在后方看得真切。他眼睁睁看着那支骑兵从不可能的地方突围,气得几乎咬碎牙齿。

“追!”他咆哮,“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给我追回来!”

铁狼卫和更多骑兵开始追击。但经过火场边缘的耽误,夜鸦们已经拉开了至少两百步的距离。

而且,他们每人都有两匹马。

“换马!”林栋下令。

战士们熟练地从主马跃上副马——这些副马一直跟在队伍后方,体力保存较好。换马过程只用了短短几息,队伍速度不减反增。

追击还在继续,但距离在慢慢拉大。

当第一缕真正的晨光刺破东方地平线时,夜鸦们已经冲进了榆树林,消失在树木的阴影中。追击的狼族骑兵在树林外停下——他们不敢贸然进入不熟悉的地形,尤其是在黎明前的微光中。

林栋没有停。他带领队伍穿过树林,冲进古河道,沿着来路全速返回。直到确认身后没有追兵,才稍稍放慢速度。

“清点人数。”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赵铁很快回报:“阵亡九人,重伤七人,轻伤二十三。损失战马十九匹,副马全部带回。”

林栋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九个人,九个他亲手训练、能叫出名字的年轻人,永远留在了那片营地里。

但他们的牺牲换来了更大的战果——狼族的攻城器械大半被毁,营地陷入混乱,更重要的是,拓跋野的注意力被彻底吸引过来。

“将军,你看。”一个战士指向身后。

林栋回头,从河道边缘望去。

狼族大营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即使在渐渐亮起的天光下依然醒目。更远处,桃源城墙静静矗立在晨雾中,灰白色的墙体上,守军的身影正在忙碌地修补工事、搬运伤员。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支规模庞大的狼族部队正在集结,方向不是城墙,而是东南——正是他们撤退的方向。

拓跋野真的追来了。

“加快速度,”林栋说,“我们必须在他追上之前回到城里。然后……”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战士都明白。

然后,就是下一场战斗了。

他们策马在河道中奔驰,身后是渐渐逼近的追兵,前方是等待他们的城墙和战友。

晨光越来越亮,将天空染成淡金色,也照亮了这支伤痕累累但完成了任务的骑兵队。

林栋回头看了一眼追兵的方向,嘴角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来追吧,拓跋野。

桃源为你准备的惊喜,可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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