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要了……”
方小柔把耳环交还到古砚辞手里。
她心里有点委屈，怎么弄的好像是自己无理取闹？
“好啦好啦，殿…呃，小古你少说两句。小柔在森林里救你，嘴巴都……”
阿尔弗雷德见她这副模样，赶紧打圆场，然而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赶紧闭口不谈。
“嘴巴？什么嘴巴？”
古砚辞围着阿尔弗雷德问东问西，但对方就是什么也不说。
再看向方小柔时，她正气鼓鼓地用脚轻轻踢阿尔弗雷德的后脚跟。
“这不对！一定发生了什么……小柔～”
方小柔上去就是一拳。
【恭喜玩家：「小柔粉拳」上升到lv.2，获得附加属性：攻击敌方时，有1%x魅力值的概率魅惑敌方。】
看着这羞耻的系统提示，方小柔几乎喘不过气来。家人们，谁懂啊……
古砚辞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好像确实是有点红红的。
再结合自己的梦，一个荒诞的想法在脑海浮现。
不会是！人工呼吸？！
可是自己又不是溺水了！
怎么搞的自己糟蹋了人家一样？
看着方小柔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样，古砚辞感觉自己有点心碎。
“完蛋完蛋，尽信书不如无书……”
古砚辞慌了，这下又惹小美人不开心了。
他赶紧凑到方小柔身边，轻声细语地哄道：
“小柔，你别生气嘛，我能活下来都是你的功劳，你的嘴巴……咳，我是说你的方法真的很有用！”
方小柔白了他一眼，但眼底的怒气已经消散了大半。
她知道古砚辞只是嘴贱，并非真的恶意。
况且她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自己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
咱就算玩的是西幻大世界，心中也有着一颗东方人的恩义之心！
江湖儿女，潇洒！就完事了。
“那好，这个就当是你的谢礼，咱们两清了哈！”
“嗯？”古砚辞察觉关键字，“不要两清，我还想和你......”
他下意识地就要用出杭州情圣书中的回应句式，但他顿了顿。
忽然，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认真。
他看着方小柔，声音中带着一丝平时难见的真诚：
“我还想和你一起探险，一起去王都，一起……闯荡这个世界。”
“我...我觉得和你待在一起很有意思，就像，就像我的老朋友一样。”
古砚辞一口气说完这些，倒是松了口气。
变不变小丑，好像无所谓了......
“原谅你啦！”
方小柔拍拍他的柔软的金发，“都勾八哥们......不，都是好兄弟。”
这话说出口，她越品越有点怪，“都...都是好伙伴！”
“我可没那么小气，你还挺有意思的，我对你也......”
方小柔说着说着耳朵红了，怎么有点像自己在回应告白？
“没、没什么，少惹你小柔姐生气就是了……”
她摇摇头，决定还是傲娇一下，闭上嘴往前走去。
“这......”古砚辞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靠在墙边的大叔，“阿尔弗雷德大叔，你看这情况......”
“别问我哈，我也没什么经验。”
随后他哈哈一笑，搂住古砚辞的肩膀，低声道：“其实，我感觉像是有戏......”
“走吧，殿下。别让美人等待太久。”
古砚辞这才失魂落魄地跟上，好一会才振作起来：“伙伴就伙伴，已经从姐姐变伙伴了！”
古砚辞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商贩。让他奇怪的是，似乎大家脸上都没有什么笑容。
“唉，这生意……真是越来越难做了！”
“天天交税，交税！马上都吃不起饭了……”
“就是啊，你不知道，昨天有一队卫兵说要征收声音税！你说这上哪说理去？”
古砚辞眯起眼睛，看来这位城主在这里很不得民心啊……
忽然方小柔的声音从前边传来。
“嗯？大叔，快来......还有，呃...老...老古！”
怎么这么像在喊自家损友？
方小柔一愣，旋即继续朝两人招手。
两人快速靠近，古砚辞率先开口道：“怎么了？”
“你们仔细闻闻！”
方小柔神情严肃，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是？”
阿尔弗雷德的鼻子动了动，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这是赫兰花？”
“没错。这肯定是。”
古砚辞表示自己在山洞里直接是史诗级过肺了一次，这味道他不可能认错。
循着香味，古砚辞一马当先，在市集上寻找了起来。
他微微躬着身子，鼻子不断耸动。
但这副模样，在人来人往的市集上显得格外滑稽。
“不是，那人有病吧......”
“嘻嘻，他好像一条狗啊！”
由于动作实在有点不雅观，周围的人群有些叽叽喳喳起来。
方小柔倒没觉得有什么丢脸了，这群人啥都不懂，他们这是在办正事！
要是魔王军的人真做啥了，倒霉的还不是这些平头百姓。
看到不被理解的古砚辞被议论纷纷，她倒有些打抱不平。
“喂！你们说什么呢！”
方小柔叉着腰，“你才像狗呢！”
起头那人见自己的小声议论居然被听见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挤入人群里。
“老...老古，我就叫你老古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猥琐......”
方小柔虽然护短，但还是提醒道，“正常点，真是白瞎你现在的这张帅脸了。”
“啊？帅脸，说我...我帅吗？”
古砚辞一听“帅脸”两个字，顿时来了精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果然，就连唱跳rap篮球精通的哥哥和自己比起来，也是……
“还行，比起我略逊一筹。”
方小柔肌肉记忆一般回答。
古砚辞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居然抢自己台词？
得到方小柔的肯定，让他瞬间变得优雅起来。
他不再是低头嗅探，而是挺直了腰板，闭上双眼，像是鉴赏美酒般，在空气中捕捉着赫兰花的踪迹。
这一改变，立竿见影。
那些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们，特别是路过的女人女孩们的目光瞬间被古砚辞那高雅的姿态吸引。
“哇，你看那个人原来长这么帅啊！”
“天啊，他身上的气质真好，简直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他好像在闻什么东西，连闻东西都这么优雅！”
方小柔看着古砚辞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死装......”
她也不知道这反应是因为她也想这样勾搭女孩子，还是因为点别的什么。
“这边！”
古砚辞忽然睁开双眼，带着两人钻进了一条巷弄。
几分钟后，几人的面前出现一栋香气弥漫的建筑，很明显，这就是赫兰花味道的源头。
三人躲在转角处，默默观察着那紧闭的大门。
不一会，那大门“嘭！”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走出一个步履蹒跚，脚步不稳的年轻人。
后面还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少爷，您走好！下次再来哈！”
那年轻人转头，打了个嗝，随后举起手中的烟斗狠狠吸了一口。
他吐出的长长烟气直接打在女子的脸上，“这货...还，还不错！九九成，稀罕物！”